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可控核聚变

中途又出现意外。

这样想着，董院士对吴研究员说道：“那好吧，我去等着古顾问。那老吴啊，这边就交给你了，你们多检查几遍，注意数据的变化，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我知道，你赶紧去吧！”吴研究员头疼地继续赶人。

不是他不谨慎不小心，而是他和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足够谨慎小心了，董院士的叮嘱除了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没有任何意义。

董院士还是不太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嘀咕道：“确实是该有个人去接古顾问，要是没有他也没有东方超环的成功。我是负责人，又和古顾问最熟悉，确实应该我去，是这样没错。”

终于接到古景耀的时候，董院士看他的眼神比看着亲爹还亲近，“古顾问，您来了！”

古景耀：“……”

没别的，就是感觉怪怪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着董院士，他又想起了董院士在自己面前假哭的场景，眼角抽了抽，点头道：“嗯，直接带我去看看东方超环的运行情况吧。”

别问，问就是他不想和董院士寒暄，很怕这位擅长立项的院士又给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董院士也不在意，乐呵呵地在前面给古景耀带路，席敬和杜燕华缀在后面，杜燕华这是第一次见董院士，也不清楚其中的典故，就是觉得古景耀的态度有点不太对劲，小声问道：“古顾问和董院士关系不好吗？”

但是看着也不像啊，虽然古景耀是有点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但董院士似乎没什么感觉，看着古景耀的眼神都是亲近的。

席敬低头忍笑，小声道：“董院士的性格比较……不拘小节，你和董院士多相处就知道了。”

杜燕华依然有些茫然，不过倒也没有继续追问，默默跟在后面，时不时看一眼董院士，观察着他，想要知道这位院士的性格到底多么有特色，才会被席敬用不拘小节来形容。

和席敬相处这么长时间，杜燕华已经发现了，古景耀的科研助理这个职位，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不仅需要足够的科研素养，还需要足够的社交技能，而自己不管是科研素养还是社交技能都不够格。

杜燕华是一般人印象里那种比较典型的科研人员，都是管自己搞研究，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她觉得席敬的科研素养，她是可以追赶的，但这长袖善舞能做到方方面面都不得罪，方方面面都应付地妥妥当当的社交技能，给她几辈子大概都学不来。

进屋之后，吴研究员也迎了上来，“古顾问，您来了。”

没等吴研究员再说什么，董院士就先问道：“老吴啊，现在情况怎么样？没出什么问题吧？”

吴研究员：“……”

算了，算了，都是多年的老伙计了，还不知道董院士什么德性吗？不跟他计较，忍了。

古景耀无奈，主动开口说道：“董院士、吴研究员，我时间有限，咱们不说旁的，直接进入正题吧。到目前为止，东方超环的运行依然正常吗？这次点火之后的数据都给我看看。”

“好的，古顾问。”吴研究员干脆不搭理董院士了，他带着古景耀走到了数据分析的计算机前，将这几天的数据汇总递给古景耀，并介绍道，“古顾问，从第二次点火开始倒现在，东方超环的运行一切正常。为了不错过任何数据，我们安排了工作人员三班倒一直盯着，绝对没有出错。”

古景耀点头，翻阅着手里的数据，其他人也都沉默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了仪器设备的声音和工作人员们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席敬走到了古景耀身边，给他搬了把椅子过来，“古顾问，您坐下看。”

别看东方超环二次点火好像也没有多长时间，但其间产生的数据量非常庞大，即便古景耀手里拿到的是汇总之后的数据，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看完的，更何况他还要边看边进行分析和心算。

古景耀道了声谢坐下来。

董院士和吴研究员这才意识到了这一点，都是讪讪一笑，赶紧请席敬和杜燕华也坐下，然后也给他们拿了份数据，这些数据对古景耀身边的助理显然是没有保密的必要的，而这种情况他们也不好和席敬两人聊天，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干等着。

至于没有上茶水，倒不是董院士和吴研究员不讲究待客之道，实在是因为在这里是不能吃东西甚至不能喝水的。

虽然核聚变比核裂变产生的放射性能量少很多，现在的东方超环又改用了氘和氦3作为燃料，产生的放射性能量就更少了，但依然是存在一些的。

微量的放射性物质可能无法穿透皮肤，也不会对人产生影响，但如果和食物或者水一起被吃进肚子里危险性就稍高一些了。

当然，实际上现在就算是在核裂变的反应堆里，一般来说防护到位也是不会有辐射风险的，而核聚变的反应堆，如果是之前的氘氚聚变，因为氚本身是放射性物质，而且反应会产生大量的中子，实际上也存在一定的辐射风险。

而换成氘和氦3作为燃料之后，两者都是稳定元素，并不存在放射性，反应也不会产生中子，产物氦4同样是稳定元素，产生的高能量质子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