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他应该把这句话改成‘滚开，下三滥’，这样才能拉稳仇恨啦。”

话音刚落，原本集中在爆豪身上的视线一下子就转移到了三重那里，包括爆豪胜己本人也转头瞪了过来。

她还维持着思考的动作，身体顿时僵住，冷汗从额头上滑落。

刚才那句话……说的很大声吗……？

“对不起，他们不是故意的！”饭田手忙脚乱地解释，“我代替他们向大家道歉！”

三重立刻弯腰鞠躬，表现出自己百分之百的诚恳：“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

门口围着的同学又开始窃窃私语。

“既然道歉了，我们就当没听到过，但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人群当中的某位海藻头少年挤到最前面，跟爆豪胜己面对面，“不要让大家觉得，英雄科的人全是这样的货色。”

既然敢当出头鸟，就要做好被反驳的准备。

爆豪看了他一眼，直接走出了班级，围观群众自觉给这位大哥让开一条道。心操也没阻拦，反正他过来这趟只是为了宣战而已。

最拽的走了，其他人也不想再留在班里尴尬，纷纷背上书包离开。

走到心操人使身边的时候，三重还特意双手合十又说了句对不起，希望他们不要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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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 PM，神野区。

远离民宿的工业区，有一个常年处于闭门状态的化工工厂。

废旧工厂内排列着许多巨大的水箱，散发出一股令人不适的怪味。其中某个水箱里咕噜噜地冒着泡，从开口处伸出一只苍白肿胀的手臂，白布碎片垂在手臂上，依稀露出被磨损到看不清花纹的铁质徽章一角。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戴上消毒手套，开启手术灯，接着抛出了这个要求：

“制造脑无这种生物可是很费力的，我需要原料。”

脑无的原料很简单，就是活生生的人类。普通的人类无法胜任这个任务，能最终成为脑无的，都必须是拥有个性的强者，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脑无的质量。

这就意味着制造者需要抓捕不止一个强者，运用某种特殊手段，把他们的个性糅合在一起，最终养成一只没有神志的怪物。

打伤欧尔麦特的那只脑无是All for one留给死柄木的。

现在仅剩的两个试验品——也就是泡在水箱里的活死人，来自密鲁菲奥雷白魔咒第二部队。直到上周为止，这两人还总在米花町附近转悠，企图抓到关键人物回去立功。

但是，如果接下来还需要更多的脑无，就必须用其他人的生命来交换。

他本来就是手里沾满鲜血的恶人，街上那些不认识的家伙的命跟老师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对吗？

还是说，这个人在逼迫他这样想？

死柄木弔盯着男人的脸，没有回应他的任何话。

“这种程度就开始犹豫了？”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要知道，即使是复仇者监狱最深层的水牢，也并不是没有逃脱的方法，就看协助者有没有胆量。”

18:00 PM。

杯户町二丁目，靠近郊外的土地上，有几栋近似于废弃的破败大楼。由于不彻底拆迁而产生的碎石砖瓦杂乱地堆放在大楼附近，石缝里长出不知名草叶，像在诉说着这片区域的荒凉。

少女从背包里拿出黑墨镜戴上，快步走过这条空旷的街道，左右环视之后才踏进大楼。

安室透说的没错，楼里确实有一个隐藏酒吧。这里以前是百货商场，虽然倒闭了，但里面的装潢设施都还在。不知道死柄木他们是怎么发现这块风水宝地的。

出乎意料的是，酒吧的门竟然没锁。大概是这边不会有人来往，他们也不打算久呆的缘故，安保措施做得很差劲，稍一旋转门把就打开了。

“我进来咯——”

三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酒吧里一个人都没有，还是跟第一次来时那样冷清，空气中可以闻到淡淡的酒香。吧台上干干净净，酒水和高脚杯全部堆叠在柜子内部，看来她这次不用担心再打碎酒瓶或者磕到头了。

看起来就只是个普通的酒吧而已，没有任何危险物品，完全不像是暗杀组织成员的住所。唯一的娱乐设备是一架扁胖的电视机。

等他俩回来，应该跟他们交流什么来着……嗯……

“我命令你们跟我回彭格列！”不行。“嗨，下午好，今天天气不错……”不行。“我已经找到你们了，还带了几十个手下过来-皿-！”不行。

三重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万一待会心情一激动，不小心开始放狠话，那这趟就等于白来了。友好交流，和平谈话，才能促进跟巴利安之间的友谊……

紧张地度过半个小时，黑雾和死柄木还是没有回来。

她的视线随便扫过柜台，居然从上面看到一瓶牛奶，摆放在一堆高档酒瓶中间，异常突兀。

……哇。你们还真的去买。

三重走过去把牛奶拿了下来。瓶子上的保质期很新鲜，显然是昨天刚生产出来的。

想想那两人乖乖喝牛奶的样子，实在是感觉有点不搭。而且她都不知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