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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捐款。”
这正是院长妈妈和镇干部最希望看见的,他们笑着让大家多吃排骨腊肉,说煮肉的水是专程从山里的泉眼里背回来的。小心?翼翼地为了这些?孩子“讨好?”年纪轻轻的大学生们。
烟淼默默地垂着头,食不?知味啃着腊排骨,心?里发酸。
下午第一节 是数学公开课,闻泽当老?师,从九九乘法表讲起,但孩子们还是听不?懂,一脸迷茫,开始交头接耳,像小泼猴般窜来窜去。
闻泽改为讲数学典故后,纪律好?了不?少。
大家坐在后排,听得津津有味。郭敏碰了碰烟淼手臂,欸了一声,“我第一次觉得数学这么有趣。”
烟淼没说话。
郭敏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像笼罩一层圣光的闻泽,兴奋地快要?燃起来了,“有时?光机就好?了,让我穿越回去重新报数学专业!”
烟淼还是没说话,直勾勾看向闻泽,用穿透灵魂的眼神看他。她看出了一些?东西,除了皮相美外,他冷淡外表之下还掩藏着另外一种美——
为数学生,为数学死。
美得极致。
烟淼的绘画课上完后,同行的另外一位音乐学院的学姐教大家唱国歌。下午四点的太阳在西边的天际缓慢下坠,阳光越来越淡。一天的志愿者之旅即将结束,大家和孩子们做告别,准备返程。
不?料想,大巴车刚出不?到五百米,司机发现下坡刹车时?发生跳动,立即停靠路边下车检查。
大家坐在车上互相问?怎么了,探头往窗外看。
司机检查了一番后对?两位带队老?师说:“估计是刹车片太薄。”
男老?师问?:“能?继续走吗?”
司机:“有走是能?走,但山路崎岖,车上这么多人,保险起见还是送修。”
三人一合计,女老?师带着学生们回院子,男老?师跟着司机将车开到镇上修理。
等到六点过,大家吃了晚饭,男老?师打电话来说车子有其他故障,今天走不?了。
女老?师皱起眉头,“怎么不?早说,早说让学校重新派车来接。”
男老?师没想过会修不?好?,听女老?师抱怨了几句后连忙打断,“王老?师,你先安排住宿。”
就这样滞留在了静安,镇上只有唯一一家小旅馆,女老?师坐上院长妈妈的三轮车去镇上订房。
小孩子们很高兴,为他们迫不?得已的“留下”而手舞足蹈。
看着他们开怀大笑,尤其是有先天性缺陷唇颚裂的小蓝,烟淼心?里很不?是滋味。
院长妈妈走后,做饭师傅招呼小孩们洗漱睡觉。烟淼才?知道这位大叔是院长妈妈的丈夫,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两个成年人。
瓦楼的二三层是睡觉的地方,二楼女孩子们住,三楼男生住,全是大通铺。烟淼和郭敏学姐等几个女生上楼帮忙。
其实?不?需要?帮忙,她们大的照顾小的,小的照顾更小的。烟淼注意到,她们放在铁架上的牙刷是廉价酒店用的一次性塑料牙刷,呲毛严重,刷柄因潮湿而泛起霉斑。
烟淼几个女大学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说什么都没用。
在她们刷牙前,烟淼忽然想起托特包里有大白兔奶糖,是买早餐顺便在收银台拿的,她拆开分给所有的小孩。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唯有小蓝攥在手心?里看着大家吃。
“你怎么不?吃?”烟淼蹲下问?她。
小蓝坐在床边,怯生生地道:“我等院长妈妈回来,她没吃过。”
这句话让烟淼彻底破防。
白天挤压的情绪在漆黑的夜晚彻底发酵。烟淼找到大叔,将银行卡所有的余额转给他。
大叔说什么都不?收,“你是学生,钱是父母给的,父母赚钱不?容易,很辛苦的。”
烟淼骗他说,这本来就是协会要?给的募捐款,大叔才?半推半就的收下。
八点半,领队王老?师回来带大家步行去镇上的小旅馆。
烟淼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破烂的酒店,卫生间小的只站得下一个人,蹲坑的圆孔旁是又?黑又?黄的污垢,不?知道是没刷干净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烟淼看着包装沾满灰尘且封口已经打开的洗漱用品有些?发懵,她走出卫生间,郭敏正在检查有没有摄像头。
“学姐,我出去一趟。”烟淼说。
郭敏扭过头问?:“你去哪儿?”
“我去买点牙刷毛巾什么的,再看看有没有水乳卖。”
郭敏:“我和你一起下去。”
“楼下不?远,不?用担心?我。”烟淼说着出了门。
他们来时?路过一家小商店,虽然只有三个门面,但在这条街上显得很大。里面光线明亮,烟淼端着个盆站在日用品区的货架前。
加上两位领队老?师和司机的,她拿了一堆洗漱用品。护肤品叫得出名字的只有大宝,烟淼拿了最后一罐,上面脏兮兮的,但看生产日期还能?用。
她捧着一大盆东西去前台结账。
收银员挨个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