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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个喷嚏,回过神感觉有点冷。
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纸笔,起身裹上浴巾,吹干头发后,抱着自己的宝贝画稿出了浴室,换上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又一头扎进了书房。
屋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雨也停了,不少小区的住户都好奇地打量着二号楼下,那辆与小区显得格格不入的红色法拉利,以及坐在引擎盖上的俊美男人。
缭绕的烟雾中,男人猛吸一口烟,仰起头盯着三楼亮起的暖黄色灯光,缓缓吐出一缕薄烟,纤长的脖子在昏暗中白得刺眼。
岳祥叼着一支烟从车上下来,在他旁边站定仰头看了一眼,劝道:“别看了,如果你没看错,那个什么小仙女儿确实住在三楼,家里的灯一直亮着,说明人在家,还没睡,却不肯接你的电话,这意思很明显了。”
“什么意思?”吸多了烟,又穿着湿衣服在风中坐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却并不难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岳祥揉了揉耳朵,轻咳一声:“还能有什么,人家对你没意思呗。”
李知珩危险地眯了眯眸子,半晌轻笑一声:“是嘛?”
岳祥和他认识十年了,对他的性子还是了解几分的,一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不是,你想怎么着?”
李知珩懒懒抬眸扫了他一眼,将烟头随手一弹,跳下车,笑得痞里痞气的:“我能怎么着。行了,不等了,走吧。”
说着,李知珩上了驾驶位,朝着岳祥扬了扬下巴:“愣什么神呢?上车。”
“...这就走了?”
“你如果想在这儿露营我也没意见。”
岳祥被他气得“嘿”了一声,掐灭了烟绕到副驾驶上了车。
车子缓缓往后倒,李知珩看了一眼三楼亮灯房间的隔壁,记下了窗上贴着的电话号码。
很快,骚气的红色跑车消失在了小区里。
晚上,言柒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看着满地的烟头蹙了蹙眉,心想,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
从地下室拿出笤帚将地上的烟头清理干净,一起扔进了垃圾箱,这才重新回到家里,坐在客厅里一边吃着自己煮的青菜素面,一边拿起手机。
见手机上有二十多条未接电话,言柒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号码很陌生。
“打错了电话了吧。”言柒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便将手机扔到一旁,打开电视开始看动漫。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吸溜面条的声音外,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回荡。
换个人可能会觉得寂寞,但是对言柒来说早就习惯了,因为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一边捧着碗吃着寡淡的面条,一边看着电视上诙谐的场景跟着笑。
相比较于言柒的无忧无虑,某人那头就显得心事重重。
喧闹的酒吧里,劲爆的音乐刺激着肾上腺素疯狂飙升,晃动的闪光灯扫过舞池里风情摇摆的年轻男女,夜色被激情点燃,不管你白日里是不苟言笑的高管,还是辛勤工作的职员,在这样狂热的气氛烘托下,都恨不能撕碎人前的伪装,尽情放纵。
酒吧一角的卡座明明坐了男男女女十余人,却安静得有些过分,与整个酒吧的气氛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一众B市的富二代搂着各自的女伴,一会儿看看闷头喝酒的某人,一会儿相互用眼神探讨一番。
今晚唯二没有带女伴的就是已经订婚的陆广涛,坏笑着问岳祥:“知珩这是怎么了,被人拒绝了?”
岳祥忍笑抿了口酒,摇摇头。
其实这话问得有点多余,想也知道,但凡成了,李知珩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李知珩扫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酒,翘着二郎腿,慵懒地往后一靠,晃着酒杯似笑非笑道:“你这么好奇问祥子干什么,直接问我啊。”
此话一出,大家多少也听出了他此刻心情不爽。
陆广涛打趣道:“你既然张嘴了就和我们说说,到底怎么了?听说遇上了个仙女儿,想把人家拽上贼船人家没从?”
“滚蛋!”李知珩骂了一句,抄起桌上的骰盅丢了过去。
陆广涛笑嘻嘻地接住骰盅,随手扔到桌上:“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李知珩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一个女生看见你时眼睛亮晶晶的,还总是盯着你出神,但是打电话又不接,你们说她在想什么?”
岳祥掐着女朋友的下巴问:“宝贝儿你来分析一下这个女生的心理,然后大声告诉咱们李少。”
女生将头抵在岳祥肩头,娇笑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欲擒故纵喽。”
欲擒故纵?李知珩拧眉思索片刻,抬眸扫了一眼坐着的众人。
陆广涛、岳祥等人纷纷朝他点头。
李知珩沉默良久,突然勾了勾唇角,眼底闪烁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欣喜,心想,欲擒故纵倒是不一定,但是矜持倒是有可能。
大家看着他脸上突然冒出带着点傻气的笑容,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陆广涛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和你耍心眼的女生吗?”
“她不一样。”往日精明的狐狸眼笑弯了。
老奸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