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的名字
。”
“她登上这艘游轮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得知她的死讯,是在那个电话后的第三天,我看到了官方公布的遇难者名单。”
郁棠忽然打断了卫多多,她轻声说:“从她登游轮到官方公布遇难者名单的这段时间,你没有和她联系过吗?”
“做安安这行的,都……”卫多多叹了一口气,“她们有时候会陪客人到处游玩,她的行踪不定,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你有和其他人确认过安安的消息吗?”
卫多多摇了摇头,他说:“安安是个孤僻的人,除了我几乎没什么朋友,加上她的职业,她几乎交不到什么朋友。她性格比较懦弱,常常都是吃亏的那个人,也不会和别人起什么冲突。”
“其实我早有预感,安安她活不过三十岁。”卫多多脸上的神情有些黯然,“只是没想到,她连二十五岁都没活到。”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预感?”
“在11区,时不时地有个人消失,是很平常的事,警局里的失踪案卷宗堆起来,能有一座小山。”卫多多的声音变得落寞,“而在这座小山里,安安这样的人占据了半个山头。”
郁棠沉默不语。
“这件事之后我一直没睡好,很可笑吧?虽然安安是我的老朋友,但我还挺怕死的。”
“卫多多,我想听听关于那通电话的事,麻烦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接电话的情景。”
说完,郁棠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麻烦你尽可能地回想当时的细节,她给你打电话的时间,她当时的语气,甚至是你当时在做什么事情,每个情节都有可能很重要。”
卫多多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沉默地嚼着已经索然无味的口香糖。
“这周天,那天是个雨夜,雨下得很大,我刚好调休,所以呆在家里,我知道你会问什么,我没喝酒,那天晚上我很庆幸,安安给我打电话,大概是晚上十一点,那时我并不知道游轮的事情,所以还是很平常地和她说话。”
卫多多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她约我过几天一起吃饭,去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她最喜欢吃那里的猪油炒饭,老板人特别好,本来老板喜欢在店里放百合花,自从知道她对百合花过敏,再也没在店里放过百合花。”
“除了吃饭这件事外,她还说了什么吗?她有什么异常吗?”
“她的声音听着很虚弱,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还有什么吗?”
“我们聊了一会儿以前的故事,她说我是很好的朋友。”
以前的故事?郁棠皱着眉头,她本来怀疑过这或许是录音,但如果两人还聊起从前的故事的话,录音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卫多多垂着头,他一字一顿地说:“可我并不是什么有用的朋友,她可能已经葬身海底,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她的那边,有什么声音吗?”
“很大的雨声。”
“你能整理一份你们完整的聊天记录给我吗?”
卫多多皱起眉头,却还是点了点头。
“对了,她还说吃完饭想去看烟花。”
“什么烟花?”
“她是周天给我打的电话,她说的是想看动物烟花……”卫多多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惊恐,他张大了嘴,“11区会在市中心的河边定期放烟花,每期的烟花主题都不一样,而23号的主题就是动物。”
郁棠不由地愣住,她梳理了一下时间线。
这个月的10号傍晚,袁安安登上了这艘夺命游轮。
17号凌晨,在海上航行7天的游轮倾覆。
23号晚11点,袁安安给卫多多打来电话,约他过几天一起吃饭,同时还说想看这天晚上的烟花。
郁棠愣了愣,这时间线有问题。
袁安安怎么可能在约他过几天一起吃饭的同时,还说吃完饭后看23号晚上的烟花呢?
“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卫多多摇摇头。
郁棠陷入了沉思,直到尖锐的电话铃声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卫多多接了一个电话,他苦着脸对她说:“酒吧里有点事,我要回去上班了。”
“你知道袁安安住的地方吗?我想去看看。”
“安安在我那里放了一把钥匙,不过我今晚10点才下班。”
“那我等你下班吧。”
卫多多点点头,他起身大步离开。
郁棠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转身往酒店走去。
这个案子比她想得还要复杂一些,至少她现在毫无头绪。
死去的袁安安怎么可能在死后的第七天晚上给给卫多多打电话?
这究竟是谋杀还是灵异事件?
如果这是精心布置的谋杀,那么谁能从袁安安的死里得到好处呢?按照卫多多所说,袁安安性格懦弱,基本上不会与他人起冲突,这就是说,因为利益冲突或个人恩怨谋杀袁安安的人,几乎不存在。如果这是灵异事件,那么袁安安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郁棠揉了揉额头,她还需要更多的细节区印证这些推理过程和结论。
身后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