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朋友,文化人
开学报道日子,敞篷小跑霸道地横在正门中间这么一堵,给不少人造成了不便。
导致交通堵塞罪魁祸首黄鹤庭却不觉得哪里不便。
黄鹤庭站在副驾门前,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镜片很大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下颚硬朗线条。
副驾车门大刺刺敞开着,黄鹤庭左手扶在车门,右手用力扣着谢奚手腕。
光天化日之下,周围人头攒动,黄鹤庭不管不顾,目中无人,态度蛮横动作粗鲁实施明抢,想要把谢奚拖进跑车。
黄鹤庭:“谢奚,一个暑假过,你长本事了?是不是不想我帮你摆平你那些破事了?”
谢奚上身穿着件宽松白T,还挎了个包,包很重,黄鹤庭拉扯他力气很大,两个人在推攘间,谢奚挎着包那边肩头上衣布料没承受得住压力,“撕拉”一声,英勇牺牲了——
白嫩肩膀大刺刺暴露在围观群众眼前。
“黄鹤庭一看就不会哄人,他用力用错地点了,哄人上车怎么能这么凶巴巴呢,脾气也太暴躁了。”
“黄鹤庭要谁还需要亲自去哄吗?就凭他这张脸,甭管有钱没钱,我心甘情愿和他搞一晚!”
“谢奚也是,他跟黄鹤庭事大半年前就传遍学校了,现在还玩什么欲擒故纵,手段也忒低了吧...”
“大半年前?你是说谢奚被黄鹤庭包养事?可我怎么听说谢奚翘课半学期是因为他家里出了事儿?他是回家处理事情去了?”
“什么事情需要翘课处理?期末考试都不来,门门挂科,大四人了心里一点B数都没吗?那活该他毕不了业。
而且你们不知道,我听黄鹤庭前前前前情人说过...咳咳,黄鹤庭有时候性/癖很重口,会把人关在小黑屋子里,一关关几个月,绑在床上不许人下来...”
“玩这么野嘛!有钱真好!”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得开心,聊得更开心。
纷繁议论嗡嗡炸在耳边,谢奚挣扎幅度小了点。
看了眼拉坏衣服,谢奚凑到黄鹤庭身前,低声说:“我和院长约好了十点半见面,你先放我去趟院长室。”
突然地靠近让黄鹤庭心脏漏了一跳,黄鹤庭抬起谢奚下巴,瞧见人垂着眼睫,睫毛乱颤,好像是要哭了?
小白花一样,干净又脆弱,招人喜欢。
阳光下黄鹤庭墨镜光闪射,喉结几滚,也压低了声音:“上车,现在别哭,省点力气,等会儿慢慢哭。等会儿哭好看,让我开心了,我就带你去找院长。”
谢奚错开黄鹤庭不安分手指,把头埋得更低,两只耳垂鲜红欲滴,右手虚虚扶上了黄鹤庭腰。
见状两人身后人群越发炸开了:
“谁能拒绝得了黄鹤庭嘛,这谢奚也不过如此,哪有传闻中那么清高。”
“不应当,吊着黄鹤庭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服软了?而且我听说谢奚背地里还有其他恐怖势力?”
黄鹤庭咧嘴笑道:“我听说谢奚学长从来不在乎外人议论,看来传言不可尽兴,学长现在好像很害怕?”
谢奚只是低着头,没有答话。
黄鹤庭也不生气,笑眯眯说:“学长又是翘课又是缺考,在学校时间比我都短,你们艺院院长是出了名老扒皮,不可能给你这样坏学生发毕业证,你还是乖乖听我话吧,让我开心了,后半辈子你都不用愁,还要什么毕业证!”
谢奚身形一顿,背脊看起来有些僵硬。
某支棱着耳朵男大学生露出羡慕表情:“哪还有富婆,我也不想努力了。”
另一个学生翻了个白眼嘲笑他:“要被包养,首先,你得长成谢奚这样。”
人们越加兴致勃勃,都想看谢奚下一步到底会怎么做。
谢奚又抬起了头,缓缓拉开和黄鹤庭距离,目光冰冷:“你答应给我一年时间还钱。”
“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看谢奚想要退后,黄鹤庭强硬拽住他手腕把人往怀里拉:“我变卦了不行吗?”
黄鹤庭向来豪横,怎么肯放快要到手小白花离开。
谢奚脚下不稳,被拉一个趔趄。黄鹤庭得意洋洋:“别跟我讨价还价惹我生气,你现在没亲没故,屁股后面一堆烂事,除了我没人能帮你,懂不懂?”
阳光下谢奚外露肩头白皙光滑,夏日炎炎,黄鹤庭被晒了半天,越看这抹冷白心火越旺盛,伸手就要摸上两把。
只是他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谢奚皮肤,一个东西穿过层叠人头,“啪嗒”一声打到了黄鹤庭手上。
突如其来袭击让黄鹤庭本能后退,后腰“砰”一下撞到了没关车门边角。
疼!
“草你大爷!哪个没眼力见蠢蛋?”暴躁大吼,黄鹤庭额上绷起青筋往前面看,隔着两片墨镜,他看到了一个...
或许是刚从哪个冬景片场走出来男人?
三开身深色西装,臂弯搭着厚厚大衣,和时令格格不入,顾寅出现在吃瓜群众眼帘。
拨开人群,顾寅向黄鹤庭走去,他唇角上扬,目色锐利而张扬,“谁说他没亲没故了?”
好家伙,竟然有人敢出头对抗黄鹤庭!?
众人顿时化身成了瓜田里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