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错位时空

奥尔加玛丽双手环胸，瞇着琥珀色的瞳孔看着眼前的情况，一个个看过去，对上金发从者不经意瞥过来的眼神，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当下呼吸一滞，冷汗从她肌肤细致的脸颊流下。

吉尔伽美什此刻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的眼神扫过，奥尔加玛丽就像小动物碰上猎食者的反应，寒毛几乎要乍起，下意识地绷紧神经警惕。

英雄王对于他所承认的友人特别有耐心，但那份不易显露的宽容犹如只开放给特定对象的特权，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得到的，迦勒底的所长小姐显然不在范围内。

险些被挤死的她脱离尴尬的境地，脱轨般突然来访迦勒底的那群从者被送返英灵座，终于有适当的空间与时间好好谈话。

奥尔加玛丽移转视线，看着安静坐在椅子上，让红色的Archer给他处理干涸的痕迹。

“终于安静下来了，蓝染，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蓝染半敛眉眼，眼睫盖住一部分的眸光，脸眼传来阵阵冰凉的感觉，他听见所长的声音，姿势不动给了一个单音节作为响应。

Emiya神情专注的用沾湿的毛巾替蓝染擦拭血迹，触碰到下眼皮接近眼球较为敏感的部位，Emiya的动作更加小心。

看Emiya熟练的架势，照顾起人来驾轻就熟的，和他硬汉外表促成极大反差。

刚才也是，在医务人员靠过来时就用熟练的理由接手工作，Emiya帮蓝染做完清洁的动作，看着色泽梦幻却因无焦距而犹如死物的异色瞳，紧蹙凛然峰眉。

站在旁边等待的罗曼上前，帮蓝染检查状态不对的眼睛。

奥尔加玛丽的声音在这时响起，“要问的内容你心里应该有底，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蓝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原本不晓得所罗门第一宝具的盖提亚，能够使用被真正的所罗门刻意隐藏的秘密？

罗曼的动作一顿，虽然很快恢复常态还是被蓝染察觉，他纠结的目光在看见蓝染彷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时更加不自在。

“关于这件事……”蓝染一顿，他微微偏头目光跟着挪动，对上吉尔伽美什认真注视他的血色眼瞳，那双狂妄肆意的眼睛比以往深沉许多，收敛嘲讽笑意非但没有增加丁点亲和力，反而更难相触了。

蓝染没有丝毫退却，他对着吉尔伽美什展露清浅的笑容，“我就一起说明吧，连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世界抑止力，在蓝染眼里不是非要死死藏着不说的内容，总归都是属于这个世界本来就存在的东西。

给零观念的人稍微介绍一下利害关系，再从沟通那边开始说起，交易的部分认为不是很重要所以大略描述后跳过，实际上简单就能说完的事情，中间却因为解释而加长内容。

蓝染不需要让他们知晓他付出甚么，单纯为提出疑问的人解惑。

但是有人不想这么轻易就略过这个话题。欲保护的人，却在他的身边受伤了，就算牵扯到他无法驻足的领域，吉尔伽美什还是无法熄灭心中的怒火。

他走到蓝染身边，伸出手触碰蓝染的脸颊，拇指轻轻抹过眼眶。

左边的瞳孔变成透亮的银白，泛着金属色泽，轮廓稍微深了些才不至于分不出瞳孔与眼白的区别。

眼睛失去焦距，会转动也只是右眼看见有人接近而做出的连动而已，纯粹的倒映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就只是单纯的反射景象，如同一面镜子。

看着那只眼睛，吉尔伽美什无端地感到烦躁，他松开手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的凝视维持坐姿的蓝染，眉宇间暴虐的气息怎么也去不了。

Emiya警惕着吉尔伽美什的举动，他发现英雄王现在的状况非常不稳定，Emiya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对方了，深刻理解来自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王者惹事生非的能力多么出众。

“怎么了，吉尔？”蓝染丝毫不惧吉尔伽美什黑沉的脸色，在金发从者收手后退时拉住对方，不是抓手臂，而是掌心贴合，人类的温度透过接触的肌肤传递，“生气了？”

吉尔伽美什因蓝染亲近的举动稍微缓和的表情顿时又变得非常糟糕，咬牙切齿地说，“你明知道原因，摆出如此轻松的神态，是想激怒本王吗？！”

注意到吉尔伽美什对他的自称改变，蓝染挑眉，了解到眼前这位生前有着一国之君崇高地位的从者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知晓吉尔伽美什展现怒容的原因，但蓝染眼神中带着的疑惑表达他不是很理解，这种微不足道乃至可以归类为渺小的代价，来换世界存续不好吗？

归根究底，两人的思维一开始就不在同一条在线，才会导致对待一件事的反应大不相同。

看蓝染的反应就知道他根本不能理解，吉尔伽美什红眸充斥危险的情绪，表情也冷了下来。

利刃割裂空气，锋锐的前端镶入地板，吉尔伽美什头也不回的开启王之财宝，一把柄部用细碎宝石点缀的收藏品扎在Emiya前进的方向。

“杂种，滚远点，少来碍事。”低沉的声线充满警告意味，明亮的双眸似有火焰燃烧。

吉尔伽美什俯身与蓝染拉近距离，曲起的手指背面延着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