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内讧
,苏州是杭州门户,无论哪一方有失都难免被对方打到国都来,故而两国都在此处屯有重兵,
吴越主要占据着苏州和浙西,地盘不大却都是鱼米之乡。南唐的地盘就大的多了,除了淮南、江南、后来有并吞了闽国和荆楚两国,长江以南几乎占了大半。
吴程倒是有耐心,骑在马上将南唐与吴越的情形与徐羡说了详细。
徐羡很干脆的道:“没有!末将此次来吴越十分匆忙,对唐国那边是个什么情形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从定计,烦请大帅与我分说一下。”
“呵呵……”吴程笑笑又问道:“此次征唐,总管心中可有定计?”
“阵前厮杀凭借个人勇武又能撑得了几时,两国交兵打得是国力,周与吴越加起来难道还不如唐国吗?”
唐亡之后,东南政权也时相对安稳,尤其是吴越政权也就立国之初打过几回像样的大仗,可以说时承平已久,百姓生活安逸自然少了几分杀气。
东南兵弱是有历史原因的,安史之乱后藩镇林立,东南成了唐王朝最重要的财赋之地。为了防着这个最后的饭碗也砸了,唐王朝一直压制着东南的兵力。
“总管只拣好听的说,这些人放在太平年间自是精锐,只是乱世之中便不算出众了,自唐时起东南兵弱,说到勇悍远不及中原士卒。”
“年轻力壮,装备精良而且很守规矩,无论放在哪里都是精锐。”
吴程倒是不摆主帅的架子,笑问道:“徐总管以为我吴越军士如何?”
吴程骑着马儿走到徐羡的身边,徐羡立刻问道:“大帅有何吩咐?”
“多谢郡主厚意!”徐羡硬着头皮接下,连忙的和吴程一同向钱俶告辞,指挥着手下近千人加入行军的队伍。
别说徐羡觉得尴尬,就连钱俶也是一脸的讪讪之色,当着兄长和百官的面,连一点男女大防都不顾及,这样小妞儿当真少见。
她说着还撑起胳膊踮起脚尖,“你把头低下来啊!”
她笑嘻嘻的道:“昨日得了总管厚礼,我今日是来还礼了,这平安符是我从灵隐寺里求来的,你带上它可保你刀枪不入平安归来!”
纵是宿醉徐羡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灌下去,而后将黑陶碗重重的摔碎,刚一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女子从马车上下来,雀跃的跑到他的身边,可不正是那位青缨小郡主。
果然钱俶从马车上下来,出乎意料的是那位青缨郡主也在,徐羡忙上前去见礼,钱俶立刻叫宦官塞给了他和吴程一人一碗酒,还是徐羡赠的烈酒,“闲话本王酒不多说了,愿两位将军能早日凯旋!”
直到最后徐羡才见披盔戴甲的吴程骑马出来,身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和众多吴越官员,不用那马车里面坐着的一定是钱俶。
朝阳初升时,就见城中有大股的士卒列队出来,皆是青壮士卒,身上清一色的扎甲,可见都是吴越精锐,数量不下两万,可见钱俶是下了血本。
不等天亮,徐羡就被麻瓜叫醒,昨夜喝了酒有些的头疼,用凉水洗了头彩感觉清爽,随后击鼓升帐叫众人拔营去了杭州西门外等侯。
虽然知道徐克俭是安慰自己,可他手心传来的暖意叫李丛嘉不由得安心,不由得轻轻应了一声,“嗯。”
两人回到帐篷里面,顾雄等人还在呼呼大睡,李丛嘉不禁无奈叹气,到了之前的角落和衣而睡。徐克俭在他身边躺下,轻抚着他的后背附耳道:“主人不必忧心,若真是走头无路了,老奴自有办法叫你平安回金陵与王妃团聚。”
李丛嘉却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只觉得满脸滚烫,却又发作不得。
徐克俭系着腰带自嘲道:“可不是,没了子孙根根可不得蹲着尿,让两位见笑了。”
把手的士卒呵呵的笑道:“原来阉人都是蹲着撒尿!”
“好!好!”李丛嘉和徐克俭闻言立刻脱裤子,见李丛嘉还站着就拉了拉他的裤腿,李丛嘉会意连忙的蹲下,只听一阵水响两人就提上了裤子。
“撒尿就撒尿说什么起夜,就在这里尿吧,别走远!”
徐克俭连连摆手道:“两位误会了,我们……我们是要起夜绝对不敢逃走,我俩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还能杀了两个阉人不成。”
两个把手的士卒闻声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两人喝道:“你们两个是要逃走吗?”
李丛嘉拉住徐克俭的胳膊迈着小步往外走,刚刚要走出帐篷的范围,突然感觉脚腕上一紧,一根绳子差点没把他绊倒,与此同时响起微弱的铃响。
两人缓缓起身踮着脚绕过呼呼大睡的顾雄等人,到了帐篷门口伸着脖子向外面看了看,只见两个在帐外把守的士卒正抱着膀子呼呼大睡。
“不必,人多反而不美,尤其是周军都以为!”
徐克俭回道:“不用叫顾院长吗?”
“嗯,他们都睡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还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只能逃了!”
李丛嘉苦笑一声道:“只是他们不是先攻金陵而是先打常州,你忘了常州是我兄长在守,他若是知道在被俘还不借刀杀人!”
“为何?陛下钟意主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被害。”
“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