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阵(1)
来也就是让年轻人们都试试水,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大人。”卢修斯小心地看着伏地魔的脸色,谨慎地劝了一句,马上就像完成了KPI一样。
“我都做好罗齐尔回不来的打算了。”贝拉明显就放松得多,只倚着沙发背冷笑,“一代不如一代呀!”
阿波罗尼娅费解地望着她——你老板明显心情不好,你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大老板的神情不必揣测都是显而易见的难看。斯莱特林们抖成一伙鹌鹑,就听他慢慢说道:“我能理解,忠心无法弥补能力的缺陷。你们都只是普通巫师,以后机会多了,勤加练习,要像阿波罗尼娅这样,也不是没可能。”
没办法,亚洲小孩走到哪里都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巫师也别想逃过这个心理阴影。
“但是……我所不满的是,”伏地魔继续训话,“明明有能力,却没有做到最好,是不是,雷古勒斯?”
阿波罗尼娅暗道不妙,就见伏地魔将魔杖一扬——雷古勒斯痛叫一声,滚落在地。他是那样用力地抓着木质茶几的脚,手指几乎深深地按了进去,木刺混着鲜血往下淌,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她死死地攥紧了拳头,一心只想把魔杖死命戳进伏地魔的脑仁里去。但她不能,她还要睁着眼看这一切,听着雷古勒斯拼命压抑的惨叫,连闭上眼睛或者移开视线都做不到,心态差点儿也崩了。
其实伏地魔今天要做的一直都是杀鸡儆猴,她可以是被砍掉翅膀的鸡,也可以是被吓得不敢动弹的猴。尽管汤姆·里德尔现在表现得偶尔还挺像个正常人,但他始终都是那个以恐惧维护统治的暴君。
暴君收起魔杖,竟然又和颜悦色地笑了笑:“把他扶起来。”
阿波罗尼娅连忙照做,贝拉也搭了把手。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伏地魔忽然又谆谆教诲起来,“我并非一定要你们打打杀杀,为伏地魔大人服务有很多种途径。既然你不情愿,雷古勒斯,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你也可以在顶楼抄书……作为食死徒,你心里的任何疑虑、不满、畏惧,都应该向我倾诉,而不是试图隐瞒。”
不会真的有人信吧?阿波罗尼娅麻木地想。雷古勒斯正伏在她臂弯里难以自禁地抽搐,她心中怒火翻涌,却被隐蔽地捏了一下手。
是雷古勒斯在提醒她。阿波罗尼娅鼻子发酸,连忙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好在菜鸟们也都破防了,阿莱克托愧悔地抹去眼泪,罗尔脸色时红时白,埃弗里恨不得把头塞到脚底板下面去。
伏地魔还在絮絮训话:“……你们还有一整年的时间,和阿波罗尼娅好好配合。对一些人来说,有标记和没标记,差别并不大,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可不是,好好想一想,自己是哪种人。”
学生们五花八门、赌咒发誓地表起忠心来,伏地魔兴趣缺缺地听着,忽然一指阿波罗尼娅:“你先送他回去,贝拉,以后有事也叫上她。”
贝拉特里克斯掀起眼皮,慵懒地瞥了她一眼,神情还是很不屑,嘴里却很乖巧:“可是,主人,她不是要当傲罗吗?”
伏地魔坦然回顾,眉头微挑,仿佛在说“对啊,怎么了吗”。
阿波罗尼娅没意识到贝拉竟然有些生气了,帮忙扶着雷古勒斯往外走的时候,她忽然用力箍住阿波罗尼娅的上臂,拽都拽不动。“黑魔王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她咬牙切齿地问。
“喜欢我?”阿波罗尼娅也怒了,“你管这叫喜欢?我上学要带那群蠢材,假期还要跟着你,我自己还有任务,不能被人看见,这是喜欢?你这么羡慕,不如和我喝复方汤剂互换身份吧!”
她发作起来没头没尾,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可贝拉却转怒为喜,面上妒色烟消云散。“不识抬举。”她居然又抿着嘴笑了,施施然把雷古勒斯往阿波罗尼娅怀里一推,“不识好歹!”
有毛病!直到阿波罗尼娅幻影显形在格里莫广场12号门前台阶上,心里还在不停骂街,雷古勒斯抖着一双惨白嘴唇想劝她,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闭嘴”。
“少爷!少爷怎么了!”先察觉到不对的是克利切,正好她也腾不出手来敲门,“少爷感觉怎么样?克利切去叫女主人!”
布莱克夫妇闻声赶来,奥赖恩惊得烟都掉了也来不及捡,踩着就过来了,从她手里接过儿子,沃尔布加在雷古勒斯脸上、身上草草摸了一遍,便将他漂浮起来:“先送他回卧室吧。”
“这些脑袋真是碍事!”奥赖恩心疼又愤怒地喊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它们全扔了!”
克利切在一边缩着不敢说话,只是“吧嗒吧嗒”掉眼泪,阿波罗尼娅招手叫他过来:“家里有缓和剂吗?没有?那就去我们家找泡泡要一些来。以后无论是上外面买,还是自己熬,都要做好储备。”
小精灵“啪”的一声消失了,沃尔布加已经从楼梯边探头叫她:“阿波罗尼娅?好孩子,上来好吗?”
雷古勒斯的卧室门上已经贴了那个“非请勿入”的牌牌,但现在谁也没心情管了。沃尔布加眼眶通红,捧着儿子的手直问:“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这样……是谁干的?”
“你还问!”奥赖恩忽然爆发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