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二(划掉,改字:油盐不进),有一点点好,傻。
梁锐言:傻,太容易相信人(人划掉,改字:我),带我玩,没心机,好说话,耳根软,听我的。
奥数题做不出来,心思就飘渺到开始评判起他们两兄弟了?
最后,她在梁恪言的名字前写了一个小小的pass,然后愤愤划掉他的名字。
梁恪言刻意忽略那道锋利的黑刃,潜心研究这个pass。这破词儿有两种意思,但结合语境来看,很显然是淘汰。
他推翻了几天前的想法。家里突如其来一位妹妹怎么不是坏事,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他不明白柳絮宁小小世界里的计算法则和衡量标准,甚至觉得幼稚,无聊,又可笑。谁在乎呢,谁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给出的评价?反正他不在乎。
不过他那段时间挺恨英国人的。没事搞什么一词多义。
后来去梁家大院,他在楼上被梁继衷逼着画画,弟弟妹妹们在楼下玩。他亲眼看着柳絮宁环顾四周确保万无一失后踹向那个姓周的男孩。
死鱼脸?装?
他冷笑,忍不住在心里驳斥,论说装,那自己显然还比不过这位楚楚动人的好妹妹,口中含蜜,尾上藏针。
当住家阿姨明里暗里提出自己孩子要上学了,渴望增加工资时,他微笑着,让她做完这个月就离开。
从语气到用词,都毫不客气。
说完这话,他恰巧撞上正上楼的柳絮宁。
看着她诧异的眼神,他知道,她的备忘录里自己名字那一栏或许又要再添几项标签——心思歹毒,一毛不拔,素质极差!
但还是那句话,谁在乎呢?反正他不在乎。
车在青大西门口停下。
他来接柳絮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