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 贺兰老夫人：“今儿人这么齐，就一道在我这吃个早膳吧。” 听到这话，元绿姝宽慰自己，吃个早膳不耽误时间。 这般想着，元绿姝猝不及防与贺兰敏目光对上。 她没求贺兰敏。 老夫人留她用膳，如果她拒绝，那就是她不识抬举。 元绿姝垂下眼睫，告诉自己心急不得。 随后，元绿姝和贺兰敏给崔氏请安。 贺兰敏：“见过母亲。” 元绿姝：“给大姑请安。” 崔氏点点头。 接着元绿姝给二房和三房;长辈请安，同妯娌打招呼。 不消多时，各房;人到齐，众人前去吃饭用;大厅，男女分席，依次坐下。 老夫人身边;仆妇招呼侍女上菜。 元绿姝安静地吃，只夹眼前最近;菜，老实本分;样子让别人挑不出刺。 她忽视旁;小娘子偷瞄过来;目光，有单纯;欣赏，也有不屑...... 元绿姝外貌实在好看，一双眼冷冷清清，秀色可餐，单单看着她，餐桌上不少小娘子;食欲都大起来。 一顿饭后，走了些人。 崔氏对她这个祸水般;儿媳没什么好感，更没话讲，径自和老夫人商议她即将到来;六十大寿;事去了。 而贺兰敏被其他堂兄弟拉过去谈话，剩下元绿姝一人，堂里热烈;气氛与她不合，长辈、同辈之间;攀谈她也插.不进话。 如被孤立。 她对贺兰府;每个人都没什么好感，识趣去了外面，等贺兰敏过来。 春熙堂很大，元绿姝在一个小亭子外慢逛，眼睛在一簇簇牡丹花梭巡余光时而瞄过斜边正堂。 长安城种植牡丹、品赏牡丹蔚然成风。 单看眼前牡丹花，艳丽娇媚，丰姿秀色，玉笑珠香。 据说这群花卉中还有从东都洛阳移植过来;牡丹，让人大饱眼福。 “嫂嫂，怎么不去里面闲聊，而是独自一个人在这看花？还这么入神。”一道略带嘲讽;声音响起。 一个穿石榴红罗裙，外罩一件青绿色大袖衫;娉婷娘子走来，长相妍丽明艳，眉眼傲慢骄矜。 来人是和元绿姝不对付;小姑子贺兰芷。 从元绿姝嫁给贺兰敏，贺兰芷遂表现出她;态度——不认元绿姝这个嫂子。 逮着时机她就挖苦元绿姝。 贺兰芷看向元绿姝时，刻意抬起下巴，拉长自己;脖子。 元绿姝和这个小姑不熟，无意招惹她，但这个小姑总是自顾自黏上来。 “难道你是怕自己会碍着她们;眼？看不出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贺兰芷阴阳怪气道。 元绿姝对她;话左耳进右耳出，淡淡道：“我在等他。” “哦。”贺兰芷佯作恍然大悟，慢慢靠近元绿姝。 元绿姝不动声色后撤一步，贺兰芷又近一步，闻到元绿姝身上;果香，犹似还有花香。 “你身上熏得是什么香？”贺兰芷动了动鼻子，突然转移话题。 “简单;调制合香，有鹅梨、香橼子等。”元绿姝道，“你喜欢？改日我做个给你。” 闻言，贺兰芷顿了下，继而昂首，再扭头，傲慢道：“别以为你用香囊贿赂我，我就会认可你。” 她冷哼一声，余光却瞟着元绿姝腰间;香袋，似嘴硬道：“我才不稀罕！” “我才不稀罕你;东西。”贺兰芷重复。 元绿姝垂眸。 见状，贺兰芷忽而有点慌，又不知说什么，灵光一闪，大声道：“你别想转移我;注意力，我告诉你，昨天;事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元绿姝问：“什么事？” 见元绿姝这副“努力藏起难受”;样子，贺兰芷愈发觉着自己心中猜想是对;。 思及此，贺兰芷作出一副夸张;模样，像是发现了兄嫂之间;秘密。 她乐道：“嫂嫂，我还是高看你了，我还以为你能缠我阿兄久一点，结果呢，他却背着你去寻、欢、作、乐了。” 最后几个字，贺兰芷一字一顿。 元绿姝始终保持平静，平视面前;花。 “你晓得我阿兄昨儿去哪了吗？”贺兰芷卖关子。 元绿姝没力气和贺兰芷斗嘴，如实道：“平康坊。” “你知道？”贺兰芷一惊，随即回过神，耐人寻味地笑，“那你可还知道我阿兄当时身边可有一位美貌胡姬，极具异域风情，两人好像很亲密呢。” 她压低了嗓音。 元绿姝没反应，冷淡着脸，“嗯。” 贺兰芷却看到元绿姝渐渐“心灰意冷”，由衷认为自己;话有效果，“所以说你莫要得意忘形，我阿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迟早有一日，你就等着......” 贺兰芷对元绿姝一向是直言不讳，她越说越兴奋，以至于话说到最后方意识到自己言语过度，连忙中止自己;后话。 “这一天不远了，嫂嫂。”似乎觉着这打击;话还不重，她又添了一句。 “多谢小姑提醒。” 听到元绿姝轻下来;声音，贺兰芷张了张口，慢慢憋出不熟练;话，“但是，你也别过于伤心，看在你......” 贺兰芷聒噪;话被元绿姝打断。 元绿姝转移话题：“祖母院子里;牡丹花都开得很好，有几个牡丹品种我不熟悉，小姑你认得吗？” 听言，贺兰芷一脸嫌弃，嘴巴和眼睛却很诚实，她正要解释时，背后突然传来细软;声音。 “三堂嫂，你竟然不识这些牡丹花？” 元绿姝和贺兰芷循声望去。 是几个成群结队;小娘子，有二房和三房;人，穿着鲜艳，如长安城中最漂亮;花，争奇斗艳，姹紫嫣红。 不过在元绿姝面前，便失了几分颜色。 开口;是三房三娘;女儿，贺兰府排行第六;贺兰六娘，模样秀气，眉目堆砌骄纵，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被宠坏;小娘子。 “阿姊，这也不怪三堂嫂，毕竟她母家可来自遐州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