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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汉猎奇的眼神和嘲笑的言语,像一把大锤,重重地砸在女人身上。她像一个婴儿,除了恐惧地瑟瑟发抖,却毫无还手的能力。
洛沙凋看不惯这种幸灾乐祸的人,把女人拉到身后,挡住醉汉满是恶意的目光,似笑非笑道:“大叔,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不怕被媳妇责怪啊?”
醉汉平日里无所事事,除了喜欢喝酒,就喜欢看别人笑话。
见洛沙凋多管闲事,从红色大鼻子里,挤出一道不满地哼声,“她敢!”
然后意有所指道:“俗话说‘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这女人就像狗一样,不打老实了,她就不知道主人是谁!”
洛沙凋眼睛一眯,这是说给她听呢。但面对挑衅,她从来没怕过谁!
她故意装作不信,嘲讽道:“大叔,你可别说笑话了!就你一步三摇的样子,不自己绊倒就不错了,还打人?怕不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吧!”
醉汉本就看不起女人,喝了点酒,被洛沙凋一激,行为更是肆无忌惮。
醉汉心中冷笑,既然这个黄毛丫头主动来找死,他就替他爹娘好好教育她!
想到这里,醉汉便拿出平日里打媳妇的架势,一只大手,凶狠地抓向洛沙凋的头发。
他准备先薅住洛沙凋的头发,再狠狠地扇她几耳光,最后飞起一脚踹向她胸口。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男人的力量!
不过,他如意算盘打错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那个,被吓破胆不敢还手的媳妇。而是从小学武,动起手来令师兄们都胆寒的洛沙凋。
醉汉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在洛沙凋眼里,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动作慢、底子虚,她连躲都懒得躲。
她伸出一只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醉汉的手腕。
醉汉只觉得手腕一疼,动作竟然不能前进半分。他诧异的动了动手腕,竟不能从这禁锢中挣脱出来。
洛沙凋对上他惊异的眼神,回他一个淡淡地微笑。不待醉汉反应过来,洛沙凋用力将他的胳膊向下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发出错位的声音。洛沙凋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醉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捂住胳膊发出一声惨叫。
洛沙凋从兜里拿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她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面色一沉,眼神变得冰冷,厌恶道:“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里,学人娶妻生子,你是在污染基因!”
说完,带着女人和赵大伟继续向前走。
醉汉猛然抬头,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如果他没有喝酒,遇上这么彪悍的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现在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脑海里都是平日里在妻女面前作威作福的场面。被个黄毛丫头教训了,他大感丢脸。
他死死地握紧拳头,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教训这个女人!
醉汉一跃而起,如饿虎扑食般向洛沙凋扑来。
洛沙凋没料到他还敢再来,听到耳后的风声,她毫不犹豫的就是一个回旋踢。
醉汉手还没碰到洛沙凋,只觉腹部一痛,整个人被踢飞了出去。
他整个人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毫无理智。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愤怒地向洛沙凋再次扑去。
脑海里只回响着一句话:打死她,找回男人的尊严!
面对醉汉杀气腾腾地袭击,洛沙凋每次都能以不同的角度,将他踢飞出去。
于是,赵大伟和女人站在一旁,就看到醉汉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姿势,一会儿成一个“一”字,一会儿成一个“人”字。偶尔,还高难度的摆成“S”和“B”字。
最后,醉汉不知是酒醒了还是真被打怕了,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挥动一只白袜子,算作投降。
楼梯上,落水的女人离自家的房门越来越近,
她心中有些忐忑。
女人偷瞄了洛沙凋一眼,小心翼翼道:“要不送我到这就行了,不用再麻烦你了!”
刚才她看到洛沙凋异常凶猛的表现,有些后悔让她送自己回家了。
洛沙凋又恢复了她大大咧咧地性子,厚着脸皮道:“都到家门口了,咋还不让我们进去坐一坐呢?”
然后看一下女人,沉思了一会儿,迟钝的反应道:“我是不是,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诚实地说道:“我叫成尚。”
然后,她从门口有些发黑的地毯下,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将俩人请到屋子里。
屋子很简陋,进门就是一张床,上面凌乱的堆着衣物。
角落的餐桌旁,红色的塑料椅子倒在地上,旁边散落碟碗的碎片。
看起来像是有人在屋里争执过,砸了东西。
成尚见洛沙凋疑惑的表情,主动解释道:“我丈夫因为我长得丑被人嘲笑,发了很大的火,并动手打了我。我一时想不开,所以想一死了之。”
洛沙凋一看女人主动提起私事,以为她是想开了,要找人倾诉。
哪知道成尚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敢再有什么隐私。
洛沙凋还义愤填膺的建议道:“这属于家暴,你应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