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
我。”
说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儿说:“对了娘,在姑父厂子里的时候,我们还遇见了一个姑父在厂子里新带的徒弟。他瞧着姐姐不舒服,就用他的水壶装了一壶红糖水拿给我们喝,还说等我们水喝完了,以后什么时候再去姑姑家,把水壶给姑父,让姑父捎他就行。不过回来路上的时候我让三姐拿着水壶喝水,三姐不愿意喝,后来我在路上就把那红糖水喝完了。”
钱玉娟听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家拿水壶那是热心肠,瞧着你三姐不舒服,让你三姐喝呢。结果你三姐不喝,你就全给喝完了。算了,既然人家好心把水壶借给你姐,永山你现在喝完了水,那就去把水壶好好儿的拿热水洗一洗,洗干净了再晾一晾。晾好了,等啥时候再去县里,再把水壶还给人家。”
赵永山眼巴巴的看着他娘:“娘,这个蒸鸡蛋真的不能留一口给我吗?”
他娘钱玉娟撵他出去:“你快去好好洗水壶,水壶洗完了,要是干净的话,能给你吃口蒸鸡蛋。”
赵永山一听,立刻喜滋滋去洗水壶了。
等鸡蛋蒸熟了,钱玉娟先把蒸鸡蛋晾着,又回屋去看赵永梅。
见赵永梅这么一会儿已经睡得很沉了,知道她这确实是累着了。
只是看闺女这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整个人眉头皱得紧紧的,钱玉娟摸摸闺女的脸颊,
想了想,还是出了门儿去找大队里的赤脚大夫,让人家上门来给三闺女看一看,更放心一些。
毕竟赵永梅身体向来很好,平时心也宽,遇到事儿也很能想得开,很少有今儿这样一瞧脸色就觉得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赤脚大夫过来给看看,最好再开个药。
很快大队的赤脚大夫来了家里,他也是姓赵,他们大队既然叫赵家庄,自然是因为赵是大姓,几乎占了整个村子的五分之三还多。
这个赤脚大夫论起来还是赵永梅的表叔呢。他先瞧了瞧赵永梅的脸色,又给她把了把脉。
把完脉之后他的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见他个模样,守在旁边儿的赵家其他人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就连去亲自去请赤脚大夫过来的钱玉娟也有些不敢说话了。她去请赤脚大夫过来,与其说是请人家过来看病,更多还是想让他过来看看,然后说永梅没事儿,自己好彻底放下心来。
结果现在大夫却显得这么凝重,难道自家闺女真生什么大病了?不应该啊,她昨天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怎么今天就生大病了?
难道她也是像她大姑那样心脏上出了问题?不应该啊,她闺女才十六岁啊。
还是赵永梅爹有些磕磕巴巴的说:“从军,我们家永梅这是怎么了?”
赤脚大夫赵从军说:“从山哥,你不用太担心,永梅身子骨没问题,就是这脉象……”
说着他有些试探地问:“从山哥,永梅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赵永梅爹娘面面相觑,想了会儿说:“没有啊,永梅最近一直都好好的。”
赵永梅娘钱玉娟又说:“从军,你知道的,永梅不是那种心事重的孩子,她如果遇上什么事儿,也一定会和我们夫妻俩说的。”
赵从军又探了探赵永梅的脉,说:“可是从山哥,玉娟嫂子,永梅这脉,从脉象上看像是惊着了。刚才玉娟嫂子和我说永梅昨儿晚上没睡好,今儿早上又早早就醒了。说是做了个噩梦,有些梦魇了,嫂子您还给她熬了酸枣仁汤。但是,永梅这梦能有多厉害,这梦都醒了,还让她脉象上瞧上去像是受了惊?”
赵从军又说:“而且从山哥,玉娟嫂子,永梅在咱们大队这些十六七的娃娃里算是胆量大的,就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噩梦,难道现在还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