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双方只有生意上的往来，私底下可没什么往来，所以只寒暄了几句，就点到为止。

石田龙弦结账离开，明岚则是和宫野明美一起进了包间。

一边吃着午饭，明岚一边思考着下午见了黄金之王，要如何应对，这一顿饭吃的，实在辜负了主厨乾日向子的劳动成果。

……

也许是对她对此暴殄天物的惩罚，刚一出雾屋的大门，明岚两人便迎面撞上了一头大虚。

说实话，当那只大虚的爪子迎面朝自己拍过来的时候，明岚一点也不害怕，她自己虽然是个战五渣，但身边“保镖”的力量可不弱，身上也有不少“好东西”。

尤其是在四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安保等级就更是提升了好几个等级，说是武装到了牙齿都不为过。

因此，面对大虚的攻击，她一点也不方，因为她很确信，这只爪子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

事实也确实如此——

爪子才刚下落了不到两米，大虚的咆哮便戛然而止，随后便是化作灵子消散。

但是有一点，明岚还是猜错了的，出手的并不是她的“保镖”们。

“你……”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她不自觉地瞪大了双眼，无意识地低声喃喃，“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不是梦。”因陀罗转过身，贪婪地看着她的脸，“是我，我回来了。”

明岚双眸之中瞬间便蓄满了泪水，她的表情似惊似喜，似嗔似怨，倔强地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看样子根本就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压根儿没有把因陀罗的话听进去，低声喃喃着，“这……这怎么可能呢？！”

“……夫人。”宫野明美好奇又有些防备地看了因陀罗一眼。

旋即微微凑近明岚，略带试探地唤了一声，低声请示，“附近人多起来了，您看，是不是先换个地方，再跟这位先生叙旧？”

刚刚的大虚没有伤到人，不过在她们出来之前，却对环境造成了一些破坏，再加上面前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这会儿周围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虽然她是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但看两人的神色，她家夫人显然跟对方是老相识了。

宫野明美也没有多想，她是大学毕业之后才跟在明岚身边的，那之前，双方见面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再加上她也知道明岚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再想想里世界某些种族的寿命，便觉得对方身边有几个自己不认识的老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宫野明美的轻唤成功地让明岚回过神来，和因陀罗重逢的欣喜还残留在心中，另一股情绪却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冒头。

她的神色瞬间变得纠结而痛苦，狠狠地一咬嘴唇，心一横，“明美，你在外面等着。”又看向因陀罗，“你跟我来。”

对方没有出现的时候，她希望对方晚一些，等自己解决了诅咒问题再出现，但是两人真的重逢了，明岚也不会优柔寡断，上演什么误会来误会去，你瞒我我瞒你，大家猜来猜去，就是不把话说明白的狗血桥段。

她早就过了年轻人那种拿肉麻当有趣的年纪，也没兴趣再去跟因陀罗谱写什么跌宕起伏，缠绵悱恻的恋曲。

——直接得很，上来就是打直球！

重新回到雾屋，找老板娘要了个包间，让服务员都出去，把门一锁，明岚就解除了自己的变身术，直奔主题，“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你能不能接受，自己看着办吧！”

她没说什么解除诅咒的之类废话，鬼才知道诅咒什么时候才能解除，没个准信儿的事情，还是不要给对方虚假的希望。

另一方面，明岚也想知道，如果自己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因陀罗会如何选择？！

——如果他此时是因为自己还有解咒的希望才留下，日后却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丧失了信心，再抽身而退，她一定会更加受伤的。

还不如一开始就快刀斩乱麻，不要给她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