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sir在我没好意思问,你说顾醒师兄出事的时候陆sir整宿整宿睡不着,为什么呀?”谷川怜奈一边抄着会议笔记一边闲不住的问。
“这就叫爱恨交织,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闻时礼说。
“不是互相看不顺眼么?哪儿来的爱?”谷川怜奈道。
“不懂了吧?不眠上学的时候可能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跟顾醒较劲,他这个人心气儿高眼界高,没空恋爱,劲敌的存在变相来说也是一种陪伴吧。”闻时礼说:“所以顾醒摊上人命官司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为顾醒奔走,希望真相大白,可惜情况太恶劣,没有挽回的余地。”
“有多恶劣?”谷川怜奈问:“顾醒了杀了谁?”
“统战部办公室助理,好像是因为不满军功封赏之类的事,所谓人不平则鸣。”闻时礼说:“好巧不巧,受害人的妻子身怀六甲,受刺激大出血,搞的一尸两命,影响非常不好。”
“最嘲讽的是,那次军事任务原本安排的指挥官是陆sir,顾醒他特意去抢来的机会,没让自己晋升反倒搞成这样,可见急功近利没有好结果!”虞澄冷冷道:“铁证如山,他发现翻不了案就破罐子破摔咯,近况你也看到了,烂泥一坨。”
“你很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闻时礼轻叹说:“顾醒......实在是很可惜。”
“他那是教科书版的自作自受!”虞澄道。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喂?”谷川怜奈拿起听筒道:“陆少校办公室,您找谁?”
“这里是痕检部,送检的管道内逆流物出报告了,检测出了能量晶体,波谱符合污染物塞波尔毒兽。”对方的语调干脆利落:“纸质报告待会儿送来,但是陆sir催得急就电话先告诉你们一声,挂了。”
谷川怜奈放下听筒。
“怎么了?”虞澄问。
“痕检部说,假日酒店的管道内检测出了塞波尔毒兽的碎片。”谷川怜奈迟疑道:“就是那个最近新闻里老说的会吸附于粉尘的污染物。”
“什么?!”虞澄愣住。
“管道内有尘系污染物,却没有造成伤亡,原因是管道炸了污染物也炸了。”谷川怜奈自言自语道:“这么一看,假日酒店倒是因祸得福了。”
“什么意思?”虞澄皱眉道:“你是说顾醒炸管道系统还炸对了?”
没人回答,办公室内有一刻的寂静。
虞澄有点儿坐不住。
“我去痕检部取报告。”他跳起来说。
陆不眠提着外卖回来,刚进办公室就被虞澄塞了一手厚厚的文件。
虞澄咬牙道:“陆sir!顾醒难道是为了抓污染物才去炸管道的吗!我不信我不信!”
“台账弄完了?”陆不眠没回答,走到办公桌边放东西。
“快完了。”虞澄说。
“先吃饭。”陆不眠说。
虞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架不住肚子确实饿了,烤牛肉的香气止不住的扑面而来,他只得先将满腹问号按捺住,坐到沙发上干饭去了。
陆不眠跌进办公椅,徒手拿起那叠报告翻了翻,神色淡淡。
未几,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开,一个瘦警察站在门口,火急火燎道:“陆sir,可算找到你了!”
虞澄抬头,脱口而出:“大太监!”
杰克:“???”
谷川怜奈往虞澄嘴里塞了个温泉蛋,“他最近清朝历史看多了。”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呢陆sir。”杰克没在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办公桌前,急声道:“汤姆斯先生的案子瓶颈了呀!”
“警局那边不是一直在传出好消息吗?”陆不眠说。
“是,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基本已经可以断定,是顾醒!往假日酒店的管道内扔了易燃易爆物,导致了顶层坐便器的爆炸,对汤姆斯先生造成了严重的人身损害!”杰克义愤填膺道。
“‘基本和断定’不能放一起,这是病句。”闻时礼对虞澄和谷川怜奈说。
“那挺好。”陆不眠当着杰克的面打开了饭盒,又从抽屉里取出了私人刀叉,开始慢条斯理的切牛排:“出动逮捕就可以了,找我做什么?”
“虽说锁定了顾醒但是——距离逮捕他还有一段距离。”杰克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在那鲜嫩多汁的牛肉上打转,鼻子一吸一吸,“那个叫幸子磊的保安一口咬定他不认得顾醒,谁也拿他没办法。”
“是啊,新宪法又倡导人性主义,严令禁止动用私刑,被发现了是要坐牢的。”陆不眠说。
“就是说啊!所以才来找陆sir你啊!大家都知道的嘛,陆sir你之前一直是搞侦缉这块的,什么重案要案悬案只要到你手里就能顺利解决......要知道现在这个案件的情节相当严重,我们必须尽快把顾醒交出去,让他接受严厉的惩罚才能平息领导们的怒火。”
“你说的很有道理。”陆不眠点点头,叉了块肉吃,又把桌角的文件山往外推了推,“但我现在是教育工作者,带实习搞台账,抽不出空啊,且内勤人员跨部门插手外勤工作,被人发现要说闲话的,影响我晋升你负责啊。”
“瞧您这话说的多见外啊!陆sir您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