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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扫描的仪器她可认不出来。”提姆嘴上说着，敲击键盘的手没有停下，“其实如果能弄到实物或者样本来检测会更好，但布鲁斯自从那次艾莉诺提了一嘴手链的重要性后，就放弃了‘半夜借来做个无伤大雅小实验’的方案。”

他叹了一口气：“纯粹靠这个简单的扫描结果根本没多大用处，关于所谓的强化与隐匿以及可能存在的别的特性，也没办法做实验验证……”

达米安沉默了几秒，最终在转身离开蝙蝠洞前对提姆说道：“我建议直接问问，说不定她会大发慈悲借给你这个研究狂看一眼。”

“开玩笑？”提姆没有回头随口应了一句，继续操作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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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在晚餐上宣布自己已经联系了汉默校长，艾莉诺会在下周正式到哥谭学院就读，叮嘱达米安要好好照顾同校的姐姐。

喜当姐的艾莉诺淡定点头，坐在对面的达米安倏地看向她：“你不是接受家庭教育吗？！”他还指望通过她来让父亲改变主意，从而摆脱纯粹浪费时间的上学任务，怎么结果是反过来给自己增添麻烦！

布鲁斯回答了这个问题：“艾儿告诉我，她之前接受的家庭教育已经完成了到高中的所有课程。但如果有机会，她还是希望体验一下校园生活。”

达米安提高了声调：“你答应了？她绝对会惹麻烦的！”

憋笑的提姆抽空插了句话：“同样是从来没去过学校的人，我想艾莉诺惹的麻烦和你比起来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德雷克！你也想见识见识激怒我的麻烦后果吗？”

“总之这件事已经说定了。”布鲁斯打断二人，想了想决定顺顺小儿子的毛，“达米安，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会放心将艾莉诺送到学校。”

达米安捏紧叉子：“……我只管活着，不管缺胳膊少腿。”

艾莉诺气鼓鼓地开口：“别恐吓我，只是上学而已。”虽然她之前从电视或者哥谭公报也看到过一些新闻，但也没那么夸张吧。

听闻此话，餐桌上的三人皆投来复杂目光。

布鲁斯和达米安想起了上周解决的两起校园袭击事件，提姆则回忆了一下自己多灾多难的求学生涯——

布鲁斯：我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

达米安：她绝对会耽误我的罗宾工作！

提姆：有点想转学……提前毕业也行。

唯有无知者无畏的艾莉诺在一旁期待着下周正式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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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搞定了一桩心事可以安心睡觉的艾莉诺，没想到又失眠了。

她不清楚是自己因为心想事成而过于兴奋，还是因为深夜的静谧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翻来覆去的功夫，时间已经走到凌晨两点多，艾莉诺决定起身下楼给自己拿杯热牛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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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也偶尔起过夜，几乎从未碰上夜猫子属性的家人们，唯有一次看到Tim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吃掉了几口的三明治，眼睛微闭昏昏欲睡的模样。

差不多是艾莉诺刚靠近几步他就立刻醒过来了，连她后来都有些佩服自己二哥丝毫不慌的临场反应。

“嘿艾儿，晚上好，你还没睡吗？”

“嗯……我有一点饿。”年幼懵懂的艾莉诺犹豫地说，“Timmy，为什么穿奇怪的衣服？”

“呃，也许你知道，Batman的助手Redbird*，我是他的粉丝。”Tim仗着妹妹年纪小开始随意糊弄，“所以我模仿他做了制服来玩，结果熬夜太晚了，肚子饿下来吃点东西。帮帮忙，你可别告诉布鲁斯和阿福……”主要是怕他们知道自己成为家里第一个暴露身份的人——天啊！都怪刚才太困了！

当时艾莉诺信了，因为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她也不在乎，揉揉眼睛走过去抱住他的腿。

Tim于是将这个柔软的小棉花糖抱起来，轻声问：“我给你泡奶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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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诺？要来点吗？”

提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到她下楼后，很自然地指了指桌上餐盘里的鸡胸肉三明治——那是阿福特地准备的夜宵。

艾莉诺恍惚了一秒，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一次，明明他们穿着完全不同的制服，身高体型也有些许区别……

大概因为这些珍贵的记忆总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吧。

她露出浅浅的微笑，不客气地走过去，拿起一片：“我去热杯牛奶，你喝吗？”

“No thanks.”

提姆看着对方准备走向厨房，下意识回想起达米安的话，鬼使神差地叫住了她：“艾莉诺！”

“嗯？”她回头。

提姆张了张嘴，尴尬地问：“如果方便的话，你愿意把手链借我研究一下吗……当然，我保证会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艾莉诺神情疑惑：“可以啊，但是它有什么特别吗？”除了个别几个宝石值钱些以外。

“你不知道？！”

她心想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别人和自己说这句话了：“知道什么？”

提姆语气略带惊讶：“诺拉说，你手链上那颗N金属制成的珠子，可以隐匿和增强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