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自然。”
“父亲的自豪,自己手里把能击退敌军的寒刀及才华横溢的嗣。”
闻言,裴劲广朗笑起来,单凭这句回答,就能察觉出这个儿媳个慧黠嘴甜之人,可不像外表般乖软实。
“为父最大的自豪,就你的夫君。还记得二年前,圣上第一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赞为父,就因为为父有个聪明绝顶的儿。”
秦妧淡笑,觑了一眼身侧淡淡然的男,暗叹他的宠辱不惊。
可她不知,裴衍从懂事起,就被赋予太多期待,至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错,这样才符合裴氏长辈们的期待,也渐渐有了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众人皆知裴衍优异,却不知他为此付出了多少。
裴劲广举起酒樽,与长隔空对饮,随后看向唐九榆边,“这些年,多亏了唐先的侠义关照,才让阿湛有机会与母重逢。”
唐九榆颔首,直觉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裴劲广话锋一转,面上仍带着人蓄无害的笑,“周娘曾疏澜的未婚妻,于情于,都该由我侯府的人送回到周阁主身边。从今夜起,周娘的一切吃穿用度,就不劳唐先费心了,移交给本帅的人即可。”
唐九榆用舌尖抵了抵腮,深知自己没有立场留周芝语,正当想要大咧咧搪塞过去,垂着的衣袖被身侧的女拽了拽。
女迷离着一双黑瞳,使劲儿摇头,示意自己不愿留在总兵府。
唐九榆眸微闪,继而笑:“唐某还有一些话要与她讲,送来总兵府的事,改日再说吧。”
看着两人挨在一起的手臂,裴劲广沉沉一笑,也不勉强。
时过半,宴会散场,裴劲广单独留长。
父二人在雨幕中撑伞而行,待提及朝事时,裴劲广笑着问:“吾儿可知,为父向内阁和兵部提交的增兵申请被打了回来?”
身为内阁次辅,怎会不知,裴衍也不装傻,如实:“如今北边境兵强盛,快要超出禁军的人数,恐有被忌惮之嫌。打回申请之事,杜也征询了儿的意见,儿没有异议。”
裴劲广拇指和食指刮了刮颌骨,眸光渐深,“为父戎马半,为朝廷效,如今还要被忌惮,真寒了的心。”
“父亲误解了,忌惮儿的顾虑,并非圣上有所影射。希望父亲斟酌三思,能够主动削减兵。”
一雷光惊现,银索般逦递皓曜,炸开在墨空。
裴衍移开伞面,望了一眼如注雨帘,没了与父亲交谈的心情。
秦妧会怕雷电吗?
似察觉出什么,裴劲广善解人意地拍拍裴衍的肩,“快回去吧,早点歇息。”
与父亲颔首后,裴衍阔步向客院,待进游廊时,见秦妧站在门,身上裹了件薄斗篷,温声问:“可觉害怕?”
秦妧进廊,叫人收了伞,挽住裴衍的手臂弯眸:“不怕的,早都习惯了。”
江南梅雨时节,电闪雷鸣常态,她已从幼时的恐惧中历练了出来,甚至有些享受夜深人静听雨声的快意。
奔波半月,又逢大雨,人马都需要休整,她和裴衍有了短暂的相处时间,至少今夜能睡足了。
可她还想得简单了,在回屋梳洗后,裴衍穿着霜白的宽袍,未系革带,就么困意满满的女抵在了窗前。
素了许久,连触碰都极其施的。
扣住截不盈一握的柳腰,裴衍望着无人的庭院,眸底由清润变得幽然,比银索雷云还要翻涌,泛起漪澜,大有摧折垂柳之势。
单脚拨开秦妧的双脚,裴衍看向女的侧颜,“循循善诱”着让她放松些,再放松些。
在这陌的总兵府,处处威严,媾之一事显得般轻浮,偏偏身侧的男一派蕴藉正气,叫人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秦妧想要逃离,至少逃回屋里去。纵使屋外的侍从和隐卫全部退离,可还有种被窥视的骇然感。
她转身,挤进裴衍怀里,又气又羞又怂地恳求:“回屋,回屋好不?”
不知有什么怪异的癖好还怎样,平日克己复礼的次辅大人就喜欢野的,可也不能太过。秦妧只想披上狐狸皮的兔,而无兔还狐狸,急了都会咬人的。
他拥着秦妧靠在窗边的墙壁上,抚了抚她的背,似在安抚,人儿平静来,哑声:“怕了?”
秦妧想认怂,可一想到明早会被嘲笑,却不愿服软了。她站着不动,陷入纠结,可看起来更像欲拒还迎,直到裴衍她扳转过去,才有了点反应,“我不怕。”
伴着一声狂雷,她色厉内荏地吐出这么三个字,惹笑了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