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往昔

两个曾经在言语中暗自交锋过的男人，终于在此刻实现了和解。

另一边，卡洛琳在历时一年后，再次见到了母亲。

女帝容貌未变，风采依旧，甚至因为不用操心熊孩子的问题看着更年轻了些。

“看来把费莱尔带去别人家里教育的选择是正确的。”女帝调侃道，“这下好了，布鲁斯倒是也学我这招。”

“达米安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只要没人惹他，他就会很安分。”

费莱尔重重地点头：“母亲，我们把达米安留下吧。”

女帝笑着揉他的头，“来都来了，我还能将他赶回去吗？只有韦恩，你才需要担心他会做得出这么不讲风度的事，我可不会。”

另一个姓韦恩的卡洛琳默不作声。

如果不是她很快就消失了，说不定父亲真的会被费莱尔逼疯，然后让她把这家伙送回来的……

“你出去玩吧，我和你姐姐单独说点话。”

费莱尔应声离开后，女帝让其他侍从也全都退下了。

有一整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房间里，只剩她们母女二人。

“叶灵，你可以出来了。”

女帝话音刚落，从卡洛琳的脑袋上方就冒出来一个透明的大头娃娃。

叶灵毫不客气地坐在她的头顶上：“终于回来了，也到了我将要交接的时候了。”

卡洛琳问：“母亲，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可惜了我的继承人。”女帝说起这个还有几分遗憾，“按照你的心愿清单和规则力量限制，你虽然还能再往返两界，但不能在帝国久留。”

谁能想到，她的灵魂在奇幻大陆复生，却被限制在地球。

叶灵嘴一撇：“当年她诞生时，我们就曾经在梦中暗示过你，那时你就该有心理准备了呀。”

帝国又没积累什么福报，怎么可能白送一个能影响到大陆平衡的绝世高手给她？能获得一张十几年的体验卡就已经是很幸运了。

当然，帝国对卡洛琳的投入也不算小，勉强算是公平交易吧。

卡洛琳弹了一下它的额头，“对我母亲说话要客气点！”

叶灵条件反射般认怂，又想起自己已经回归能够沟通世界树的位面了，那还怕她做什么？

它正想挺起腰杆时，又对上卡洛琳的微笑。

叶灵：……

算了算了，别惹她。

这不是害怕，这是战略性退让。

吸收过多重宇宙本源能量的卡洛琳，它根本惹不起。

“没事，它说话一向是这样。”女帝显然对叶灵还算熟悉，她接着问道，“那你之前的记忆找回来了吗？”

“什么记忆？”卡洛琳懵了。

女帝觉得奇怪：“你在灵魂转生前的记忆啊。作为你这一世的监护人，我看过你和世界树的委托协议。当你完成全部任务后，世界树是需要将记忆归还给你的。”

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的卡洛琳：？

她一把捏住叶灵，质问它：“你是不是扣掉我的记忆了？还给我！”

“冤枉啊，我没有！”叶灵大声叫屈，“明明是你自己兑换条件不够，我当时提醒过你了！强行结算会导致神秘碎片数量减少，你都不放在心上！”

卡洛琳：？？？

“你当时可没说，这关乎到我以前的记忆。”

她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在我做决定前，难道你不是应该负责告诉我全部后果吗？你是故意隐瞒我，误导我那些碎片根本没有用！”

叶灵在她的气势下又怂了，它的音量一下降低：

“怎么可能没用嘛，是你自己不在乎……所有任务的奖励都是这个，我们怎么可能发无用的东西给你？我们又不是黑心商家。”

卡洛琳冷笑：“你们不黑心？你们是根本就没有心吧。”

“随便你怎么说。”叶灵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现在就是数量不够，你没机会兑换了。我当时确实是有提醒和阻止过你，还被你反过来威胁。”

卡洛琳气得又要揍它，被女帝拦住。

“如果她的碎片数量不够，那就分段兑换，这总可以吧？”女帝试图和叶灵打商量，“应该不会差很多，你们扣掉一点，剩下的还给她吧。”

叶灵摇头：“不行哦，我们无权对她的记忆进行切割，因为这有可能会产生误导，所以只有完整兑换功能。”

“那她积攒的那些碎片，除了能兑换她的记忆，还能用来做什么？”

“没有其他用途哦。”

卡洛琳艰难地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白干了？”

“这怎么能说是白干呢，这明明是你自己的心愿嘛！”叶灵坚决不肯承认她的定义，“我们和你并不是雇佣关系，没有必须要归还记忆的义务。这是额外福利，因为走委托流程必须要有奖励，不然是没办法通过终端系统审查的。”

有流程，有奖励，最后她自己不达标没拿到，就不关它们的事了。

叶灵有理有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