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
“你跟柳醉眠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杨望和江沉星先后走入房间后,杨望迅速把江沉星逼到了房间的角落,厉声问道。
“这和你无关。”
面对质问,江沉星也有些火大。尽管这一年来他早就习惯了杨望的自我中心,但还是非常厌恶这种不分场合的肆意妄为——江沉星不用想就知道,观众是如何把他和杨望本应不该在节目中展现出的关系想得有多龌龊。
虽然的确有够龌龊。
江沉星眉头紧蹙,甚至有些生理性反胃,他完全不想在观众眼中和杨望扯上关系。
江沉星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双标,或者意识到了也无所谓,毕竟同样都是在镜头面前展现“特殊”,柳醉眠做的可比杨望要温和妥帖得多。
“和我无关?!”
杨望怒极反笑,他想问江沉星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却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确已经没了关系。他烦躁地抓抓头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感在心中迸发,还有越发浓重的后悔。
此时的杨望脑中一遍遍闪过江沉星和柳醉眠之间的暗潮涌动,每个画面都异常刺眼。
似乎是为了宣泄心中的烦躁,又似乎是想要把这种痛苦转移出去,杨望盯着江沉星,突然把本就在墙边的人按在了墙上,形成了一个类似“壁咚”的姿势。
杨望紧紧地盯着眼前英俊夺目的青年,在他耳畔低声嘲讽道:
“怎么,柳醉眠也包过你?你当初不是在我面前装纯吗,现在有脸做,没脸承认?”
“……”
江沉星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可以散出很多分枝,但核心就只有一句话——他真的有必要继续忍耐杨望吗?
江沉星神色冷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傲慢男人,三秒,只需三秒,他就能把这不可一世的霸总打晕过去,运气好还能让对方直接住院退出节目。
或者打碎杨望的牙,逼使他咬破舌头,让那张聒噪的嘴再也说不出趾高气扬的话来。
无数堪称狠戾的想法在江沉星脑海中转过,却还是像过去无数次类似的场景般慢慢消散。
即便江沉星如今已经不需要杨望发工资了,但对方的确曾在他最潦倒之际雪中送炭,还在P市位高权重。江沉星自认知恩而识时务,在杨望没有真正地触碰到他的底线前,他不介意维持如今岌岌可危的和平。
“请不要开这种毫无意义的玩笑。”
江沉星平静的目光让杨望原本躁郁的内心慢慢安定下来,其实他当然知道江沉星不可能被柳醉眠包养过,那些话说出去只是故意恶心江沉星而已,但如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还是很开心。
杨望像只被顺毛的狮子般翘起嘴角,他松开江沉星站直身体,看对方在整理凌乱的衣服就想伸手帮忙,却被躲开拒绝。
杨望又不高兴了,盯着江沉星,怀揣着一种恶作剧般的心情故意问道:“你不好奇节目组的竞猜环节吗?那对分手的情侣是谁。”
“当然是你和池简。”江沉星道。
不得不说,江沉星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杨望安心又郁闷。安心的是他和柳醉眠果然不是前任关系,郁闷的是——
“我和你似乎刚分手吧?你怎么没把自己也算进去。”
江沉星抚平衣衫褶皱的手一顿。
在听到有奖竞猜时,他毫不怀疑这是作为投资商的杨望专门设立来促使和池简破镜重圆的手段,再加上自己和柳醉眠根本没谈过恋爱,凯恩和夏小满一看就是打酱油的,所以江沉星早已视百万大奖为囊中之物。
可现在怎么听杨望还有别的意思?
“我们之间是包养关系,不是恋人。”江沉星认真强调道,“不符合有奖竞猜的条件。”
杨望看江沉星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把这话在我家人面前说一个试试?”
江沉星沉默,他当初签的那份包养合同的第一条,就是以男友的身份帮杨望应付家人和身边的狂蜂浪蝶。他把挡箭牌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好,所以两人才能走到结婚领证也不奇怪的地步,无论在谁眼中他们都曾是恋人。
只有江沉星固执地认为这就是钱货两讫的包养关系。
看江沉星噎得说不出话,杨望就开心了,他嘴角一扬:
“我指示过导演组,如果你能在节目里帮我追到池简,那最后公开的就是我和他的关系。如果我没追到,那就公开咱们的关系,到时候你也别闹了,乖乖回来续签合同,爷爷最近催着要见你催得可烦人。”
其实杨望根本没跟导演说第二个选项,毕竟他来参加节目时满心满眼都是池简,还洋洋得意地幻想着江沉星吃醋的模样。但在看到江沉星和柳醉眠的互动后,杨望觉得膈应又碍眼,让他哪怕不能尽快和白月光破镜重圆,也想把替身牢牢地抓在身边。
因而后半句话说的,依他的性格都是在服软撒娇,杨望自觉做的够多,却没察觉到江沉星瞬间阴沉的脸色。
——咚!!
别墅内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看方向正是江沉星和杨望所在的房间,嘉宾们面面相觑,柳醉眠更是直接站起来要冲过去看看情况。
导演满头大汗地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