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2)
“方才在这里的人都能猜得出来。她要见的是邓布利多教授,她自己嚷出来的,提前到达,说明她有求于人,大概是想谋一个教职什么的吧?”女傲罗望向楼上的方向,“但不是中午,如果约的是午餐,想必不会约在猪头酒吧——哦请别误会!我是说,呃厨房门框贴着每天中午也会店休一小时,那么最近的时间就是两点。”
带着答案倒推题干,这道题狗都会做。
“你想要什么?”阿不福思问她,抓紧了自己的魔杖。有天赋的孩子,经验却不一定有他多。
“啊?”女傲罗连忙摆手,既是否认,也是向收工下班的同事们告别,“我不是刚刚抠出点儿线索嘛,想请求教授的帮助,或者斯拉格霍恩教授?但听说他最近状态不大好,如果邓布利多教授能解答我的疑惑,我就不必再打扰病人了。”
阿不福思撇撇嘴——他在黑魔法造物和神奇动物上都没什么造诣。
“麻烦您再给我开间房。”女傲罗诚恳地摊开手。
“哦?”阿不福思挡在钉子墙跟前儿,“那个人不是你的线人吗?”
“任务结束了,傲罗也要离探子的私人生活远一点。”女傲罗正气凛然地将新钥匙收入囊中,“房钱您可以算在损失费里,记得填表。”
她留下一式三份的羊皮纸,每一张都足有阿不福思的胡子那么长。
“笔不能用孔雀毛,因为负责审核的男巫不喜欢,墨水里不能有金粉,银粉也不行。如果您没有合适的文具,可以去村东头邮局借。”女巫没有上楼,反而抬脚往酒吧外走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留下血红的脚印,“顺利的话,损失费会在五个工作日内抵达您的古灵阁账户,请注意查收。”
1979年,英国,苏格兰,霍格莫德,猪头酒吧,13:55P.M.
阿不思·邓布利多一迈进猪头酒吧的门就解下了旅行斗篷。“天气真不错,不是吗阿不福思?”他愉快地招呼弟弟,却发现弟弟正撅着屁股擦地上的一块三角形血迹。
“唔。”阿不福思冷淡地应了一声。自从独子克雷登斯去世后,他就不那么爱用魔法了,很多事用手也能做,魔法的力量侵蚀过他太多家人。
“出什么事了?”他的兄长踱过来。
“你快要迟到了。”阿不福思抬起头来,冷冷地说。
他可以以梅林的名义发誓,阿不思不会喜欢上午那个女傲罗行事作风的。疯眼汉说不定会喜欢。
阿不思·邓布利多轻轻地“啊”了一声,立刻转身向楼上走去。
“你开裂的楼板被人修好了,阿不福思?”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被过度修复的酒吧装潢,“请为我们送点儿饮料来好吗?我想黄油啤酒就不错!”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真想拿手里这块擦地板的抹布为兄长和蜻蜓擦酒杯。
他也真的这么干了。
这使他心情变得非常不错,上楼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崭新的楼板——不会再发出“吱嘎”的响声,提醒心怀鬼胎之辈有人经过。
所以眼前这个伏在特里劳妮房间门口专心偷听的瘦高个也不知道他来了。
“你在干什么?”阿不福思冷冷地问,抬手便连托盘带酒砸了过去,被瘦高个偏头避开。这个动作使他的兜帽滑落到肩头,阿不福思看到瘦高个的表情——混合了震惊、奇异、质疑与喜悦。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滚开!”
显然瘦高个并没有任何尊老爱幼的心肠,阿不福思掏魔杖慢了一步被他击倒在地,等到阿不思后知后觉开门时,人都快跑过转角了。
转角的客房门无声无息地闪开一条小缝,魔杖尖端闪烁,魔咒触发迅捷无伦——无声昏迷咒,瘦高个毫无防备地倒下了。
狭长的走廊里,举着魔杖的三个人相对无言。
“他不是你的线人吗?”阿不福思震惊极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孩子?”阿不思不遑多让。
“速战速决,教授。”偷袭的女傲罗——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揪着瘦高个——也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领子把他拖进房间,魔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特里劳妮那边。
十分钟后,邓布利多兄弟一内一外,联手为猪头酒吧5号房布置下了最缜密的防护魔咒。
“哪怕是汤姆亲自来了,你们也有时间逃生。”阿不思·邓布利多如此打趣。
“我不知道您怎么还笑得出来,教授。”阿波罗尼娅耷拉着肩膀——事情终于无可避免地走到了这一步。
她做了这么多事……她真的有做过什么事吗?
阿不思·邓布利多惊讶地看着她:“那只是个预言,孩子,那不意味着什么,你知道,预言需要——你还没听过吧?”
阿波罗尼娅疲惫地摆了摆手,她不需要听,她甚至能默写。
“显而易见。”有人低沉地说。
阿波罗尼娅反应最快,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迟疑的功夫,凭空出现的绳索把她整个人都给捆了起来,她失去平衡倒在沙发上,袖子里的魔杖也掉落在地。
“力松劲泄!”阿波罗尼娅大喊。
无杖魔法,但是有声咒——她从没试过,可还是奇迹般地成功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