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不过,那是明日的事,今夜的剑还是要比的。
小福和令狐冲的练剑从某种角度而言算是互相折磨,小福做为前辈,到最后已经清楚地听到了来自身体肌肉的抱怨,但还能以毅力作撑,令狐冲也是一样的,不过他毕竟心疼惦念师妹,先一步告饶。汗流浃背中,这告饶既有怜惜也有一半出自真心。
小福以前辈的姿态训练,却没想到自己会被以后辈的身份照顾,新奇之余,不由一笑,将每日夜训之后的药包拿来扔与令狐冲道:“用这个烧了泡澡,在药浴中内力运功滋养,会舒服些。”
令狐冲看着药包,眉头一蹙,见她那么熟悉的模样,问道:“小师妹,这些日子,你都练剑练到这么晚么?”
小福道:“没,这些日子都在练内功了,只是今夜之后才决心练剑,是以看医书之后准备了药包。大师哥若不放心,日后每夜过来陪我就是。”
反正,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算算日子,之后华山事情众多,应该也没有日后了。
令狐冲不知她心中所想,将它当做约定,微笑起来:“既然如此,日后我每夜都来陪你练剑!”
小福笑了笑,不置可否,心中却对这个命途将要多舛的孩子寄予了些许同情。
泡过澡清洗去一身酸软之后,小福修炼内力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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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岳灵珊是被屋外嘈杂惊醒的,待她出了门,屋外鸟鸣啁啁,看向前来呼唤的师姐,岳灵珊揉眼问道:“怎么了,一大早上就这样吵闹?”
师姐道:“珊儿师妹今日怎生起得这般迟?你快去劝劝师父罢,师父要将大师哥和六师弟逐出师门,现在他二人在门外长跪不起了!”
岳灵珊大惊,连忙赶去大门,她虽然同大师哥置气,可若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却是再担心不过。一赶到大门口,正见令狐冲跪于地上,一众师兄师姐正绕于边上求情。
岳灵珊挤到令狐冲和陆大有边上,急急问道:“怎么了?大师哥,六师哥,一大早的爹爹怎么会有这么大火气呀?”
陆大有苦着脸悻悻:“还不是那青城派的矮子余,给师父他老人家一封问罪信。”
他口中的矮子余乃青城派观主余沧海,为人最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偏生岳不群不愿同他交恶,岳灵珊为难道:“你们怎么惹到他了?”
令狐冲不回答岳灵珊,只在边上轻轻道:“小师妹,回去罢。”
跪着的令狐冲面色坚毅,薄唇显冷硬之状,眼神中有痛有愧,唯独无悔。
岳灵珊又急又恼,唉然一气,在众师兄师姐的求情声中道:“等着,我去问问爹爹!”
急急忙忙站起身就往内殿厅中跑去,还未走进去,便听得殿中宁中则亦在劝岳不群道:“不过是弟子间龃龉,青城派的那些弟子尚有余沧海维护,你有必要逐冲儿大有出师门么?”
岳不群叹道:“师妹,你多虑了,我怎么会如此狠心。只是冲儿生性跳脱散漫,虽然是真性情,但不拘礼法,大有那弟子又爱推波助澜唯冲儿是从,绝不可能起到劝解作用。二人行事鲁莽至此,我若是不吓吓他们,仅仅轻拿轻放,怎么叫他们长个教训?此事既给余观主一个交代,也好叫冲儿他们将此当回事。”
岳灵珊听得父亲所言,原本心中埋怨也都化为信服,走进华山大殿之内道:“可是爹爹,大师哥在外跪着,他是大弟子,这样子被人看去岂不是伤了面子?”
岳不群见她进来,斥道:“又不是我让他跪着,他一脚踢了余观主爱徒下楼就给我面子了?”
岳灵珊听得大师哥所作所为,想到那个画面,原还着急,此时却扑哧一笑,虽不知是什么事,但坦然道:“青城派那些人最是不干正事,大师哥肯定是看他不惯,您是君子剑行君子事,大师哥替您教训了别人,武艺高又仗义,怎么不给您面子了?”
岳不群道:“你怎么就确定是那些人的错?不问是非,就帮亲帮近,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岳灵珊撇嘴道:“你和娘以身作则,教的弟子自然要比别人家好,我不信大师哥、不信父母,难道还信不知是什么人品但名声狼藉的余观主么?”
岳不群被她这么一说,无语一噎,竟不知如何而对,半晌叹道:“从大而言,五岳剑派该是同气连枝,共抗邪教,不分亲疏远近,又怎能因弟子间而生嫌隙?从小处而言,那青城弟子的所作所为倘若确是英雄豪杰行径,咱们对他钦佩结交还来不及,怎能稍起仇视之心?但如他不是英雄豪杰,武林中自有公论,人人齿冷,咱们又何必理会?我知道你和师兄们感情好,但此次事情不许你多言多事。你去院中练剑,没我的同意不许出来。”
岳灵珊原还觉得有理,听到后面不由大惊道:“爹爹!”
见他不理,又看向宁中则:“妈,你看他!”
宁中则抚慰道:“你爹这也是为让他们吃个教训,怕你去通风报信,我们难道还会害自己弟子不成?你安心去练剑吧,这儿没大事。”
话虽这么说,被逼着离开不许掺和的岳灵珊到第二日才知道,大师哥和六师哥在门外跪了整整一日一夜,又各领了板子,这事才得以放下。
这一下,岳灵珊再有多大气,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