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套话

“我不是说这个不同。”魏玄成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常戚戚，说道，“若论长相…”魏玄成说着，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常戚戚她娘的模样。

使劲儿地回忆起常她娘的样子，却是怎么努力也回忆不起。

这种似曾相似地感觉让魏玄成立时抓住！

若是第一次这样的感觉他肯定不知，可是如今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第一次就在离开巫国的时候！自己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那画像上巫主的模样。

就像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一般。

明明转眼前才看过。

这明明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太深刻，让魏玄成立时就注意到了。可是此刻的他已经不似先前那么茫然又惊讶了。毕竟虽然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还是猜到了大约的。

“所以我阿娘是个什么样子的？”常戚戚见魏玄成

一直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真的想知道，说到一半又不说话，那她听得定然是很着急的啊！

魏玄成听到常戚戚的话，没有应答。而是缓缓转过头，看着常戚戚的脸。

瞬也不瞬地看着常戚戚的脸。

果不其然…下一刻，脑海中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那张脸，竟然慢慢地浮起在脑海里。

常戚戚被魏玄成盯得奇怪，抬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魏阿耶，你干嘛这样看我？”

她问，眼睛里满是好奇，”是不是我阿娘跟我长得很像？“

“像…”魏玄成看着常戚戚那张脸，心中惊骇起来，嘴里喃喃道，“何止是像…简直，简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即使魏玄成的声音很小，可是常戚戚都在一间屋子里头，常戚戚怎么会听不到。闻言常戚戚也是一惊，但却不是惊骇，而是惊喜，“我娘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真的吗？”她摸着自己的脸，开心地问道。

跟自己阿娘长得一模一样，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自己阿娘的人来说，怎么说都是一件很是意外而开心的事。

魏玄成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常戚戚的脸，闻言很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真是…一模一样！”

常戚戚闻言，笑了起来。她傻呵呵地摸着自己的脸，原来自己这脸跟阿娘长得一样呀…常戚戚很开心能够听到阿娘的消息。

“还有呢？我阿娘性子怎样？是不是很好？”常戚戚追问。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这么仔细地说起阿娘。

“是很好。”魏玄成说道。方才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常戚戚有个阿娘，怎么想都只是个很模糊的影子，丝毫记不起来。可当看着常戚戚的脸，想起了她阿娘的时候，那个模糊的影子就越发清晰起来。

魏玄成慢慢的，就想起来常戚戚她阿娘的音容相貌，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她娘的模样。

他才惊觉，似乎这么多年，常戚戚她阿娘去世这么多年，自己再从未想起过这个人的存在。因为想不起

，就压根儿快忘了她这个人了。

便是那种无声无息之中，慢慢落在记忆深处不能想起也无法想起的存在。

就像是脑子里的记忆被人无声之中撕走了一块儿似的。

“她性子很好。不过很神秘。”魏玄成在常戚戚期盼的目光，缓缓开了口，说道，“自从在京中定家之后，你阿娘似乎很少出门。我也只见过几次。”

明成帝是当朝第二个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跟先皇一起打天下的人。当朝立国并没有多久，两朝都还没完。且他们这一群人，还都是拥护明成帝上位之后，才一个个受封成了一品国公的。这大兴坊在内的几个勋贵重臣所在的坊间，也是明成帝登基之后才修建的。

他们其中一部分，包括鄂国公府、郑国公府和卢国公府在内的几个府邸也就被明成帝安在了这里。

常家也是在那时候搬进来的。那时候常戚戚他娘也早就嫁给了鄂国公。

“神秘？”常戚戚一听到自己阿娘神秘，眼里的好奇更重了，“怎么个神秘的？魏阿耶讲讲。”

“这个…就是很少见到她面呀。”魏玄成发现自己跟常戚戚真要说起她娘，好似除了记得外貌，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了。

不是记不起，而是他本来也没有过多与相处的。相处过那么几次，但也就那几次罢了。

看着常戚戚失落的目光，魏玄成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便趁此问道，“你怎么问我，想要知道你娘如何，直接问你阿爹不就行了么。”

“我阿爹不说呀。”常戚戚说着，撇了撇嘴，“别说阿爹，就是我大哥和大嫂，臻臻儿他们都不给我说的。”说着，常戚戚叹了口气。

魏玄成听得挑了挑眉，“那你在你家里就没有发现过你阿娘的痕迹？毕竟你阿娘也在鄂国公府里头生活了好几十年。”

常戚戚听着魏玄成的话，心里一点儿警惕也没了，就像跟朋友话家常似的，毫无防备。摇了摇头，“没

有，一点儿也没有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魏玄成好似听到常戚戚的话才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他说着，认真看着常戚戚的神情。

“奇怪吗？还好吧。”常戚戚不甚在意地说道，她只想听她阿娘的事儿。说着，转头看了眼紧闭着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