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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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邶城机场,南潇雪的航班降落。
柯蘅跟同一班机,刚下机被新剧组的人直接载走了。
南潇雪这边,因为是提前三天回来的秘密行程,并未对任粉丝和记者公开,倒是难得安静。
这样的静符合南潇雪的心情,商淇安排了辆车过来,一辆车等在这帮们拿托运行李,另一辆车送们回去。
南潇雪和商淇、倪漫一同登车,商淇道:“送你回休息,我带倪漫回公司。”
倪漫眼巴巴的看着南潇雪。
南潇雪没有丝毫阻拦商淇的思,反怂恿:“嗯,年轻人是要多努力。”
倪漫默默吞下眼泪。
南潇雪道:“不过年底的十三薪可以调成十五薪。”
倪漫眼泪里开出一朵花。
车开到南潇雪的公寓,商淇问:“还有什么事需要倪漫帮你做吗?可以留一下。”
“不用留,但帮我联系一下剧院,我下午要用排练室。”
倪漫:“雪姐,今天都不休息吗?”
拍一部舞剧对舞者的精力消耗是巨的。
商淇却了解南潇雪:“雪姐让订,订吧。”
也许很多路人粉觉得南潇雪站在今天的位置,靠的是几十年一遇的天赋。
只有商淇最清楚,这背后凝结着多少的努力。
商淇带着倪漫走了以后,南潇雪踱到浴室,准备放水泡个澡,解一解早班机的疲乏。
里一切都由商淇找专人点,浴缸白瓷洁净如新,浴巾和浴袍飘散着薰衣草香气。
无论从哪个层来说,都是落后的宁乡不能比拟的。
南潇雪脱下旗袍,扔进脏衣篓。
泡进浴缸前,在一阵氤氲的热气间,对着镜子第一次看了眼自己的背。
眸光凝了凝。
因为巡演到过全世界很多地方,那一树碧色的花开,却是从未见过的盛景。
那一团团锦簇的花球似樱花又似梨花,却被安常调成了深浅不一的绿,似以某种暧昧隐秘的规律实现着色彩渐变。
那规律是什么?
南潇雪想了想。
浴室里热水的蒸汽越来越氤氲,缭绕在眼前一如宁乡的雨雾,南潇雪忽然顿悟——
是了,那一树的花是开在雨雾迷蒙的夜色下,也许上头还被那时光锻造出的灰瓦遮了一半,梅雨飘进来,靠外的花瓣浸得透些,靠里的花瓣半是干爽。
如瓷青色的旗袍淋在宁乡的雨里,风吹雨斜,旗袍也被浸的深浅不一,似一道有生命力的绿在上流淌。
南潇雪蝴蝶骨微动。
那一树的花像在肩头招展,在初夏的时光里拥有了最灵动的生命。
南潇雪直到现在才了解,那是安常真正的实力。
一个拥有这般天赋的人,在年纪轻轻的二十五岁甘心退守于宁乡,以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南潇雪走到浴缸边,把接的水都放了。
踱回衣帽间,取了身干净旗袍换上。
约定时间到,倪漫和司机来接。
把南潇雪送到剧院后,又和司机一道走了。们都了解南潇雪,只要进了排练室,不待到深夜不出来。
剧院其他人见到南潇雪都很惊讶:“雪姐。”
“南老师。”
等南潇雪背着包一脸漠然的走开了,们才压低声议论:“不是今天上午刚从宁乡回来么?”
“太可怕了,是机器人么?完全不用休息?”
“我算知道了,为什么说最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
南潇雪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对来说,有时间说这些废话,还不如多练钟基本功。
为剧院首席,在这里拥有一间专属的排练室,长时间不在的话借给其他团员使用。
一袭全黑紧身的练功服显得更加清矍,像雪地里的一根墨竹。
不是标准舞者身材,过高挑了些,在瘦却肌肉力量出众,一切天条件带来的重心不稳,都可以通过对每块肌肉的绝佳控制弥补。
旋转,起舞,把指尖和趾尖都绷紧到自我要求的弧度。
直到气喘吁吁停下来,汗已浸透了的练功服。
用力一拍自己的腿,映在镜子里的容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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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杭城汽车站。
安常一个人呆呆坐着。
前和玩跳棋的小女孩早已走了,往返宁乡的巴每天只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