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水罐
母羊和刚出生的小羊羔怎么养?在线等,挺急的。
连秋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等到清晨,冲到羊圈里看到小羊羔就是一蒙,当着母羊的面不敢上前没什么异样,转过头走到山洞前慌张的踱步。
小羊羔出生没多久,身上还带着黏腻,短短的毛像是打湿的头发,一缕缕的,紧贴在身上。生产不久的母羊略带疲惫,头轻靠在小羊身上,温柔的为它舔毛。
连秋离开的时候,被母羊舔过的毛已经被风吹干,变得毛绒绒的,看上去触感就很好。
连秋:蠢蠢欲动。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她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怂怂的,不敢上前。
心底里仿佛压了一股劲,浑身上下充满动力,想着在洞口跑圈也只能体现她的沙雕,连秋转身神采奕奕去了小树林。
主要是太阳也升起来了,温度过高和过低都是非常有用的清醒剂。
连秋着急的想了一路两只羊该怎么养,什么饲料之类的她也不懂,只能挑着最嫩的叶子薅,等筐子满了把绿叶送到羊圈里才意识到她好像有那么点大病。
她没养之前人家羊繁衍生息也活得好好的,需要她操心有的没的,给足够的叶子和水不就得了。
连秋:好的吧。
母羊抬头看了她一眼,在连秋纠结并逐渐振奋的目光里缓缓迈出尊贵的雪色的柔软的羊蹄,踢踏间仿佛走在她的心上。
她走近了,近了,更近了,她开始吃东西了!
绿叶在她的近乎无声的咀嚼里缓缓消失,不一会儿,又变成小羊羔口中的奶水。
而在这个过程中连秋则捧着脸痴痴的在旁边看,直到肚子的呼噜声把她叫起来,头也一瞬间有些眩晕。
窝在床铺好久才缓过来的连秋仍然兴奋不能自己,虽然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但是水还是容易被蒸发,剩下的水也是热的。
天,那么热,一大一小会不会中暑。
所以,装水的容器还是要好好考虑。
连秋开始直接用的罐子,但是罐口相对于羊头来说就不是很合适。
眼见得小羊羔也不惧怕生人,会抬首瞅上她几眼,慢慢靠近贴着篱笆也无动于衷,她被萌的肝胆一颤的同时对小羊伸进罐子里卡在入口的羊角心痛难当。
不行,她必须要重新制作。
旱季最热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小溪已经恢复到四指宽。连秋站在溪边烧制陶器的“桶”,不,这已经算是简陋的窑了,在窑边构思给羊喝水的容器。
容器口肯定得大,深度也要跟上,不然以现在的气温,薄薄一层蒸发没了。
连秋找了块表面平整的石头,这次泥土条盘上去后,她没有直接用陶泥向上糊。
现代工艺经过多年改进,总是有其道理的,想想偶然瞥过的电视画面,有关陶器的总有一个不停转动的机器,匠人拿泥土在其上塑形。
福至心灵的,连秋手拿泥土,绕着石头均匀走,转动着尽量使表面光滑平整。
最后的最后,陶器稍干,打磨完成后,她又在表面添上了一些细小的花纹,用树林里找到的带颜色的植物皮着色。
连秋没报什么希望,毕竟要经过烧制这一过程,颜色估计会烧成黑的,但花纹还是很有可能的。
想是这样想,做还是要做。
她把收集来的小浆果堆在石块上,用清洗后的小木棍捣烂。
因为有听说野外的植物动物颜色越鲜艳越有毒,一开始发现不认识的小果子即使有发现被啃食的痕迹她也不太敢吃。
后来养了兔子,稍微放心些,但因为小果子不能饱腹,尝了一两个味道也不怎么样,已经被放弃。
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
连秋小心的把汁液涂抹在刻画出的纹路上,因为那两只羊羔是特别的,所以即使是无用功,她也总想做些特别的事。
把容器小心放入窑中,连秋抹抹头上的汗,点燃炭火,退出老远。
在这样的天气里,烧陶是个很受折磨的活计,熟悉适应这里的气温身上也会一直流汗,自发下了场场“大雨”。
然而,面对只看着就能隐约感觉到灼伤指尖的黑中发红的炭火,她的心情却是难得的放松和舒适。
他们没有离开,连秋本来以为母羊从简陋的羊圈中逃走,结果她还在,以为母羊会在生下小羊之后离开,也还是没有,以为会在伤好后消失,现在他们还在。
忐忑的心平静下来,在她拿着树叶靠近小羊,小羊犹豫了会在母羊的注视下细细啃食的时候。
连秋不由自主转头盯住母羊,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眼神,明明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动物,她深呼吸一口气,喂羊的那只手小指微微蜷缩。
溪水缓缓流淌,温润划过岸边大石的一角,留下些微湿润的气息,连秋坐在岸边两眼失神。
可能她和人之间总是缺少了一些缘分,这也是她一开始就要留在荒岛而不是进入社会的原因。
穿书之前她就是孤儿,穿书之后还是这样,就像是不信某些东西的她也觉得自己缺了几分亲缘。
朋友更是,穿书前她在绘圈因为一些事情并不是很愉快,穿书后的境遇…炮灰女配能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