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一、人生百态,诸般行色
邀月和王崇在花屿岛呆了数日。 王崇以剑法换取明珠的事儿,勾动了许多因果,生出了好些故事。 王崇只关注了几件最有趣儿的事儿,其中一件是: 有一位凡俗书生,这位书生甚穷,为了养家糊口,就跟了一位长辈远赴海外做些买卖。 他几年前乘坐的海船出了事儿,落入海中,被一位路过的散仙所救,得以结识了这位散修门中的小婢女,两情虽相悦,却都不得自由,无法成就鸳盟。 后来书生回到了家中,仍旧念兹念兹,不忘佳人。 这次他又是跟随长辈出海,自告奋勇把明珠倾倒入海,就得了剑术传承。 偏巧那位散修也在这附近,还认出了他,就派人过来问他可能换取此秘法。 书生一咬牙,就提出了一个自觉甚是无礼的要求,想要换取那位小婢女。 散修却不在乎一个寻常婢女,当下应允,以秘法把书生识海的剑术转走,不但把小婢女送来,更赠送了书生一艘海船。 书生得此机缘,也不再逗留此处,带了心爱之人起航还家了。 另外的一个故事,却是有家船主为了夺取秘法,把倾倒明珠的外甥叫了过来,想要逼问出剑法。但是他们一家都是凡俗,如何有那散仙的法力? 这位长辈逼问不得,就以为是自家外甥藏私,吩咐了几个得力的手下,把外甥半夜按在船舱里活活打死,但识海中的剑法消散,却一无所得。 还有一个故事,却有个从小被家主养大,做了家奴健仆,平日里勤勤恳恳,得了倾倒明珠入海的差事,获取了剑术。 主家觉得这奴才是个有运气的人,就收为了义子,还赐了两个美貌的丫鬟,这位健仆就此一步登天。 另有一位得了剑术的人,觉得自己已为人中之龙凤,骄狂自大,趾高气昂,就跟几个狡诈的同辈商议,趁夜杀了主家,图谋的财产。 小贼魔瞧这人生百态,诸般行色,只觉得磨炼道心,从未有如此容易。 王崇搞这些事儿,邀月也不理会。 这一日两人又是在阳台上闲看风景。 邀月夫人美眸轻阖,靠在软榻上,正在小睡,嘴角似笑非笑,当真美人如玉,活色生香。 王崇正在自斟自饮,却听得邀月小声问了一句:“哪里收的两个小畜?” 王崇呵呵一笑,说道:“却不是我收伏。这两个家伙撞正了铁板,遇到了峨眉南宗的玄叶真人,被一剑斩成了肉酱,被人捡了便宜,后来流落到我手中。” 邀月轻哼了一声,也不多问了,她也不在乎王崇怎么收伏了黑风双煞,只是担心他沉迷人妖相化之术,耽搁了正经修行。 王崇收伏了两个阳真大修,居然也没练人妖相化之术,倒是让她有几分宽心。 至于王崇究竟还有什么秘密,邀月也并不想过问,小贼魔虽然隐藏的极好,但作为身边的人,好多蛛丝马迹,哪里是说隐藏就隐藏的了? 何况,王崇把黑风双煞显露,除了游戏风尘之外,也有借机吐露秘密之意。 邀月已经十分满足,才不会去过份逼迫王崇。 王崇见邀月为了一句,就不多问了,暗赞一声:“我邀月姐姐好生宽宏大量。” 他伸手抚摸了邀月的如丝秀发,柔声说道:“有时候,我就想,是不是老天爷总希望我做个好人呢!才把邀月姐姐送来我身边。” 邀月嘴角轻翘,骂了一句:“小滑头又在贫嘴。” 王崇也不辩解,只笑嘻嘻的说道:“只盼着能在邀月姐姐面前,贫嘴个一千,一万年才好。” 他望着远处的那些凡俗海商的船队,说道:“我三百年内必然可以收集五行灵物,晋升金丹,五百年内必然可以度过三灾,晋升阳真,到那时候,就能跟邀月姐姐一般境界了。” 邀月秀眉轻挑,似有赞赏之意,却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王崇此时想的却是:“若我真能以山海经晋升金丹,突破阳真,只怕也不会差似小剑仙欧阳图了罢。”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若你真能三百年后才晋升金丹,便会有一场大机缘。 王崇再问时,演天珠却不回答了。 王崇也习惯了演天珠这般神出鬼没,他甚至有些想法,演天珠不是不说,其实是它也不甚确定,又或者它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如今他已经不是十分依赖演天珠,就算没这件宝贝,只要按部就班修行,也有无量的前途。 他一直都好奇,演天珠究竟怎会出现自己身上,又为什么一直倾尽心里给自己指点。 只是…… 这些事儿,演天珠不会说,也问不出来。 王崇刚要再饮一杯,却发现酒瓶早空了,笑了一笑,却忽然听得海上有如滚雷的吼声:“海市开了!海市开了!海市开了……” 他也陡然精神一振,叫道:“总算是海市开了,在这里呆的虽然闲暇惬意,却也有些沉闷。” 邀月张开星眸,柔声说道:“你看了几日,那些凡俗的悲欢离合,还有沉闷吗?” 王崇沉吟良久,叹息一声,说道:“就是看多了凡俗的悲欢离合,才更觉得沉闷。人生与天地之间,总有许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