饯行
,出乎意料的发现松田阵平已经完成了日常的穿戴,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向他,双眼也是一片漠然。
身材高大的卷发青年声音淡漠,“贝尔摩得说要为我饯行。”
不含一丝情感的语气让安室透动作一顿,上下打量他一眼。斯米诺与昨晚的性格表现的截然不同。
而且他的体质确实不错,昨晚烧成那样,现在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安室透心想。
“你要走了?”金发的男人挑了下眉,真心实意道:“真是可喜可贺。”
又是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斯米诺轻嗯一声,拿出衣兜里的墨镜漫不经心的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突然轻啧一声,似乎有点不满。
说是饯行也不过是在见一面,地点还是来时的A3据点,两人开车过来的,与上次不同,据点内只有贝尔摩得和丛林鸟两个人在。
见到他们,丛林鸟放下手中的球杆,和上次见面一样,走到他面前,垂下头,声音清哑满是恭敬:“斯米诺大人。”
斯米诺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往上扬了一个弧度,他语意不详道:“做的很好,丛林鸟。”
一双微微下垂的紫色双瞳缓缓睁大,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微微颤动了几下,猛地向前走了几步,巨大的身影仿佛要将斯米诺完全笼罩。
“阿拉,看来他很舍不得你离开啊。”贝尔摩得同样松开球杆,在凳子上一座,翘起腿打趣道。
真是古怪的态度,安室透心想,耸着肩非常有兴致的和贝尔摩得聊起了天。
斯米诺抚过丛林鸟的肩膀,坐在两人的旁边,丛林鸟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最后选择站在他身边。
卷发男人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有些抗拒的说道:“真不想回去面对琴酒那张脸。”
这语气还真够嫌弃的,坐在一边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安室透心思微动:“怎么,他长的很丑?”
贝尔摩得笑出了声,安室透转过头看向她。
“不,他的脸还蛮合我口味。”贝尔摩得这么说:“但是很可惜,他的性格真是糟糕极了。”
贝尔摩得像是回忆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无奈:“琴酒的疑心非常重,恐怕只要是在组织里见过他的人,都被他拿枪指过吧。”
这点斯米诺非常认同。
安室透有些意外的看向斯米诺:“他也指过你?”
斯米诺对于自己拿枪对准他表现的非常恶劣,完全是难以容忍的姿态,应该是对这件事非常的排斥吧。
他也因此受到了斯米诺的警告。
斯米诺并不否认,还叹了口气,“是啊,那个可恶的家伙。”
说完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他语气恶劣,音调都抬了一个度,“不过我在来这里之前炸了他的车,也算是出气了。”
贝尔摩得鼓了鼓掌,毫不吝啬的进行夸赞:“干得漂亮。”
安室透对此不给任何评价,毕竟他算是少数没有见过琴酒真容的人。
贝尔摩得的视线看向丛林鸟,高大的红发男人敏锐的目光看向他,而后走到柜子旁。
没过一会,三人的面上就摆上了与其代号相对应的酒。
就像贝尔摩得一开始说那样,这是一场饯行,虽然只是简陋的一起喝一杯。
几个人进行着并不走心的对话,在虚与委蛇中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最后贝尔摩得意有所指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眶,正对上斯米诺脸上的墨镜。
“说起来,斯米诺,你的瞳色是蓝色的呢,宛如天空一般,是清明透彻的色系。”
哈,真是美好的称赞。
斯米诺抬起头,他不介意满足贝尔摩得无伤大雅的试探。
斯米诺一把摘掉自己脸上的墨镜,脸上满是不耐,他的脸庞线条分明,鼻梁高挺,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还有被贝尔摩得称为透彻的双眼,冰冷的盯着贝尔摩得,那里满是泥泞浓稠的恶意,多的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贝尔摩得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真是一双和你非常相称的眼睛啊。”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酒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坐飞机的话还是逆风比较好吧。”安室透耸了耸肩同样举起酒杯。
“只要死不了,我管它顺风还是逆风。”斯米诺哼笑一声,举起酒杯。
还真是狂妄的发言,两人心想。
酒杯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
斯米诺是晚上的飞机,在这之后波本又和斯米诺回到了那间安全屋,斯米诺嘴上说着要收拾东西,结果一进屋就直奔卧室,没了动静。
安室透不免有些怀疑,那家伙不会是喝多了吧,但是很快,斯米诺那家伙就又出来了。
满脸的茫然冲到了他的眼前,抓着他的衣领闻了闻,对着他就问:“你喝酒了?”
眼前这个卷毛人好像傻了,伸出来的手指拐了个弯,大惊失色的指向他自己:“我也喝酒了?”
安室透沉默的退后了两步,不想理会他突如其来的犯病,但早上那违和的一幕不由自主的重新浮现在他脑海。
松田阵平身上的酒味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