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折子 离开
沈眉山回到家,忙不跌的拿出手机给温酒打电话,电话打过去,通了的那一瞬间,沈眉山的悬着的心总算有点坠地的感觉,可随着它慢慢变成了忙音,沈眉山的心都凉了,浑身的力气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收走了,她的心锥痛的让她承受不住这份沉重,让她只想去死算了。
沈眉山的脑袋都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联系谁,该说些什么。甚至是该想什么沈眉山都不知道了。
她跌坐在地上,眼泪如汨汨的泉水,痛彻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沈眉山的手机响了,那铃声是她特地为温酒设置的。在响了第二声之后沈眉山才豁然醒悟,赶紧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温酒的声音如同赦令一般让她得到了解救。
“刚刚有点事儿,这段时间家里也有点事,所以一直没和你联系,还好吗最近?”温酒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却让沈眉山安心。
“没…”沈眉山咽下一个哭嗝,不想让温酒发觉她的失态,“就是有点想你了。你家里还好吗?最近我看梅老师和温行的精神都不大好呢。”
“也谈不上不好吧。”温酒默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就是我舅舅和我爸有点事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最近在家里闹呢,过两天等我们家的事平了,我再回去看你。”
“嗯。”
然而,温酒这个过两天,知道高考完也没有兑现。
梅香山最后因为精神状态的问题没能陪着他们走到最后,最后的一个星期拜托了校长看班,到高考那天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沈眉山有点感慨,这三年的时光以及将在考场上度过的三天,让人心里有太多的感慨了。
从考场上出来的那天下午,阳光刺目,晒在身上如针如芒。三班的一群孩子坐在班上,静默的可怕。他们的班主任因为这几天太过于劳累加上精神不济,身体吃不消,小产了。
这个消息直到他们出了考场才知道。
与其他班级欢天喜地的模样比起来,他们更像个大人了,一个个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校长对他们说的最后的送辞,心中被分别的苦填满了。
本该这一天,在他们心中脑中所想的是高呼着撕书,围绕着梅香山一块去聚会,喝的大醉,然后抱着同伴哭泣。可是现在的一切都与设想的完全不符合。不仅仅是人,还有心境。他们平静的看着这座校园,平静的看着别的班级的学生热热闹闹,平静的和身边的人道别,这一切好像平时做的那样,就好像明天我还会再回到这个班级,坐在这里继续听课一样。
沈眉山走在校园的路上,高考没有让她感到什么不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没能和温酒一起经历这件事。她这段时间也没有联系温酒,一来自己忙,二来温酒忙。也不知道现在温酒家里的事情有没有解决好。从梅香山那里得知他早已通过了面试,这下沈眉山心里就安生了。
等半个月后,她应该就能知道自己的成绩了,到时候就可以去北京找他了。
沈眉山还没好好计划着怎么去北京找温酒,就在第二天的时候被温行堵在了家门口。
她打开门的时候十分的诧异,因为此时的温行应该在北京的家里才对的。陡然间出现在她家门口,沈眉山都快觉得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了。
温行大小姐昨天坐了四五个小时的火车累得要死要活的回到北京,得知了家里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气得连家里的板凳都没坐一下又买了回龙河的票。
沈眉山还什么都没有问出口,温行就已经一个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直接将她打蒙了。温行没有留情,一巴掌下去,沈眉山只觉得自己脑袋都震了一震,脸颊火辣辣的,不一会儿嘴巴里便有了一股血腥味儿。
“沈眉山,我真的讨厌你,你毁了我哥的未来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毁了我舅舅的人生!”温行咆哮着将自己身体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数爆发出来。她手忙脚乱的翻开自己的背包翻找着什么,泪眼模糊的将好几份报纸扔在沈眉山的脚边。
“沈眉山,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恶不恶心啊?”
沈眉山弯下腰去捡那些报纸,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她有点不敢去看那报纸,不敢去看上面究竟写了什么,而她究竟给温家带来了什么样的灾祸。
那些新闻占据了报纸极大的一块版面,夺目又刺眼的新闻标题让沈眉山根本无法无视这些东西。
“温家少子包养高中女生,霍乱艺考公正”。
“xxx部长温碧初涉嫌谋私”。
“华继会内乱,假账爆出”。
诸如此类的标题,像是一个无形的拳头,一下又一个的锤在沈眉山的每一条感官神经上,让她不知所措。
她蹲在地上看着报纸上的每一份报道,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那份报道了温容私下包养高中少女的新闻,居然连酒店的监控图案都有。她和温容之间没什么可避嫌的,也没做过那些事,真的只是一个唱曲儿,一个听曲儿,可又有谁相信呢?如果去解释她其实是温容侄子的女朋友,那看戏的人只会觉得这舅侄两的关系可真是混乱啊。
在华继会被爆出做假账的事情之后,温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