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笼
闹钟准时在早上七点响起。
闹钟的声音仿佛刻进了DNA里,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不是隔着时差,都能将她立马从睡梦中叫醒。
这次也不例外,沈蔷意几乎一瞬间睁开眼睛,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还在孜孜不倦地响,她伸手按掉。
窗帘太过遮光,那盏落地台灯一直都没关,此刻屋子里仍旧依靠着它那点微弱零星的灯光照亮。
沈蔷意看到房间里的布局构造先是懵了一瞬,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贺静生的房间。
床真的太大,估计得有三四米,而她只睡了边缘一点,连痕迹都没留下多少。
沈蔷意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还惺惺忪忪,揉着眼睛走去了卫生间,第一时间径直走去马桶。
坐下的那一瞬,她清醒了几分。
因为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内裤。
她低下头看。
此刻身上穿着的是一条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长度到膝盖。v领的设计,面料丝滑柔软,视线随意往下一瞥,就能看清胸前光景。
没穿内衣,但围绕着起伏的那一片是明显的,暗红色吻痕以及指痕。
她整个人一震,目光无意识地看向了前面不远处地盥洗台,最后那点睡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也是一瞬间,关于昨晚的记忆如同脱闸的洪水,汹涌湍急地将她淹没。
她清晰地记起。
他俯身吻她,脚踩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靠上了墙壁,除了感受到身后的冰凉,大腿也被他的金丝边眼镜冰得浑身颤栗。
她的大脑也像是被这一阵冰凉冻得僵硬,根本无法思考。
直到眼镜被他毫不留情地摘下,扔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没有眼镜的阻挡,零距离的相触。
像是被电流击中,她几乎惊叫出声,躲避般收紧腿,却遭到他强硬地掐住了大腿,顺势往前一拽,整个下半身悬了空,他的头发也不再柔软,摩擦着大腿,竟然还有些疼。
她手足无措,腿无法动弹,手慌乱得不知道该往哪放,意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能坠入万丈深渊。她战战兢兢,最后走投无路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力度难免过大。
他没躲,却也没放过她,不知是报复还是惩罚,舌也用力。
与其他任何部位的疼痛感都不同,瞳孔放大又紧缩,无意识地昂起头,整个人都哆哆嗦嗦。
她又感受到那极致的迷茫和空荡,大脑完全丧失思考能力,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珍珠。
流泪应该是无声才对,可她却清晰地听到啪嗒啪嗒的水声,混沌之际在想,或许是浴缸忘了关水,也或许是她无意间碰到了水龙头。
沈蔷意猛地捂住脸,不敢再想下去,坐在马桶上羞耻又气急败坏地尖叫。
连厕所都不
想上了,她蹭地站起身。()
可还得洗漱,根本就不想靠近那个犹如犯罪现场的盥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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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拿起牙刷闭上眼开始刷牙,刷牙的时候转移注意力般疯狂背九九乘法表,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她冲出了卫生间。
想找自己的衣服。
目光掠过那张超大的床。
非常合时宜地,又看见了昨晚的一幕幕。
浴巾早就不翼而飞,贺静生将她抱上床,她就像喝醉断片的人,脸色潮红目光呆滞,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像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替她穿上睡裙。
顺滑的真丝睡裙竟然在他手中迅速变皱,刚挂上去的肩带又掉落,他的吻落上她的肩膀。
唇被占据,只能换用手指。
她终于不堪一击,哭腔着求饶,“....我要睡觉。”
“好。”
他嘴里这么说着,手却没停。
她像极寒之人,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
一阵颤栗后,力气泄得一干二净,贺静生终于将她放了下来,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拭,盖好被子。
她累得说话都费劲,还不忘求助:“麻烦帮我定一个七点的闹钟,我要去剧院排练,谢谢。”
贺静生又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听到她嘟囔了这么一句,不禁失笑:“就属你最敬业。”
她没有回应他的揶揄,闭上眼睛睡得很熟,大概是真累坏了。
他帮她定好闹钟后,离开了房间。
.....
“啊啊啊啊啊!”
沈蔷意捂着脑袋又开始尖叫,欲哭无泪,一度崩溃。
那张床也变得不忍直视,她匆忙背过身,四处张望,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捞起床尾沙发上的睡裙配套的开衫穿上。
她走到窗帘前,试图拉开,拉了半天拉不动,应该是全自动窗帘。
找不到开关在哪,无奈之下只能掀开一点,推开了玻璃推拉门,走出去。
没想到外面是非常大的露台,沿着全透明玻璃护栏种着绿植,露台尽头是一个下沉式的温泉池,旁边摆着纹理漂亮色彩丰富的大理石茶几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