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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恪是后来才知道的红豆糕和杏仁糕的事,是管事的事后低声告诉他的。
他只以为到底娥辛也还是对陛下有情的,其余倒也没多想。
这次之后,回到京中,他歇都没能歇一歇,便忙的脚不沾地。
一顿忙活,终于再次能歇息时,被宗伯恭找来,说两人一起喝杯茶。
正好,两人再次细致商量一下不久后最重要的事,也就是陛下要西出崭行一地巡视的事。
低声说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宗伯恭岔开倒是问起他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你对罗家了解如何?”
仲孙恪下意识挑了眉。
不动声色问:“哪个罗家?”
天地下姓罗的数不胜数。
宗伯恭:“罗赤。”
“……”那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反问宗伯恭,“怎的提他?”
“这不是有位朋友找我问问,就来向你打听一二。”
仲孙恪:“问什么?”
不是不能说得事,不然宗伯恭不会朝仲孙恪问。
“问问他家的根底。”宗伯恭说,“我就记着罗赤在边关待了许久,是六年多前才被先帝调回来的,其余我就没什么了解了。”
这个人挺低调,万事好像也不爱出头。
这也导致他对这个存在感不强的人了解的很贫乏,这会儿想知道的更多,只能找仲孙恪。
而且,想了解的主要也集中在一方面,那就是关于罗家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他家有没有什么腌臜事,你知不知道?”
仲孙恪眯了眸。
还是反问,“为何问这个?”
谁一上来忽然问别人家有没有什么腌臜事的?而且,还是他极其敏感的罗家。
这一家子可太敏感了……宗伯问的也蹊跷。
“怎么突然对罗家有兴趣?”
“替我一朋友问的。”宗伯恭喝口茶说。
又道:“怎么一个劲是你我问了,你倒和我说说有没有啊?”
“没有。”仲孙恪摇头。
宗伯恭:“那家里亲戚可简单?”
“有没有那种非常让人头疼的?”
仲孙恪越发上心,竟然还问上亲戚了……
“没见过有什么闹事的亲戚。”
宗伯恭继续追问:“家底可干净?”
仲孙恪眉头忍不住一跳,随即皱了皱,他怎么觉得……觉得什么呢……对了,觉得宗伯恭像是在挑亲家一样!
罗家有什么亲家可挑?
再次反问,“难道是你朋友有儿子,想娶罗项檐的女儿不成?”
怎么祖宗八辈都要打听!
而宗伯恭,倒是点了头,“你说得也大差不差?”
仲孙恪面无表情,所以是差哪?
哼一声,“罗项檐的女儿可还差几岁。”还为时过早呢。
宗伯恭这时则终于明言,“不是他女儿,是罗赤女儿。”
仲孙恪……仲孙恪表情皲裂。
甚至,半晌无声。许久后才盯着他,不知何意的重复,“罗赤?”
宗伯恭:“对,罗赤有个女儿叫娥辛是不是?我一个朋友瞧上她了。”
呵……仲孙恪差点直接呵出了声。
看上娥辛,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宗伯恭丝毫没发觉他的脸色已不对劲,还在说:“罗娥辛我其实是听过的,可印象中风评一般般,但我那朋友就是瞧上了,非找到我让我多打听打听,所以才来问你。”
还不如别问他,仲孙恪木着脸。
这句话当然未明说,只抬眸说:“难道他没听说罗赤女儿才从女观出来?”
“知道。”
仲孙恪淡了声音,“先嫁彭守肃,再嫁卢桁,也知道?”
“知道。”
仲孙恪又呵一声,那还真是看中娥辛非要她不可了,这些竟都不介意。
再次木了脸,“你那朋友是谁?先说说看,我可认识。”
“你不认识,他月初才从西边回来,没两个月就又得回那边去,他的经营都在那边。”
仲孙恪坚持说:“告诉我名姓。”
“姓方,名时图。”
方时图……未听过。
但想来,肯定是和娥辛一个年纪的人。
“他已有妻室了吧?”
宗伯恭笑了,因为仲孙恪猜的也不算差。
“无妻室,他的夫人早三年前就去了,有一对儿女,这些年一直没娶填房。”
“上回看到了娥辛,他觉得有眼缘,就想趁这阵子在京里做生意把这事办了。”
那他死心吧,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仲孙恪斩钉截铁,且告诉他,“你别费劲再打听了,我的建议是让他打消念头,再也别提。”
甚至看着宗伯恭的眼睛,“宗伯,念在你我有私交我才提醒你一句,当初罗家与彭家的事不简单,让你朋友最好死心。”
宗伯恭见他忽然如此郑重,倒是莫名心里一提。
而且,反正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便推了杯茶过去,问:“可否再透露些?”
仲孙恪不能。
行吧,虽语焉不详,却已让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