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烦
尚未知江虹绫带她去学舞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今的柳絮宁再将当年的事抽丝剥茧,江虹绫为什么突然带她去学舞蹈,梁安成平时公司事务繁忙却能抽空亲自带梁恪言去练舞,而在两人重逢后梁恪言就再也没有学习跳舞……
她已然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思绪回笼,柳絮宁摸了摸自己的脚踝,决定下楼问林姨拿一盒新的药膏。起身时,手肘拉扯间,后背肩胛骨处传来些许疼意。
今天练舞前热身时长太短,也许是拉伤了。
柳絮宁卷起短袖卷至肩胛处,背对着镜子,扭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看镜中的后背。
“柳絮宁,阿姨说你脚崴了?”门突然打开。
柳絮宁吓了一跳,手一松,慌乱地整理短袖。
梁锐言眼睛一晃,还没看清,便被人揪住脖子,如提一只蠢笨的动物,毫不留情地往后丢。
“哎哥你干嘛!”
梁恪言没回答,手肘用力一推。伴随重重一声,门又关上。
柳絮宁回神,快速地做整理。
过了两分钟,才响起一阵敲门声。柳絮宁走过去将门打开。
梁恪言靠着墙,梁锐言站在她面前,伸手将一片膏药递给她:“林姨说你脚崴了,给你拿了药膏,你记得贴。”
她接下药膏,越过梁锐言的肩膀,看见后面的梁恪言。二楼走廊光线有些昏暗,他站在明暗交界点,看不清五官。
可柳絮宁清楚地知道,他与她两分钟前那一场匆忙的对视。
柳絮宁语速极快地说出一声谢谢,把门关上,往房里走了一步后又折回。
上锁。
她靠在门边,听着梁锐言在问梁恪言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大力拽他衣领。
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柳絮宁听不见后续,也没什么兴趣,转身走回落地镜前,眸光一寸寸扫过镜子里自己的身体,又费劲地将药膏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