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 26

帕萨迪纳的夜晚温暖舒适, 一阵微风拂过, 只觉神清气爽, 郝乐蒂试着对不远处的强大变种人微笑，“嗨, 大卫。”

“郝乐蒂，我——”他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浅蓝色的眼睛像一汪潭水，“我无法表达我的愧疚, 但请你相信, 见到你的这一秒是我生命里最可贵的时刻。”

也许是由于多年濒临崩溃边缘，大卫·豪勒虽然高大矫健, 面容却十分苍白，但依旧仪表堂堂，甚至有种集精英儒雅于一身的复古气质。

比起说他是一个常年受多重人格症困扰, 致使精神濒临崩溃的男人, 他看上去更像一位复古正统的英国绅士，这可真是奇特。

郝乐蒂天赋异禀，对任何事从来都有备而来, 此刻面对这位血缘上的父亲，并未表现出抗拒或不满，即便他看起来太过年轻了点。

不过这好像也算不上什么，毕竟有便宜爷爷不超过三十岁的漂亮面容出现在前。

他们变种人可真是任性, 长成这样真的合法吗？

大卫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亲和，“郝乐蒂, 也许你愿意试着和我谈谈？”

“你介意我们在车上谈吗？”郝乐蒂将怀里的雪球向上抱了抱，“我需要带它去体检。”

大卫·豪勒当然没有意见。

属于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的加长轿车上，咨询侦探与变种人领袖相对无言，大卫则坐在郝乐蒂身侧，他尝试向郝乐蒂解释一切。

和郝乐蒂之前预计的一样，大卫·豪勒并不知道女友艾普丽当时已经怀孕。

实际上，这对年轻情侣在他被强制关进疯人院之前，就已经分手了，大卫·豪勒当时只有二十岁，多重人格症几乎将他逼疯，他酗酒，出入不良场所，甚至与警察发生冲突都是常有的事。

两人分手之后，大卫因为使用超能力震碎警车，而再次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当他几个月后被允许出院，询问了所有相熟之人，也没人知道精神状况持续恶化的艾普丽·李究竟去了哪儿。

艾普丽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但高智商也因此毁了她。

在拥有创造力的高智商人群中，罹患精神分裂与躁郁症的几率几乎是正常人的四倍，无数天才都曾因精神分裂症做出自我伤害的行为，而其中病情能得到有效控制的寥寥无几。

某种程度上来说，今日法庭上那位辩护律师谈论郝乐蒂的精神状况，并不算牵强。

大卫·豪勒无限吸收他人人格的超能力，确实令他深陷多重人格症困扰，而郝乐蒂的亚裔母亲同样患有精神分裂，遗传基因加上高智商人群特有的精神分裂症高发性，郝乐蒂的精神状态也许的确处于一种高空走索的状态。

或许她这一生都需要与这种足以毁灭自身的精神病症对抗。

好在郝乐蒂有一位定期约见的私人心理医生，汉尼拔·莱克特无疑是极为高超的精神科专家，十分值得信赖。

加长车上，郝乐蒂声音平和，“你无需太过内疚。”

“不，这全怪我，我那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大卫嗓音低沉沙哑。

郝乐蒂望进他的蓝眼睛，“我想她并不责怪你，她为我取名假期。”

假期，总该是愉悦快乐的。

此时，加长车行驶至宠物医院，郝乐蒂抱着雪球随夏洛克下车，她并没有直接关上车门，而是弯腰看向车厢内的两位强大变种人，“如果不介意的话，稍晚可以到我公寓喝些煲汤。”

郝乐蒂的一句话，车上两位本来正因她的离开而神情落寞的变种人，两双漂亮的蓝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就像竖起耳朵的大型犬科动物。

看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血缘关系确实很是强大，比如一家三代全是犬系？

宠物医院的一系列体检中，雪球表现的很乖，体检结果更是意外的健康，洗完澡后它短而厚的雪白毛发更加毛茸茸的，柔软极了。

就连在内外驱虫时，小白猫也始终睁着浑圆大眼睛安静看着郝乐蒂，简直乖得不像话。

一切完成后，郝乐蒂抱着雪球又购置了不少宠物用品，才将它抱回了家。

当然，那些堪称大工程的宠物用品，全由咨询侦探拎着，“这只蠢猫可真是麻烦透顶。”

郝乐蒂无视他的毒舌，开始思考回到公寓该如何面对大胸甜心。

由于庭审直播，恐怕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她从前的遭遇，她中午在法庭休息室接到谢尔顿的致电时，用了四十分钟才将这位又是愤怒又是伤心的物理学家安抚平静。

但令郝乐蒂稍感意外的是，当她回到公寓，史蒂文·罗杰斯的表现和从前并没有明显区别——

他眼神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悲悯心疼，但却隐藏的很好，像是唯恐他的表现会引起她的丝毫不适。

他如往常一般温柔真挚，仿佛不管这个世界如何变化，他将依旧如此。

郝乐蒂将毛茸茸的小白猫放进猫窝里，它正睡得昏天暗地，圆滚滚的小身子简直快团成一个球，丝毫没有到了新环境的敏感不适。

史蒂文看上去一点不反对她养这只小猫，“它很漂亮，我会帮你照顾它的。”

你瞧，比起毒舌傲娇的咨询侦探，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