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诅咒·12
冬月暄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氛围了。
小慎被她抱住后没几秒又跳下来,蹦跶蹦跶去找难得下厨的爸爸。
五条悟身上少女心十足的嫩粉色碎花围裙实在惹人注目,他一只手拿着锅铲,一只手揸开两指戳在自己的脸颊上,整个人连带着腿部挂件小慎同学都被无下限包裹住:“寿喜烧一定要等老师一起吃哦——这份蛋包饭是给冬月的,小慎不许抢耶。”
喷香的蛋包饭被五条悟摆到冬月暄的面前,上面淋着番茄酱,还别出心裁地用白色的沙拉酱勾勒了绷带GOJO三根指头比“耶”的简笔画:“等下划拉开的时候冬月不许把我的头切掉哦。”
小慎欢呼一声:“好耶,那麻麻等下第一口就把爸爸的头咬掉好啦!”
禅院真希跟着举起手:“好诶,那冬月老师等下第一口就把蒙眼笨蛋的头咬掉好了!”
家入硝子打了个呵欠,用棒读的口吻跟着凑热闹:“那暄等下第一口就把五条的头咬掉好了。”
五条悟故作夸张地在绷带上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超伤心的就是说——”
冬月暄笑得无奈又宠溺,托着下巴招呼大家:“好了哦,五条先生也坐下来,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动了。”
冬月暄的身后摆着一堆五条悟应家入硝子要求带来的酒,还有他一路闲逛顺便买回来的甜味小零食。
伴随着这一声类似于开饭的呼唤,大家异口同声地喊出“我开动了”之后,迫不及待地把想要的食材加入寿喜烧里,等着煮熟。
独一份的蛋包饭味道特别美味,冬月暄吃得很慢,始终保存着简笔画五条老师的那一小块头像。
有着年轻人的聚餐果然很不一样。冬月暄撑着下巴,看着学生们充满好奇地望着家入硝子倒酒。
家入硝子开的是一瓶雷司令,瞥了学生们一眼:“想喝?”
一群未成年点头点头。
五条悟“欸”了一声:“可是酒明明超——难喝的嘛。”
“悟,闭嘴,”禅院真希做出冷酷状,“这里不欢迎不会喝酒的成年人。”
“被针对了,”五条悟长吁短叹,“真是让老师我超级伤心呐。”
家入硝子给学生们开了白葡萄酒琼瑶浆:“这个口感在年轻人里很受欢迎。”
每个人都有一小杯,荔枝芳香浓郁,连小慎都有浅浅一个波子汽水盖的酒。
小朋友舔了两口,咂摸咂摸,面上飞起了红晕,整个人眼睛都弯成了蚊香,还没吃几口寿喜烧就要醉了:“麻麻……好晕喔……”
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下一秒,整个人就跟一滩柔软的小肥啾似的,“啪叽”一下躺倒在榻榻米上,脑门上冒出了一串“zzzz”。
冬月暄紧张地把小朋友接过来,递给硝子:“她没事的吧?”
五条悟戳了一把幼崽饼:“早说了嘛,酒喝多了会变成傻瓜耶。”
家入硝子瞥了眼:“没事,醉了而已,睡一晚就好了。”
冬月暄嗔五条悟:“五条先生,这只是一瓶盖的酒哦?酒量这么差一定是随你的嘛。”
五条悟谐谑地眨眨眼:“冬月现在敢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喔。”
明明是一句夸奖,冬月暄却猛然间意识到了,她已经在无形中把自己自动安置在“母亲”和“妻子”的身份上。
这是不合适的,因为直到现在,五条悟也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和她交往的意愿。
他们看上去似乎是比过去亲密了些许,但也仅仅是在小慎的事情上。
就连小慎的母亲为什么是她,她和他曾经或是将要发生一段至深的缘分,这些事情在此刻他都不会深究,更不会主动去做自己并不希望做的事情。
任何人都不能成为改变他选择的理由。
冬月暄轻轻抱起来小慎这绵软的一团,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又在她身上盖了一条小毯子,免得睡着了着凉。
熊猫做贤者状:“熊猫觉得吃寿喜锅不玩点什么有点无聊哦,先说好,不要大喜利呐。”
狗卷棘点头点头:“鲑鱼。”
“啊,这看上去就是来针对老师我的嘛,明明大喜利这么好玩,可真叫人伤心呐。”五条悟说着“伤心”,面上却是兴致勃勃,没什么伤心的意思,“这可是老师我玩了那么多游戏之后,最喜欢的一个哦。”
酒桌游戏不断被提出,又不对被pass,最后不得不一人说一种。
“轮到冬月老师了,”禅院真希道,“大家提出来的游戏真的很无聊啊,还不如玩日麻。”
冬月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思忖了一会儿:“种花有一种聚餐基本上必玩的游戏,叫做……”
“真心话大冒险。”五条悟相当自然地接话茬,见冬月暄的目光不自觉凝在他的眉间,干脆挑了挑眉,“老师我也是玩过很多游戏的哦?”
游戏意外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很快就有人收拾出这个屋子里不知道多少年前存放着的“真心话大冒险”的纸牌,遗憾的是,“真心话”的纸牌早就丢光了,“大冒险”倒是都还在。
五条悟的手掌抵在后脑勺剃短的发上,上方的发尾垂下来一截,懒洋洋地提建议:“干脆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