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双手不知何处安放似的摆动着。

黑须监督本来正关注着赛场上正进行的比赛，闻声转过头问道：“回来了？”

“嗯。”白井未郁复而站起来，想了想，把条件反射站起来的日向翔阳推到前面，说：“这是我那个喜欢排球的弟弟。”

“这样啊。”

黑须监督平和地笑起来，结果他还没看清日向翔阳的脸，日向翔阳先猛地鞠躬，声音和身体一起因为紧张发着颤，“我，我是雪之丘中学的日向翔阳！请多多多多关照！”

白井未郁：“……翔阳，不用这么紧张的。”

“对不起！”日向翔阳跟条件反射一样，迅速直起了腰，但腿肚子还在止不住地抖。

黑须监督怔愣了片刻，爽朗地笑起来，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好啊。听白井说，你很喜欢排球是吗？”

“是的……！”

黑须监督抬眼丈量了一下他的身高，表情有轻微的惋惜，但再面对日向翔阳时，他已经巧妙地将惋惜隐藏在了长辈的慈祥笑意中，道：“真好，那就痛痛快快地打吧！”

日向翔阳明显被这句话激励到。他深吸了几口气，用力揪着胸前的衣领喊道：“是！”

白井未郁招呼着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日向翔阳坐下，胳膊戳在大腿上，单手支撑着下巴望向体育馆内，“监督，怎么样，有遇到你所说的那种好苗子吗？”

“没有，跟想象中大差不差，”黑须监督叹息说，“外县比较有名的选手大部分都已经被所在地的学校招走了，果然啊。”

“本来还想看看，能不能碰到角名这种选手的……算了，算啦。”

他感慨着，没再把注意力分给其他区域，而是专心致志观赏起兵库县那所出线学校的比赛。那学校的主攻手似乎有些紧张，但总体上的发挥不算差，而且发球技术尤为突出。

在对方用跳发球连续得分后，白井未郁瞥见黑须监督赞许地点了点头。

她默默翻开册子，把那名叫做“理石平介”的主攻手标上重点符号。

随着场上的比赛愈加激烈，白井未郁的思绪不由自主跟着飘远了。

排球部现在练习赛打得怎么样？刚刚那球如果是部里那几位MB在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突破拦网了吧。而且说起跳发球，也不知道宫侑那家伙的跳飘练得什么样了……

在她愣神时，日向翔阳忽然面色痛苦地站起来，“白井姐，我，我可能要去趟厕所。”

“诶？”看他表情是在太难受，白井未郁要从座位上起来，“是闹肚子了吗，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用！”日向翔阳跃起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道，“我，我自己去就行！”

然后没等白井未郁回答，他迅速地转身，倏地消失在了走道里，徒留下白井未郁和闻声看来的黑须监督眨着豆豆眼，目瞪口呆。

“……”黑须监督愕然道，“那孩子的速度……很快。”

白井未郁讪笑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收回了自己伸出一半的手。

“可能，嗯，是因为着急上厕所吧。”

*

日向翔阳从观众席离开，费了好大力气，才成功找到洗手间。

他甩掉手指上的水珠，和镜中的自己对视。日向翔阳呲牙一笑，镜子里的橘发少年也跟着一起露出笑容。只是慢慢的，那笑容变得有些难以维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色。

好强。

在这座体育馆的所有人，都好强，好厉害，甚至可能比他之前对抗过的，北川一中的队伍还要更强——！

他低下头，双手用力拍上自己的脸在脸上留下两块红印，认真对自己道：“不能懈怠，绝对不能懈怠。”

想要站上全国的舞台，就一定要比他们还要更强。他要不断练习，积累。终有一天，他也会站到东京体育馆内，而不是坐在观众席里！

日向翔阳越想越兴奋，再抬起头时，却猝不及防地，和镜子里另一双黑蓝色眼眸对上了视线。

日向翔阳：“？！”

恍若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熄灭了日向翔阳心中所有熊熊燃烧的激情。他嗖嗖嗖后退到洗手间的门口处，瞪圆了眼睛，往他刚刚所站位置的身后看去。

黑色短发，很高，还有那张日向翔阳这辈子也忘不掉的脸和紧紧拧起的眉毛——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是北川一中的那个“王者”！！！

对方和上次见面时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脸更臭了些。他皱着眉，“喂，你……”

“你认错人了！”

日向翔阳脑子一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并直接从门前冲了出去。

影山飞雄：“？！”

“你等等！”他气势汹汹吼道，迈开步子飞快跟了上去。两个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后面追的那个池面还一脸凶相面色阴沉，像什么追杀现场。

白井未郁听到声音，把注意力从赛场上挪开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过道旁边还站着几个神色复杂的保安，似乎很踌躇的样子。白井未郁清晰听到里面有个人忧愁道，“到底用不用把人赶出去，这算扰乱秩序了吧？”

“哎，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