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不亏
眼前的画面带给阿政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展望一下大嬴政说的有名剑客还是该引以为戒,想一下该如何规避在未来会有如此刺激的事情发生。
大抵是沉默的时间太长,群里人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多,纷纷@阿政与大嬴政。
【天选之猪】:剑客,该不会是盖聂吧?
【威凤】:应该是,那时候有名的剑客就是他了。
【威凤】:有意思,朕倒是想会一会此人!
【小刘】:咳咳,楼上的口水都流到屏幕上了,矜持点。
【小刘】:不过算起来此人应该年纪不小了吧?@【祖龙】政哥,听说盖聂跟冶剑大师徐夫人关系不错,不如一道将人拉来啊!
【威凤】:期待!
【小刘】:就是就是,剑术这东西还是要专业人士教才行,咱们隔着这么远也未必能教好不是?
“话不能这么说,博采众长才是学习的根本道理,就算是他们真的找来这位厉害剑客,政还是要向各位老师学习的。”
【小刘】:……
阿政面无表情的读着大嬴政发来的话,眼见着这条信息和上面刘邦信息几乎是同时发出,阿政隐隐间察觉出了些许硝烟的味道。
一个个可太不实诚了,一个不着痕迹在群里找存在感暗搓搓引导群成员教学失败,另一个则是在背后早早就准备好了话术。
不过是为了一个赌局,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然后阿政还是毅然决然站在了自己这边,毕竟,身为另一个世界的他有些好胜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再次扪心自问坚定了心中所想,阿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走上近前解救了还在与父亲疯狂绕柱的赵戎。
“舅父,政还想起有事未与望诸君言明,可否让阿兄陪政再去一次?”
阿政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像是给两人的动作按下了暂停键,只见赵戎衣衫发型略有散乱,却不见半点伤痕,一瞧就是早就有所准备。
一旁赵诚气喘了几息,哪里还不知道阿政的小心思,他倒是成了兄弟二人间的罪人了。
想到这点赵诚便不由有些郁猝,登时懒得再看这两个小兔崽子,“去去去。”
“诺!”
赵戎欢快的应了一声,飞快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伸手一揽把嬴政抱在怀里,疾步跨出院门,让车夫把卸掉礼物的车架重新套上。一回生二回熟,说完目的地,车就慢慢平稳行驶起来。
被安置在车内,阿政这方才回过神来,不想正对上赵戎深衣上一道巨大裂口,可见舅父动手是真的用力!
“阿兄你——”
“小棰则待过,大杖则逃走,若是阿兄不跑快点,岂不是陷父亲于不义?”
“其实政是想说——”
“阿政你可要记住这句话,这是孔子教化弟子之时所言,若是日后姑母也要打你,大可像阿兄这般躲闪!”
阿政接连两次被打断,干脆直接扯着赵戎深衣上裂开的部分,道,“阿兄,你确定不要换一件衣衫吗?”
“……”
“咳,其实阿政觉得孔子此言极是,子与父相处本就于被掌控的地位,若是父不慈,用这种仿佛既能保全性命,又能让所有人知晓其子品德高尚,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父不会陷于不义之地,此举着实是聪明至极!”
“……”
“不对,此言是这么解释的吗?”
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突然被赵戎这么一问冲淡,他总觉得阿政解释的有些不对,却因本就对儒家典籍不甚熟悉而没能反驳,这才刚提出一点疑问,就在阿政十分自信的目光中愈发小声起来。
“自然是这么解释!只不过阿兄与舅父本就亲近,舅父教训阿兄也是爱之切所致,并无可指摘之处,所以也就没有原本话中隐含的牵制威胁之意。”
“原是如此!”
赵戎已经完全被带入到了阿政的思维中,以至于还十分聪明的举一反三,将自己脑海中为数不多接触过的理论都带入了这种思维方式,很快就不知不觉的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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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诸君安。”
“秦王太孙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有东西落下了?”
乐毅身体不好,阿政在正堂等了一会儿才将人等到,却见乐毅早就穿戴齐全,比之之前燕丹同行时更加正式。
阿政感觉得到,乐毅是当真在用诚意和他交往。
“回去路上政同燕太子遇上公子偃和司徒郭开,只是走得匆忙,走之后才想起政有事烦请郭司徒,只是从前政父亲在时也是让卫商吕不韦宴请,如今政不知道找谁,便想到望诸君了。”
“不知秦王太孙所谓何事?”
乐毅平古无波的目光中泛起了一丝涟漪,没说答不答应,而是温和询问一番。
“政从前听闻榆次有一剑客叫做盖聂,剑术不凡。政此前在外朝不保夕,如今虽然身居邯郸却无法安逸,便想请其来保护一二。”
“秦王太孙倒是谦虚。”
乐毅本觉得阿政想法无可厚非,然一想到昨晚看到他几乎力能扛鼎的模样,登时觉得没什么必要,继而又有些感动。
很显然这就是个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