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回 溺
周礼看着姜明珠因为窒息而涨红的脸和微张的嘴唇,声音更哑:“你非要和我作对。”
姜明珠:“不是你这么想的?”
她觉得很累,眼皮子都不想抬了:“我没有读心术,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吧,否则我猜不到你的心思。”
因为被周礼掐着脖子,姜明珠这番话说得也很艰难,断断续续的,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
但周礼的眸色却更阴沉了,手指又收紧几分:“猜不到还是不想猜。”
时至今日,周礼已经很清楚姜明珠有多聪明,只要她想猜,岂有猜不到的道理?
不过是不愿意再费心思在他身上罢了。
姜明珠被他掐得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她越来越累,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到一秒,嘴唇处传来了一阵刺痛。
周礼松开她的脖子,捧着她的脸朝她的嘴巴咬了下来,刚好碰到她破皮的地方。
姜明珠疼出了眼泪,却没有费力气去挣扎,因为知道没用。
周礼很快就松开她,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为什么没反应?”
姜明珠:“你想要什么反应?”
周礼:“你以前怎么对我的。”
姜明珠:“你不是觉得虚伪么,现在又开始喜欢那样了么?”
可能是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了,周礼盯着她一言不发。
姜明珠忽然笑出声来,短促却讥讽,“我还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舔着你的时候你每天都在骂我恶心不要脸,我拒绝你的时候你又觉得我翻脸不认人,我逆来顺受,你照样还是不痛快。”
“周礼,你给我指条明路吧,你想我怎么对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看起来病恹恹的。
周礼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她让他指条明路,可他自己都找不到他们这段关系的明路在哪里。
姜明珠不爱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一旦调查结束,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把她留在身边了。
除了她的真心,哪里有什么明路。
周礼不开口,姜明珠便自顾自地说:“我明白了。”
周礼:“你明白什么了。”
姜明珠踮起脚去吻上他的喉结,唇瓣抵住,或轻或重碰着,手指在他胸前似有若无地挠着。
和起初勾引他的时候如出一辙。
姜明珠对周礼身上的开关了如指掌,她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反馈。
姜明珠的吻一路往上到了他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哥哥是想要我这样,对吗?”
姜明珠笑得摇曳生姿,明艳动人,但是很假。
周礼按住她的腰把她带到了床上。
不需要回答了,姜明珠已经从他的行动中看到了答案,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姜明珠在床上滚了一圈,像以前一样坐在他身上,双手去解他的领带,之后是衬衫的扣子。
姜明珠沉下腰,低头去吻他的胸肌,“这样呢,哥哥,你满意了吗?”
周礼太阳穴跳个不停,血管快要爆炸了,身体里两股力量撕扯着他,快要皮开肉绽。
一边是欲念的洪流,一边是理智的提醒。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是她演出来的一场戏,而他在清醒地沉沦。
甚至在荒唐地渴望她能这样骗他一辈子。
周礼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小臂的肌肉收紧,掌心的温度滚烫。
姜明珠眼神迷离地望着他,肩膀开始轻轻颤抖,这是失控的前兆。
周礼的吻很快落了下来,唇贴在她的侧颈。
姜明珠被他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两条手臂下意识地抬起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像溺水的人在寻找救命的浮木。
窗外的天彻底暗下来,漆黑房间里两人纠缠在一起,甚至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黑暗中,周礼感觉到肩头一阵湿润,是她的眼泪在滴落,她的啜泣声压抑又痛苦。
周礼把姜明珠放回到床上,随手打开床头的灯,在她脸上看到了泪痕。
灯一开,所有的情绪和狼狈都无处遁形。
姜明珠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垂在一旁。
周礼抬起手指碰上她的脸,指尖擦去她的泪痕,目光隐忍,心中五味杂陈。
可能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看见她的真实反应。
周礼收回手来,背对着她穿衣服:“收拾好了下楼吃饭。”
——
姜明珠浑浑噩噩冲了个澡,擦沐浴乳的时候才猛地想起来周礼没做措施。
姜明珠冲干净身体,换了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