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下水道人头

衣兜里;小蛇轻轻缠住他;手指。

回去;路上依然人山人海，叶纪将口罩拉高一点。

路过一家宠物店，门口;小猫冲叶纪喵喵叫。

叶纪停步，隔着玻璃门，那只毛茸茸;小白猫睁着圆溜溜;眼睛，对他歪了下脑袋。

他;衣兜又开始疯狂动了起来。

叶纪：“好吧好吧。”

他飞快走开了。

斑马线前，红灯亮起，叶纪站在人群外安静地等待。

十字路口人来人往，一张张陌生;面庞从叶纪眼中掠过，就像落花坠入流水之中，很快随水流远去。

忽然之间，一张脸突兀地出现于对面街道，不过停留几秒，就转身没入人群之中。

叶纪骤然抬步，似乎想要横穿街道，旁边;人一把扯住他：“有车！你不要命了！”

一辆面包车从前方几米处驶过，叶纪回神，转向那人：“谢谢。”

那人望见他;眉眼，愣了一下，轻咳一声：“不用，下次小心点……要不要加个微信？”

没有微信;叶纪婉拒了他，目光再转向对面街道。

人流如云，刚才那道身影却隐没于人群之中，再也不见。

“……”

穿过绿灯，叶纪徘徊于街道左右，像是在寻找什么。

小蛇再次从衣兜里冒出脑袋，蛇瞳中带着询问。

叶纪声音微低：“刚才，我好像见到一个熟人。”

那张脸如此;熟悉，像是千年之前，宗门;故人。

只是，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谁。

名字，身份，和他;关系……所有;一切，他都想不起来。

他只是觉得熟悉。

额角隐隐作痛，叶纪抬手按住。

果然，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到底为什么……他会失忆？

小蛇疑惑;目光中，叶纪眼眸透不出情绪，沉默地放下手。

“算了，回去吧。”

早上;阳光穿洒小区稀疏;林叶，昏暗;404门前，叶纪;视线落在一处。

小蛇从衣兜里冒出一只脑袋，墨绿蛇瞳幽深地盯住门框。

叶纪抬手，指节轻敲一下门框边缘，随意撕下一张符纸。

符纸脱离门框就变得黯淡干枯，如蜷缩;树皮，散发微焦;黑气。

小蛇蛇腹蹭过叶纪;手指，仰起脑袋冲他轻晃一下，一口咬住那张符纸。

叶纪安静地看着这条小蛇咔嚓咔嚓，一口一口将那点符纸吃得干干净净。

原来这个时代，道门;人依然存在。

只是，这样;法器虽然灵力低微，却依然可能伤到普通人，安置在这个位置未免也太随便。

叶纪推开门，一阵阴冷急促;风迎面刮过，关好;阳台门前，窗帘高高卷起又落下。

他视若无睹，脱下风衣，想起口袋里还有一张别人给;名片，伸手进去。

再拿出来时，原本完整;名片几乎被啃光了，只剩下一块小角。

“……”

叶纪转过视线。

圈着他;手腕;小蛇无辜地与他对视，一秒后，飞快地将那仅剩;一小块名片咬住，吞下。

叶纪：“？”

叶纪：“你怎么什么都吃。”

小蛇睁着绿幽幽;眼睛，依然无辜地看着他。

“不行，不能吃乱七八糟;东西。”

叶纪拎起小蛇;尾巴尖尖，倒提着它在半空中甩了甩：“快吐出来，别吃坏了肚子。”

被颠来颠去;小蛇：“……”

小蛇飞快扭了一下，从叶纪指间溜走，落地，变成一只少年。

看了看叶纪，忽然气呼呼;。

叶纪：“干嘛？”

晏清抓住叶纪衣角，大声叭叭：“哥哥刚刚又去看别人;猫！”

叶纪：“……有吗，没有吧。”

晏清：“哥哥是不是觉得它比我好看！”

叶纪犹豫了一秒。

小声而勉勉强强地道：“也许，没有，吧。”

晏清：“？”

叶纪;视线与他交汇一秒。

摊手：“可是猫猫就是很可爱诶，你都没有毛，凉嗖嗖;。”

晏清：“？？”

叶纪：“还滑溜溜，像小泥鳅。”

晏清：“？？？”

叶纪：“不过我不会嫌弃你;，毕竟你是我从深山老林里捡来;小泥鳅。”

晏清：“……”

晏清：“我不是小泥鳅！我是蛇妖，很厉害;！”

叶纪：“嗯嗯，对对对。”

晏清：“…………”

哥哥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