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大朵与老鼠(二)
大朵当机立断,拿着那《道德经注解》当回旋刀,冲着小老鼠藏身之处飞了过去,小老鼠猝不防及,pigu挨了一下,这里就看出肉多的好处来了,要是只瘦弱的小老鼠,那早就给拍成鼠饼了,可是那充满胶原蛋白(或者说,脂肪?)的pifu很q萌的弹了一下,老鼠立马又不知蹿到哪里去了。
大朵气哼哼的从槽子里捡出那本《道德经注解》来,还不忘评论一下,“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这话说的真好,就是不知道鼠君听了,会怎么想。”
是勤而行之,还是若存若亡,亦或者是……大笑之?
老鼠懂得这所谓的“道”吗?或许……是能懂得的吧。其实懂或不懂,又有什么关系……想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算了,我有松风卖,世人买得无?黄金两万两,与尔一葫芦。既然是松风,又何必要世人都懂得……
“会想这书真香啊。”韩霜决定不暴露自己粗俗的一面。
谁知大朵弹弹书上的灰尘,笑道:“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我每次泡泡面都是用它压着泡面盖子。”
韩霜:。。。
俩人折腾了半天,依旧是没有找到那鼠君的踪影。大朵倒真有名士的风采,袖子一挥,不找了,先喝茶。
韩霜小心翼翼的从包里取出自己做的玫瑰花饼,这个季节,附近的头茬玫瑰花都开了,他专门去产地,选了最好的花瓣回来做的糕点……等到了大朵家门口,才知道原来这儿有一家卖糕饼的百年老号,人家梨花酿、桃花茶、玫瑰花饼都变着样的上了好几茬了……
韩霜还是害羞,大朵已经转头检查茶叶去了,只希望这耗子是不吃茶的……
应该是……不吃茶的……吧……
大朵看着白瓷的茶叶罐周围那圈精致的小爪印,觉得有道名菜真的挺好。那名菜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名叫三吱儿……主菜为活老鼠,食客用烧红的铁头筷子夹住活老鼠,它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再来将它沾上调味料时,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食用者把小老鼠放入口中时,鼠发出最后一“吱儿”,三吱儿由此得名。
想着想着,大朵自己吐了。算了算了,还是算了吧……吃老鼠什么的也不卫生啊。
茶叶是喝不成了,只能凑合喝凉白开。
是坐在书桌前喝吗?韩霜默默的想着,这里好像也没有别的地方了啊。
结果大朵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挂在墙上的席子缓缓升起,原来席子后面别有洞天。
“真是好大一张床。”韩霜脸更红了。
床,床,床,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韩霜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都在想什么啊……可是,可是,哎,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竟然把如此纯洁的童谣和a片混在一起了……
结果大朵又按了一个按钮,那床中间的一块升起,竟然成了一个独立的小桌子,大朵说:“请……去死!!!”
那只他们上天入地都找不见的老鼠君,正非常艰难的用两只前爪扒着竹帘呢……
大朵眨巴眨巴眼睛。
小老鼠很委屈的瞪着亮晶晶的眼睛,当真是目若点漆……
“爱是否充满诱惑
是否让人沉默
是否藏在心底某个角落
我不敢乱说出口
不敢轻易触摸……”
张信哲那沙哑而哀伤的嗓音想起,仿佛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就要被揭开。也许,在一千年前,大朵曾经是天上的神仙,小老鼠偷吃了香烛,而大朵假装并未看见……
而事实是大朵抄起杯子就砸了过去,小老鼠抱头鼠窜,又跑到楼上去了。大朵家的楼顶是玻璃的,上面好像还种了不少的花草。落樱冰粉中,那只灰扑扑的老鼠可爱的小爪子和圆润的肚子清晰可见,张信哲正唱到“我们都没有错,只是走了不同的,一个分岔路口……”
而大朵已经扛着还处在懵状态中的韩霜(单手)狂奔向了二楼。
说是二楼,其实是个小阁楼来的,上面一个很小的房间,而很大的阳台,摆着很多盆绿植,那鼠君正非常鲜甜的啃着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看见大朵她冲上来了,连额头上的呆毛都炸起来了。那几根稀疏的眼睫毛此刻在正午的阳光下格外明显,仿佛成了淡金色,那一双如珍珠如墨玉般的眼睛中,竟然好似已经有了泪光。
眼泪成诗。
韩霜只觉得眼泪又要下来了,当年欧阳少恭和他老婆死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伤感的啊。
下面张信哲那首歌也到了**“不敢轻易触摸,不敢怪你冷落,害怕花飘落,害怕雨坠落,害怕竹亭落,有人在等我!”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不,是生死相随。
啊,不对,正常的剧情是什么来着?
哦,对了,打老鼠,打老鼠。
终于回过神的韩霜帮大朵一起拖桌子来的。
楼上这个小单间的里桌子是可伸缩的,平常看上去就是以小桌子,可是可以一节一节的拉开,最后能有快两米长。
一节,底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