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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不是抱错了,也不会相信现在的闻录与过去和他们朝夕相处的闻录是两个人这么离谱的事。
这个世界似乎就是如此,即使对闻录的变化有所怀疑,也不会去深究,揣测原来的闻录是不是被人替换掉了。
只有孔芝, 拿着亲子鉴定跑到闻录面前质问他,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儿去了?把他还给我。
“呵呵。”阴沉着脸的闻录倏然笑起来, 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
抬起手背擦掉眼角的泪花, 闻录目光冷锐直视孔芝:“真好笑,搞得好像你很爱他似的。”
得到确定答案的瞬间, 孔芝没有一丝喜悦,淹没她的是深海般的恐慌, 她强烈的预感到,自己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叫他回来干嘛?回来继续受你虐待, 被你利用?当你们家的血包?”闻录一句句问话仿若钉子,一根根凿进孔芝头盖骨。
“不……不是的!你根本不懂,他是我生的,为家里付出一点有什么问题!?我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难道不应该体谅我吗?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孔芝捂住耳朵不肯听闻录的质问,不停反驳,诉说她的真理。
闻录冷嗤,“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继续这么认为吧,总归叫不醒装睡的人,反正他再也不用受你迫害了。”
孔芝遽然瞪大眼睛,骇然地盯着闻录,嘴唇颤抖:“什么意思?”
“你把我儿子弄到哪儿去了!?”
闻录跨步上前,唇角扬起微笑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仿若冷血的杀人魔,“他去了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孔芝茫然地张大嘴巴,喉咙里仿佛有只怪物吞掉了她的声音,她眼睛里的色彩迅速灰败,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她的表情扭曲的定格着,如若一副抽象主义的画作。
许久后,一颗球滚落到她脚边,孔芝怔怔然低头,瞧见一个活泼的小男孩儿跑过来捡球,她眼珠子直勾勾地注视孩子,好似在透过他看着谁。
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个这样活泼可爱的孩子朝她跑来,满心满眼都是她,快乐地叫着:“妈妈!”
孩子有些害怕地捡起球快步跑回妈妈身边,孔芝望着母子离开的背影,皮肤渐渐感受到人间的温度。
她迟钝地意识到闻录话中的深意,一股催肝断肠的痛楚将她包裹,“不……不!!!”
一定是闻录!一定是闻录害了她儿子性命,那个孩子从小就又乖又听话,胆子又小,目光总是围绕自己,他怎么可能敢结束生命,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
泪水模糊孔芝视线,她抱紧自己颤抖的身体,双眼涣散,犹如失去孩子的雌兽,痛苦地哀鸣。
她要闻录血债血偿!
然而,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说的话,丈夫和小女儿甚至暗暗商量送她去精神病院。
周围人都说她疯了,说她心理压力太大,让她别讳疾忌医。
她拿出亲子鉴定报告给丈夫女儿看,两人第一反应不是和她一样找闻录质问真正的闻录去哪儿了,而是让她把这件事瞒下来。
“你傻啊!要是让小闻知道他不是咱们亲生的孩子,以后咱们还怎么问他要钱?”
“对啊,就算现在他得罪了盛家,难保以后他不会攀上别的有钱人,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那张脸长得确实不错。”闻馨撇撇嘴道。
孔芝张了张嘴发不出声响,脑海中闪过闻录的质问。
她真的是因为爱她的孩子,才迫不及待到处找人吗?
父女二人见到她的反应,心头一凉,“你该不会已经找过闻录了吧!?”
“你!糊涂啊!”闻富庆指着她恨铁不成钢。
闻馨看向父亲问:“我妈脑子该不会真出问题了吧?她以前不这样啊。”
“周末我带她去医院瞧瞧。”闻富庆赞同,以前妻子明明是家里最会算计的,现在成天发疯说胡话,脑子还不清醒。
炎炎酷暑,孔芝恍如掉进冰天雪地。
不,不行,她得重新找个盟友!找个会相信她的盟友。
于是次日,盛老爷子见到了形容憔悴的孔芝。
“你说现在的闻录把你儿子掉包了?”盛老爷子神情古怪地打量她。
孔芝笃定地点头,“对!他把我儿子藏起来了!冒充了我儿子的身份,老爷子您一定要为我做主,把我儿子救出来!”
盛老爷子和老管家对视一眼,以前没查到孔芝有精神病倾向啊,家里也没有这方面遗传史,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疯就疯呢?
他们自然不信孔芝的话,孔芝和闻富庆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费那么大劲儿冒充他们儿子有什么好处?
何况盛老爷子早把闻录调查的清清楚楚,如果真如孔芝所说,哪还用孔芝跑来告诉他们,他们早以此为把柄把闻录从盛荀彰身边弄走了。
将人送走,盛老爷子指尖在拐杖上敲了敲,“你怎么看?”
老管家眯了眯眼睛,道:“从闻录的资料来看,他今年春天开始变化确实挺大的。”
“假如原本的闻录真的被掉包了,事情能做得如此严密,摸不到半点尾巴,对方来历恐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