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十一、十二、十三回
灌进去,大抵是涨住了,我帮你梳理一下吧。”
澹台莲州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又似乎不明白。
反正,稀里糊涂的,就那么发生了。
下山以后过了两年多,他也素了两年多。
因为没有再对谁动过心,澹台莲州以为自己清心寡欲了,看来情是裁了,欲却没有。
澹台莲州清楚地知道在发生什么,他还记得提醒岑云谏一句:“轻点,这农家的木板床不牢固。”
灵力游走在经脉各处,把疲倦、病气都驱散了,舒服他蜷了蜷脚趾。
汗继续流,像是把裹在他身上的疾病的淤泥给冲洗干净。
他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在他的脊背骨节上点走,问:“怎么瘦了这么多,有在好好吃饭吗?”
他说:“没。”
颠得晕乎乎的时候,澹台莲州走了会儿神,晕乎乎地想:这事儿有什么意义呢?俩男的又不能生孩子。
只有那么须臾的快乐,过后,还会感到羞极了。仔细想来,他们俩做这事,其实他从未主动过。
但这世间的欢愉乃人之常情,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羞耻的吧?
可惜,可惜。
他现在无甚力气,还是躺着懒得动吧。
发了一身汗。
睡过去了。
翌日再醒来时,烧已经褪了。
身子轻快了不少。
澹台莲州是被马蹄声给吵醒了。
外头一阵喧呼。
赵蛟焦急地说:“大夫,请快给我们东家看看病。只要你将他治好,我许你十金报酬。”
澹台莲州大致记起来了,赵蛟为了给他治病,去附近十里八乡地找大夫。
连他这样不缺钱的一国太子,离开了王都,行走在外,看病都这样不容易,更何况普通百姓。
回去以后是不是可以培养一批医学学生,在每座城里都安置一个官办的医署,如此一来,百姓们看病也会方便很多。
澹台莲州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嘀咕出声。
“我觉得不错。”旁边有人附和道。
澹台莲州被吓了一跳,一转头才发现岑云谏还在,坐在屋子角落里,问:“你怎么还没走?”
说出来才觉得未免无情。
倒像是在赶人走似的。
昨晚上两个人说不清楚地抱到一起,你情我愿的做了荒唐事。
我是脑子烧了,你也脑子烧了吗?澹台莲州腹诽,却没有指责,他一个男子也不讲贞-操。
反正他俩做这事,他又不吃亏,没费多少力气,身子还变得爽利。
尴尬像是悄然上涨的潮水。
静默。
又同时开口:
“谢谢。”
“抱歉。”
“谢谢”是澹台莲州说的。
“抱歉”是岑云谏说的。
在这种地方要什么默契?澹台莲州更觉得尴尬。
他翻身从木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整整齐齐穿着衣服,身上也没有黏糊糊的感觉,头发也清清爽爽,精神更不必说,已经焕然一新,病气全消。
舒服。舒服。
太干净了。也让澹台莲州自我怀疑了一下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某些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
总不能是他乱做梦吧?
澹台莲州含蓄地问:“是你帮我换了衣服?”
岑云谏:“是。”
澹台莲州想了想,再斟酌地问:“……昨晚上,你记得用隔音术没有?没有被外面的人听到吧?”
岑云谏含糊地回:“用了。不会被听到。”
澹台莲州这才略微松一口气:“幸好幸好,没被发现,没丢脸……”说到这,赶紧补充,“我是说,我也没丢脸,你也没丢脸。”
更更更尴尬了。
“噔噔噔。”
这时响起的敲门声对澹台莲州简直像是救命稻草。
没等对方开口问,他先说:“请进。”
赵蛟还是按规矩禀告了一遍:“主公,可方便让我带大夫进去给你看病?”
澹台莲州忖度,请个平安脉,看看身子骨有没有好全也可以。
赵蛟忧心忡忡地推门而入,刚跨过门槛,抬头就看见精神奕奕的澹台莲州。
那气色与昨日截然相反,面色红润,双眸明亮。
已完全没有了病模样。
赵蛟惊了一跳。
澹台莲州正要跟他说觉得自己病好了的好消息,却见赵蛟反应过来以后,吓得脸色煞白,拉扯着大夫说:“大夫,大夫,快给我们家主公医治一下!他这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澹台莲州被逗笑了,摸摸鼻子,说:“不是,我是真的病好了。”
赵蛟已粗暴地将大夫横拉倒拽到他面前,不相信地说:“主公,你可别自己觉得自己好了,还是让大夫仔细看看。”
澹台莲州说:“行行。”
他说完,眼角瞥了一下原本岑云谏所在的角落,已然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用了隐身术。
因能起身了,澹台莲州坐在板凳上,撩起袖子,把手反过来,手腕搭在诊脉用的枕袋上。
桌旁就站着赵蛟,白狼也蹲在门口,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