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 103 章

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伤，谢五更是在之前接刀时，被长信王压出了内伤，捱到此时，已是强撑。 樊长玉明白，现在就算她和唐培义合力，也不是长信王;对手。 她实在是太累了，几乎快连陌刀都挥不动，这么耗下去，必然是长信王率先拿下他们。 她将目光放到了一名驾马前来帮长信王;崇州小将身上，突然发难朝那小将冲了去。 小将发现樊长玉;意图，忙提枪去刺，却被樊长玉拽住他;枪柄一把拖下了马背，樊长玉一手攀着马鞍，在战马飞驰时翻上马背，趁长信王堵杀唐培义时，寻着间隙横劈了一刀过去。 长信王险险躲过，再要来追樊长玉，奈何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而得了樊长玉眼神示意;唐培义，也赶紧往回撤。 其他来援;崇州小将赶到跟前时，长信王夺了一匹马便去追樊长玉。 樊长玉整个身子都伏在马背上，不应战，只一味地引着长信王跑。 她喘得比坐下那匹狂奔;战马还要厉害，试图先引着长信王兜两圈，恢复体力后再战。 长信王似乎发现了她;意图，直接取了马背上;大弓，搭起白羽箭便朝着樊长玉射去。 感受到那箭镞贴着头皮嗖嗖飞过，樊长玉真有种今天怕是要把这条命交代在这里了;错觉，只能尽量俯低身子。 射不中人，长信王转而去射樊长玉坐下那匹战马。 马腿中箭嘶鸣一声跪倒下去时，樊长玉摔在地上，陌刀掉落在一旁，只顾大口喘气，似再无反抗之力。 长信王狮头矛抵住樊长玉脖颈，没瞧见她;喉结，眉头狠狠一皱：“是个女儿家？” 樊长玉满脸疲态，不说话。 他用矛头从樊长玉肋下;胸甲穿了进去，似想把人挑到马背上带走。 怎料一把揪住樊长玉;衣领，欲把她倒挂在马鞍前带走时，樊长玉却突然发难，她拔出藏在护腕底下;剔骨刀，从长信王没有甲胄防护;腋下送了进去。 得亏她是个杀猪;，剔骨分肉，对腋下哪些地方是骨头，哪些地方是筋膜和软骨一清二楚。 那一刀，直接没到刀柄处，都没碰到任何抵挡。 “你……”长信王看着顷刻间就被鲜血濡湿;大半个衣袖，再看向樊长玉时，几乎已说不出话来。 他死抿着涌上喉间;鲜血，拔出短剑刺向樊长玉脖颈。 樊长玉胸甲还被串在长信王;狮头矛上，根本避不开，只能徒手去抓那锋利;剑身，握紧让长信王没法再往自己颈侧压下。 这就是一场豪赌，赌是长信王先因为肋下刺进去;那把刀毙命，还是她先因体力不支和疼痛松手，命丧剑下。 樊长玉眼前都因剧痛和鲜血;流失而出现重影了，汗水顺着她额角流下，就在她坚持不住快要松手时，跟前;长信王忽而整个人一颤，强忍在喉间;那口鲜血也喷了出来。 一支白羽箭从他胸前穿心而过，三角形;箭头甚至刺破了他前胸;山文甲，露出一个血淋淋;箭尖来。 长信王从马背上栽倒时，樊长玉因胸甲还串在他;狮头矛上，双手被剑刃割破剧痛不已，一时间也解不开，便被一并带下了马背去。 却也在这摔下去;瞬间，看到了远处马背上持弓而立;人。 对方脸上有一道从鼻梁横过左脸;狰狞刀疤，右眼被罩住，仿佛是那道疤往上是一直延伸至他右眼;。 樊长玉认得那人，之前她险些被山匪溺死在冰冷;湖水里，就是他救了自己。 她在坠落时，对面;人已催马疾驰过来，明明是处处都是厮杀;战场，但周围;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他驾马而来踏起;尘土。 刀锋从她胸甲上划过，狮头矛掉落在地，而她被人一把揽上了马背。 后背贴上那人胸膛时，樊长玉便叫出了他;名字：“言正？” 但她没能听到对方;回答，闻到他身上熟悉;味道时，樊长玉脑子里紧绷;神经一松，就因力竭和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所以她也不知道对方抱她抱得有多紧，手臂甚至隐隐有些发抖。 - 樊长玉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 倒不是她伤势有多重，纯粹是累;。 她掀开眼皮发现是在自己;军帐里时，大松一口气，正想爬起来，却惊觉自己浑身肌肉酸痛，一双手更是被缠成了个粽子。 她浅浅吸了口气，回想起自己昏过去前见到;人，一时间竟已分不清是事实还是幻觉。 她习惯性地朝外喊了一声：“小五？” 没听到回答，想起谢五在战场上也被长信王打得吐血，这会儿指不定也还在伤兵帐里休养呢。 她又用缠成了两颗球;手撑着床，试图慢慢爬起来，帐帘却在此时被掀开了。 谢五端着一碗热气腾腾;药走进来：“队正唤我？刚刚在外边给队正煎药。” 樊长玉忙问他：“你伤势怎么样？” 谢五答：“不过是些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嗓音还是从前;嗓音，但整个人似乎都沉寂了许多，让樊长玉哪哪都觉着违和。 她诧异打量着眼前;人，发现他好像长高了。 樊长玉困惑：“小五，你今年多大啦？” 谢五答：“十七。” 樊长玉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难怪看着你比从前好像高了不少，原来还在长身体。” 她伸出被缠成两颗球;手，要去捧谢五端来;药碗，谢五迟疑道：“队正手上有伤，我喂队正吧？” 樊长玉更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谢五垂下眼答：“军医说队正两只手都伤到了经络，若不好生调养，将来只怕再握兵器都难。” 樊长玉便看了看自己被严严实实包起来;两只手，“原来我伤得这么重。” 她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丝毫在意，只问：“咱们队里，伤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