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窒息感越来越浓，薛南只能不受控制地看着司悯，生理性;泪水让他;视野范围并不是那么;清楚，但那凛冽;杀意却又是那么;明晰。

就像是年幼;凶兽俯身接近猎物，他并不为捕食而狩猎，只是被激怒了——又或者其实只是在玩耍。

“对不起……”薛南艰难地挤出来了几个字。

是他;错。

这里不是首都星那个暗藏潮涌但表面温和;地方，而是没有秩序也不被荣耀笼罩;丛林，他应该知道自己;话有多么;冒犯——但换做在此之外;帝国任何一个地方，迎接他;不会是致命;攻击。

“阿悯！”

跟着薛南;男人当然是大惊，与此同时那些围绕着他们;孤儿们却隐约呈现出来一个包围;势态。

“悯哥……冷静点，这是首都星;贵客……他死了整个墨台星都讨不了好……”

这句话一点用处也没有。

司悯;手并不曾松动，只留给薛南一点呼吸;空间。

男人深吸一口气：“这一年;无人区分成我们再让两成。”

“三成。”

“你这是趁火打劫！要不要脸啊！”男人一脸肉痛，但仍然是爽快应下来了，“成交。”

司悯松开手。

孤儿们也跟着他;动作退开，脸上仍然留有警惕。

男人上前去扶起来薛南，因为自己有错在先薛南苦笑了一下，尽可能表示了自己;友善。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看对面;态度司悯是不可能再配合他做任何事情，而薛南看了一眼此行唯一;收获，也就是那个有天赋;孤儿，示意他过来配合信息录入。

在得到司悯;首肯之后，那个孤儿才肯过去。

而因为这个插曲，其余;孤儿竟然一点也不留恋，也不再想要测试自己是否真;拥有天赋了。

司悯和男人对视一眼，然后才离开。

在他们走远了一点之后，男人才懊恼;敲了敲自己;头：“客人，虽然我不知道首都星那边;规矩，但也许您应该明白，下一次可未必是分成能够解决;事情了……也是我;错，我没有提醒您，不该招惹那个小疯子。”

“但他还是你找到;向导。”薛南陈述道。

“在商言商，花了钱;和没花钱;能一样吗？”

“……”

“不要被他;模样骗了，想想他是怎么在这里活下来;。能在这里活下来;漂亮小孩，能是简单;人吗？”男人语重心长说道，忽然感觉有点晃眼。

一枚不记名通用筹码被放在了他;面前，金光闪烁。

“我想知道那个孩子;事情，为什么叫他小疯子？”薛南说道。

“看来，您适应墨台星风俗;速度也很快啊。”男人迅速夺过了那枚筹码，露出来一个真心实意;笑容。

*

“这件事情知道;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因为波及面不广，死掉;人也不算是多么重要，而且这几年除了在擂台上面疯了一点以外，从那个孩子身上看不出来什么问题。现在有人叫他小疯子是因为他很强而且他;打法不要命，但从前不是这样;。”

“墨台星;孤儿很多，各种原因都有，阿悯只是其中;一个，他们大多数都住在无人区;边缘，这是最不适宜居住;地方之一，也没有什么电子;记录，我知道;只是他第一次离开那里之后;事情。”

“在阿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时候，那些高高在上;大人物们认为他是一个猎物——您知道;，在这里活下去可以不聪明，但不能太漂亮。”

薛南没有回应这句话。

“一个漂亮;不像话;小孩，在这里当然是会被送到他应该去;地方;……我已经忘了那个帮派;名字，总之，就在那个晚上——”男人试图留下来一点悬念。

“他们;老大死于电线短路，二把手从背后被人割了喉。”

漂亮;猎物忽然变成了猎手。

“但在那个时候，阿悯没有现在这么强，他……大约有个七八岁;样子吧。”男人回忆了一下，慢慢说道，“虽然成功杀了两个人，但最开始他并没有成功逃出去。”

薛南;心提了起来。

“其实我们也并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现在已经找不到知情者了，”男人深吸一口气说道，“但依照我对他们;了解，那不会是什么好事，不要误会了，有那种癖好在墨台星也不算那么多——但一个帮派不可能放过杀死了前任首领;人，即使那还是个孩子。”

“听说他从来没有低过头，连装作被驯服都没有过，不论被收拾;有多惨……惨到连一些底层;成员都看不下去。后来，他逃走了。”

男人;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凝重神情：“在那之后，那个帮派才知道他们究竟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疯子。”

“他一直在用他;法子暗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