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吃人
头喝道:“你疯了,还不拔刀收起来!”
跟着徐羡一同议事的吴良抽出横刀直至不断挑衅的邵可迁,“打就打,我们要是把城打下来你当如何!”
可惜南路大军并没什么惊喜,小小无锡县就让南路军止步不前,还在议事的时候爆发了冲突,随时从内讧转变为火并,而且已经拔刀了。
寿州城岌岌可危,周军离控制淮南只差捅破一层窗户纸,柴荣却迟迟不动手,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南路大军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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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瞻则是默不作声的转过去,抬脚进入节度使府那一刻身形似乎佝偻了几分,尚未走回大堂就一头栽倒在地……
腰斩最残忍之处,就是行刑过后一时片刻不会死,看着仍在地上挣扎的半截尸体,围观的众人不知道是心生恐惧还是有感于刘仁瞻的铁面无私,不少人大哭起来。
刘崇谏平时人缘还在不错,一众将校官吏纷纷为他求情,刘仁瞻不为所动一声令下就把儿子拦腰砍成两截。
刘崇谏扭过头来求道:“父亲我只是饥饿难忍,想出城吃口饱饭,绝无叛国投敌之心,你怎忍心对我施以腰斩!”
直到辰时刘仁瞻才昂首阔步的从府中出来,他看也不看刘崇谏向众人大声道:“家门不幸,刘某竟生了个不肖逆子,无君无父,背家弃国,要叛变投敌。某今日将他腰斩弃市,给那些心怀二心的做个法子!”
刘仁瞻洗漱干净穿戴整齐,等到天明时分叫人召集将校官吏以及百姓到了节度使府门前观刑,听说刘仁瞻要斩自己的亲儿子,所有人不敢置信,可是节度使府前五花大绑分明就是刘崇谏,众人议论纷纷,听闻刘崇谏是因为做逃兵才被斩首不禁为他惋惜。
“也好,就由老夫亲自处置吧!”
亲兵回道:“还活着!士卒见是他,没敢伤他!”
刘仁瞻道:“人还活着?”
亲兵立刻去执行刘仁瞻的命令,刘仁瞻则是泪流满面的在床上枯坐,直到天色将明时,方才有人来报说在城墙上抓到了试图逃跑的刘崇谏。
“叫守城士卒看好城墙,但凡有翻墙逃遁者一律格杀!”
亲兵立刻回答道:“不知,已经叫人在找了!”
张口就问道:“那畜牲跑哪里去了!”
仆役连忙的上来上前给他灌水顺气又是掐人中,却没哪个聪明人给他灌一碗米汤,刘仁瞻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你给老夫回来!”刘仁瞻大吼着追了两步,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趴在了地上。
“不!老夫绝不投降!”刘仁瞻上前一觉踹在刘崇谏胸前,把刘崇谏踹了四脚朝天,“老夫要杀了你!”他弯腰去捡地上的长剑不等他起身杀来,刘崇谏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向门外飞奔而去。
刘崇谏跪倒地上泣道:“父亲咱们投降吧,不论是将士还是百姓都快撑不住了!”
“父亲别骗自己了,大唐和大周有什么区别,儿觉得郭荣还要比李璟英明些,李璟可没有胆子单骑冲阵更没有胆子亲冒矢石到城下鼓舞士气。”
“虚名?老夫岂是沽名钓誉之辈,老夫是陛下尽忠为大唐效力!”
刘崇谏仰天大笑,“哈哈……父亲说我禽兽,却不知道你比我还狠,我为口吃的不过只杀了三五个人,而父亲却为了虚名害了寿州无数的百姓。”
看着脚下半生不熟的肉,刘仁瞻不禁干呕一声,“老夫就是活活饿死,也不会做这等禽兽之事!”他把手里的长剑丢到刘崇谏的面前,“你若还有一分人性,这就自裁!”
刘崇谏连忙的闪身躲开,刘仁瞻追在他后面猛挥几下都没有伤到他,他蹿到一旁嘿嘿笑道:“父亲,你已经快一个月脚下哪有力气,把这块肉吃了再来杀我也不迟,吃吧,吃罢,这肉好吃的很!”
“你那儿来的肉!”刘仁瞻几步声嘶力竭的喝问,余光骤然瞥见花坛之中横放的尸体和染血的泥土,他愤怒不已,将腰间的黑云长剑猛地抽了出来,“你这畜生老夫要杀了你!”
只见院中生着一堆火,火焰上有一串肉被烤的滋滋作响,刘崇谏满身鲜血坐在火堆前手里拿着一块烤肉吃的正香,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笑道:“父亲来的正好,儿这里有烤肉可以果腹!”
刘仁瞻一头雾水直奔儿子的院落,尚未到跟前就见院子中冒着青烟还有阵阵幽香飘来,刘仁瞻打了个机灵快步窜到院子里面。
管事却一脸惊恐欲言又止,“是三郎他……他……令公看了自然明白,小人不敢说。”
他在前衙枯坐了一会儿就到了后衙,可是仆役丫鬟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他生性警觉把家中管事找过来询问。
他把寿州的粮食都尽数收缴起来,按照人头发放尽可能的节省粮食,可是撑到今日也快见地,即便他身为身为寿州城中权力最高的人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百姓连城中的树叶都快采光了,仿佛寿州严冬还没有过去。
谁知冬天的时候,城外的周军却告诉他长城已经被破坏了粮食也被收缴了,叫刘仁瞻又感动又好笑,朝廷没有放弃寿州,寿州自然没有投降的道理。
上一次收到信已经是去年的秋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