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纹引枕上,闭起眼闻着身上的鹅梨香,似这样能解乏。
秦妧还保持着跨坐,双脚一勾,成了树袋熊。
离得近了,秦妧从“雪春信”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想起今日公爹的施压,忽然有种警惕感,又揪起裴衍的前襟仔细闻了闻,“你今日去饮酒,可有舞姬作陪?”
“没有。”
“这还差多。”
“有个乐姬。”
舞姬和乐姬区别很大?秦妧挣开他的束缚,坐起身,抓起自己的裙带一角甩在他的胸膛上,精致的小脸浮满。
裴衍捏捏鼻梁骨,斜瞥一眼,“你给我送人的时候了?”
“上次的账,已翻篇了。”
裴衍默了默,将拉回怀里,解释了几句,“以后会了,再有人敢趁机兴风作浪,为夫搬出夫人这张底牌。”
秦妧嘴一歪,气人的话张口来,“再有下次,我也去外面寻欢作乐了。”
裴衍低笑,知在说气话,没有乱吃味。
气氛尚好,秦妧还记着正事,忍着剧烈的心跳,堵住了裴衍的唇,将他压引枕上,生疏地展示起吻技。
看似像个女霸王,实则外强干,很快没了气焰。
还太会换气。
裴衍抬起下颔,双侧的颌骨线条更为流畅,凸显了优越。
知今日饮了酒,有些困倦,还享受秦妧的主动,裴衍看起来慵懒至极,没有反客为主,那么半仰着,感受唇上的丝丝甘甜,照单收。
没夹杂欲念的吻,令两人浑身的毛孔和皮肤都舒展开来,约而同寻到了亲昵的乐趣。
秦妧很喜欢裴衍的唇,尤其能给带来由凉转温的层次感官,没胆更深层次的试探,浅尝辄止地浮表面,已用尽了勇气。
裴衍似乎很喜欢的靠近,的日久生吗?
呼吸畅时,扭向一侧,觉得口干,又从榻边退开,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碗荔枝桂花甜水,而在看到的角度,裴衍摸了摸自己的唇,眸底似蕴了夤夜狂澜,偏被温雅的外表遮掩,看起来人蓄无害。
没人知道他等待秦妧的主动等了多久,可这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并踏实,或许暗夺来的与明媒正娶之间,有道越过的鸿沟吧。
等秦妧折返回来,又趴在他怀里时,男子的眼只剩下缱绻和柔煦。
“喏。”含糊一声后,秦妧将口的荔枝桂花甜水渡给了裴衍,然后一张红透的俏脸扬扬下颔,“好喝吧?”
“嗯。”
“唔。”
本想问“喜欢吗”,有种一语双关之意,可话到嘴边,怂唧唧地变成了“好喝吗”。
暗恼一瞬,想故技重施,再去喝上一口荔枝桂花甜水,可刚撅起身子,被仰躺的男子按了回去,虚虚圈住腰,“折腾了,躺会。”
以卑劣手段谋算来的人,多会让谋划者患得患失,即便围守重重,可能让人跑掉,可主动的“依赖”远比强势的“牵手”能沉淀谋划者缥缈的心绪,此刻,裴衍切感受到了尘埃落前来自曙光的温度。
掐住女子的下颔,他仰头吻了上去,同样染欲念,翻身将人压竹席上,与投入窗棂的皎光相融,温柔又耐心十足。
掐了一下的脸蛋,裴衍示意别紧咬着牙关。
“要我教吗?”
秦妧被皎光晃了眼,又似被蛊惑般,微眯着张开檀口,感受着唇齿的触碰。
后颈有些累,伸手搂住裴衍的肩,沉浸在了柔。
怎会有裴衍这样的人啊,明明一身风华和卓跞,喜欢在暗欲停留,宁愿被尘埃染了月白衣衫,也愿做高岭上清心寡欲的“寒松”,远离一切世俗浅薄,专心清修。
胸口有些微痛,秦妧单手抵在男子的唇上,偏头道:“渴,取些甜水来。”
怎么总渴呢,裴衍擦了擦的唇角,取来小半碗荔枝桂花甜水的同时,将瓷盅上用装饰的四季桂沾在指尖,递到了秦妧面前。
一朵沾水的桂花花钿跃然眉间,缀了女子的秾丽,锦上添了花。
秦妧喝了几口甜水润喉,又揽住男子渡了过去。
裴衍弯下腰,接受了他本喜欢的甜食。
说来也怪,喜甜的人,钟女子身上的清甜,连他自己都知其的道理。
将甜水喝得见了底,秦妧心跳如鼓地问道:“喜欢吗?”
“喜欢。”
秦妧顿了顿,“我说,喜欢我吗?”
静默许久,久到秦妧开始怀疑,怀疑刚刚柔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