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碗猫耳
的工资,在今日终于能派上了用武之地。
花晚晚一只兔爪里拎着几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另一只兔爪上还抓着一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新世界的冰糖葫芦看起来和家里那边不太一样,好像颜色稍微更深了些。
花晚晚低头咬下串上的第一颗山楂果子,咔哒咔哒几下就在嘴里将其嚼碎了起来。
唔,比家里那边的果子更酸。
但,好像很上头了。
兔兔对此很满意,想着等会儿回金风细雨楼的时候,可以再多买几串冰糖葫芦路上吃。
大半个月没出来外面放放风,花晚晚咬着冰糖葫芦东玩玩西逛逛,一整个兔那叫一个乐不思蜀,嗨皮极了。
等她逛到一处摆了许多书画的摊位时,忽然又想起了某只失踪鸟士。
花晚晚看着那些画作,陷入了沉思。
她在考虑着,要不要给小胖葵画个肖像画,然后拿去给杨总管用作“寻鸟启示”。
“客人有看到想买的么?”
某只兔子一脸沉思的杵在人家摊位上好半晌,才被此处摊主给叫回了神。
花晚晚下意识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一个还不到弱冠之年的书生。
说是书生,倒也不太恰当。
作为一个夜兔,她对他人的直觉是与生俱来的。
至少她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立马感觉到了书生身上是身怀武艺的。
并且还不弱。
但对于这点,花晚晚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她虽然这大半个月以来都在当一只咸兔,但还是有特意找杨无邪大概了解了一下,关于汴京城里如今的详细情况。
风云渐起,暗流涌动。
汴京城内虽龙蛇混杂,但同时也卧虎藏龙。
花晚晚看着面前的书生。
面如冠玉,丰神俊秀。
虽文质彬彬,却也带着潇洒之气。
她忽然来了点兴趣问道:“书生,你叫什么名字?”
那书生收拾画作的手先是顿了一下,旋即缓身站起,作了个拱手礼道:“在下,白游今。”
“哦,白书生。”
花晚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再次扫了眼摊上的画作,说一句丹青妙笔也不为过。
她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白游今道:“是我。”
花晚晚再问:“那你可以现场作画吗?”
白游今点头道:“可以。”
“那麻烦你现在帮我画一幅画。”
花晚晚索性在画摊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去,一看就是摆明了要久待的架势,说道,“我说,你画。”
白游今:“好。”
“…………”
小半个时辰之后。
白游今看着自己笔下刚完成的画作,沉默了。
他第一次见到这么肥的鸟。
但今日这位美貌的客人显然很是满意,她随手放下一锭银子作为买画的钱,又拿着这副画作仔细端详了好几眼,然后开口夸道:
“我都没想到竟然能画得这么像,真有你的啊白书生!腻害!”
白游今:“…………”
谢谢。
他好像并不是很想要这句夸奖。
他比照着她口中所说形容而画出来的这副画,是他生平以来最犹疑不定,也最难以下笔的一幅画。
要不然,就只是画这么一个圆圆的团子,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小半个时辰那么久……
索性花晚晚也没有要等他回应夸奖的想法,她扔下银子卷起画作,立马就高高兴兴的转身离开了。
然而没过多久,当白游今还在怀疑自己画技的时候,却又很快再次见到了她。
白游今:“…………”
花晚晚:“…………”
一人一兔,面面相觑。
“那个,白书生啊……”
此时已经玩够了,想回金风细雨楼的某只兔子,再再再次迷路了:“麻烦问一下,你知道金风细……”
“咳咳,咳咳咳……”
花晚晚的话音立时停住了。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簌簌咳声之处。
那是一个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病公子,
虽然此时他的面色苍白,薄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身形一阵阵微颤着,咳嗽咳得稍微有点厉害。
但这并不影响他是个好看的病公子。
郎艳独绝,冷隽清傲。
好看的病公子很快就将呼吸平缓了下来,显然是对于如何稳住咳症之事甚为得心应手了。
他看向花晚晚,眼瞳中的寒火夹杂着丝丝春风细雨,唇角含着一缕轻浅笑意,又似乎隐隐添了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他说:“试试过了,如何?”
亲口说出试试就逝世的某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