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联赛
换了套工作服, 再回到主厅，整个实验室已经高效地运转了。
机器人助手都被开了。
闻晓坐在中间的无菌室内，衣物都刚行过光线杀菌消毒, 目整个无菌室在充氧，帮助他保持清醒, 还有些乳白色的气体被入，陆倾燃瞧见, 稍一顿步，兰斯即刻解释：“一种镇定精神海的气态药剂，效果大，辅助的。”
谢衍认可, “也看对谁, 对他是什么效果。”
兰斯让陆倾燃把拿出的一筐药剂摆到台面上，开始查看闻晓的数据。
边看边和谢衍交流情况。
“需要躺下吗, 今天会太舒服？”
兰斯隔着玻璃, 对里面的闻晓。
闻晓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病床在操作中被开, 小白知时也跳了出, 喵了一嗓子，盘在闻晓的胸口蜷成了一盘，和昨天精神奕奕的状态正相反，看什么精神，很舒服的样子。
闻晓伸手摸了摸小白, 小白钻到了他手臂下。
“小白会变换形态吗？”
怪陆倾燃这样问，小白的第二种形态很稳定, 处于第二种形态的时候，精神体多半也很暴躁, 如果在无菌室内改变，陆倾燃害怕小白破坏设备。
“清楚，过系。”兰斯边操作边，“精神体会伤害主体，只要闻晓在里面，就算换了形态，他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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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每次闻晓徒手将小白摇回猫形的操作，陆倾燃再多言。
最开始，总是记录数据。
看闻晓的精神海在经历什么变化，观察很重要。
看多了，陆倾燃总结的过程。
在觉醒期的前半年，闻晓入过三次精神力增长期，每次都是这么个程序，头两次甚至程都在观察，精神海增长，闻晓有任的适，兰斯和谢衍也有给他使用任的药剂，直到前一次。
有警报响，陆倾燃思路被断，抬头便看见屏幕上有什么数据在飞速上涨。
谢衍和兰斯皆是一脸严肃，断点击操作台，给反应。
“精神力冲突。”
谢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兰斯则记录了前五分钟的数据后，开始逐一使用准备的药剂。
“他精神力级别太高了，精神力越纯粹，越难兼容，增长的过程精神力会在整个精神海流动，流动过程，两种精神力可固定区域，总是会遇到。”
警报解除，刺耳的响中，谢衍高。
兰斯却淡定多了。
相处半年下，陆倾燃其实还是有看透兰斯。
平日里教学的部分都是谢衍负责的，闻晓和兰斯的接触，比他和谢衍的，其实更有限。
故而陆倾燃并清楚，兰斯是真的淡定，还是只是天性冷漠。
冷漠便可在意。
便可以以最大程度的理性对待所有变数。
情感上接受，但是理智上，陆倾燃希望兰斯是第二种。
这样对闻晓。
“冲突是必然的。”
兰斯蓝色的眼睛在数个息屏幕间流转，线平稳。
“他还坚持，还是先使用仪器辅助。”
“暂时用药。”
谢衍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样一坚持，就是一个多小时，新的警报消息随时都在生成，对闻晓的监控和处理，在兰斯的判断。
机器人刚去送了条毛巾，给闻晓擦汗。
闻晓眼睛已经闭了，说话，但是嘴唇苍白，什么血色。
陆倾燃知，这就是很舒服了，舒服，所以想给外界任的反馈，默默忍受着。
“这一个增长期都会这样吗？”
陆倾燃手贴在玻璃上，蓦然发问。
兰斯总是知他想问什么。
“这个会，最多一两天吧。以我个人经验判断，天亮就会结束。”
“但是下一个，下下个，到最后一个增长期，情况会越越糟糕，除非……”
陆倾燃：“除非什么？”
兰斯：“除非奇迹出现，找到有效的缓解手段，抑或奇迹出现，他自身克服两种精神力的冲突，精神海兼容，保存下两种增长的精神力。”
“……”
陆倾燃往玻璃壁上贴近了几寸，看着内里的闻晓，无言。
一个小时，在警戒面板遍布的实验室中，兰斯开始调配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