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掉就行。”说着,伸从方临渊碗里夹走了那半块酥饼。
问号都快要从方临渊头顶冒出来了。
“就是你想明白的?”方临渊眉毛都拧起来了。
“你想半天,就在那儿想我不爱吃莲子?”
赵璴再说话,只拿起汤匙,径自给自己舀粥去了。
的神色肉可地舒展起来。
方临渊说的错,的确是想明白的。
从来都性凉薄,也道鸿佑帝伪善狠毒。
而除此之外,也比谁都清楚,身体里流淌着鸿佑帝的血,饥饿时吞食爱侣的本性,也通肮脏的血脉代代相传。
样的,合该孤独终老,谁都别去祸害。
诸如,如何能保证自己在自认为爱着谁的时候,不受本性的驱使向张开獠牙呢?
情爱一虚无缥缈,包括自己在内,赵璴都不信任。
于是,想到自己朝一日或许也做出鸿佑帝一样的,便来地觉得焦躁,甚至难免冒出了些自毁的念头。
但些想明白,也的确只需要一瞬间。
比如抬起时,看方临渊与那块酥饼面面相觑的时候。
鸿佑帝盛宠苏云霜多年,也不道她怕苦,甚至在苏云霜的寝宫流连多年地思念她,也发现丢了一盆她最爱的海棠花。
口中说着喜爱,却又真在她身上落下几分目光呢?
谁都不爱,佯恩宠,却不叶公好龙耳。
赵璴垂下来,第一次,对厌憎嫌恶惯了的自己,头一次生出了欣赏与满意的情绪。
和可不一样。
对方临渊的喜欢,可多得多了。
——
上京城接连几日都下雨,天气也愈发热了起来。
便是方临渊巡城的时候,偶尔都能听商户的抱怨。
“去年大涝,今年又旱,什么年成哦……”
“家里多搁些米,到了年末,能不能买到还另说呢……”
连日头都日甚一日地毒辣起来。听李承安说,京郊马球场上的草都被晒黄了,向来喜欢纵马玩乐的王昶等,几天都闷在府里出门。
又一日,方临渊被急召进了宫。
竟是因着蓟北的佃户非但被成功镇压,还闹得更厉害了。
领着一队卫兵前去震慑佃农的官员,本是循例游说,却竟一出府衙就被暴生生拽下了马来。若非卫兵们疾快,将拉了回去,只怕性命都要难保。
消息传回,鸿佑帝当即拨好了一千骑兵,让方临渊即刻前去,镇压暴。
“朕思量再三,京中的武将朕都不放心,爱卿,唯独只你了。”鸿佑帝在龙椅上叹息道。
“陛下,不是群百姓而已,是否需要出动兵马,还请陛下三思!”
方临渊一惊,当即神色肃穆地在殿前跪了下来。
若只是众暴动,也只需安抚震慑,但若出动了兵马,便是要剿杀们的。
方临渊神色恳切,鸿佑帝却摆了摆。
“若闹到了突厥的使臣与和亲公主面前,爱卿,大宣的颜面要是不要?”表情严肃了几分。
“可是……”方临渊连忙开口。
“爱卿莫要再劝了。”鸿佑帝却打断了。
“江南初平,大宣经不起再乱一次,爱卿,此等重任,你该是明白。”
再出言时,鸿佑帝微微凝眉,出口的语气,已不是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