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不那么意外的是,小A诞生的广场后面是一间剧院,布局和摆设与黑星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坐垫窗帘之类的变成了绿色——对方真的很喜欢这种颜色,上辈子估计是个“毒藤女”那样的环保卫士。
他们没有去二楼,而是在一楼正对着舞台的中心轴线上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幕布缓缓拉开,一个长得异常高大的长笛手向两人礼貌地鞠躬,然后将手中的乐器放到了嘴边,准备表演一段“优美”的歌曲。
瑞雅有点期待,对她来说,欣赏音乐比看舞台剧来得轻松简单,毕竟音乐再怎么难听都不会难听到哪里……
高挑的长笛手开始吹奏了。
几个上气不接下气的音符后,笛孔中飘出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而诡异,如泣如诉,像一个饱受冤屈而死的女鬼在仲夏夜的凉风里哭泣,给予听众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就这样吹了没多久,大概是感觉到身边的女孩不太喜欢,有点慌张的某神丢给了长笛手一个不悦的眼神,于是对方也变得慌张起来,招手让在后面等待的同伴上台。
鼓手带着一面做工精美的大鼓出现了,也许是为了戏剧性的考虑,“他”的身材十分矮小,横截面却圆滚滚的,让人怀疑是不是身高栏和体重栏的数字输反了。
两位站定后一起向唯二的两位听众鞠躬,然后拿起各自的乐器,面色凝重,怀着这次不演奏好就要被源初之核捏死的思想觉悟,纷纷拿起了看家本领。
伴随着第一个乐符和第一个鼓点的响起,即使在梦中也不忘上班的系统悠然出现,为瑞雅屏蔽了这段“动人心弦”的美妙音乐。
带着满脑子的“哔哔哔”听完,她在两位“音乐家”表演完毕后麻木地举手鼓掌,再次担心起了自己的精神状态:
得差到何种地步才能做这样奇怪的梦?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趁周日去心理咨询室看看。
和她的面如死灰比起来,小A显得尤为兴奋,每一个乐符都符合他的喜好,每一声吹奏都踩在他的审美上,他甚至觉得这俩今天超常发挥了,对得起自己的再三叮嘱。
“你觉得怎么样?”他愉快地问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支曲子。”
没有名字,没有作曲者和编曲者,每次的演奏都和之前不那么一样。
“嗯……”瑞雅向来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她本想实话实话,可台上的两人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求生欲,仿佛自己只要摇下头他们就会原地爆炸。
“挺不错的。”她违心地说,表演得很好,以后不要再表演了,尽管系统把声音都屏蔽了,但长达三分钟的“哔”还是很令她痛苦面具。
“那,那你以后可要常来。”小A的表情又变得羞涩起来,“我让他们再想新的给你听。”
瑞雅:……
果然,说谎是会有报应的。
听完了演奏会,他们离开了这座空荡荡的剧院。
梦与现实的时间流速往往不尽相同,瑞雅觉得自己是时候醒过来了,拉着她手的小美人却还在兴致勃勃地说自己有几个舞跳得还不错的“东西”,等“他们”演练得差不多了就请她一起观赏。
回忆了下刚才的痛苦经历,瑞雅对小A的审美不抱有任何期望,甚至萌生出了“再也不想睡觉”的恐怖念头。
但转念一想,一个梦能连续做两次已经很小概率了,再梦到的话……她觉得她要去看的就不是心理医生了。
“啊。”小A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她,然后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你又要走了。”他的眼里满是失望,语气里还充斥着愤怒、生气、埋怨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
“不行,我不许你走!”他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瑞雅觉得他的身后刚才出现了好几条马赛克。
粗长的,柔软的,像大象的鼻子或是章鱼的触手。
身体想要从梦中醒来,身上的人却牢牢地抓着她,用力地将她快要睁开的眼皮拉合回去。
一来二去间产生的巨大撕裂感贯彻了她的身体,并逐渐演变成难以忍受的疼痛。
“等,等等,你不要这样。”虽然心里清楚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可肌肉和骨髓传来的痛苦却无比真实,仿佛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拥有着一股怪力的小A撕成两截。
“我答应你,马上就会回来看你,好不好?”她说着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话,再许下一个可能不会实现的诺言。
小A的神色松动了,背后的影子收了回去,表情恢复了一开始的委屈:“真的吗?”
拼命地点了几下头,瑞雅对天发誓:“说谎的人是小狗!”
可能是觉得这个誓言不够恶毒,对方想了想,换了个誓词:“骗人的会变成笨蛋!”
哇,好狠,但笨蛋就笨蛋,总比现在就无了好。
破釜沉舟地点头,她勾起小拇指,圈住对方的手指拉了拉勾。
身体一松,小A真的放开她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