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

他们身后不远处，极好的耳力让他一字不落的听了全程，他看着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觉得十分刺眼！特别想上前把他们撕开！而且她是瞎吗？什么卿卿我我？

言轻歌原本正笑闹着说着话，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她一抬头，就看到十六夜正沉着脸看着前方某处。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十六夜露出这种神情，原本总显得有些轻浮的眼睛带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而这样的十六夜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他这次回来，对失踪期间发生了什么一直避而不谈，哪怕他还是如以往一样总是包容她的任性，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前，前方走着一对男女，女的手臂挂在男的脖子上，男的迁就的弯着腰，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是一个勾肩搭背的亲密姿势。那个男的瘦弱苍白，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风疾，她青梅竹马的玩伴，帝国唯一一位女将军的儿子。女的偶尔侧头同风疾说话，她嘴角有一段天然上扬的弧度，不笑却也像含笑，她也认得，她叫花笠。她在天衍学院很有名，不止是因为她是大陆唯一一位不能练气的怪人，还因为她长着一张十分美丽的脸。

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但人们从不拒绝美好的皮相。

十六夜停住了脚步，言轻歌转头看向他，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十六夜沉默了一阵，把手臂从她怀里抽了出来，言轻歌忽然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蹦跳着往后退了两步，微微前倾了一点身子，依然是一副俏皮的模样，“夜，不要轻易就下定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