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臣先告退了。”
青白的衣袖轻拂过女子的柔荑,惹起一阵痒意。
羊脂玉佩莹白温润,尾端明亮的穗子扫过女子腕间。
在柔白的肌肤上更显光泽。
姜姝头上的步摇微动,一双桃花眼潋滟含情的看着谢让,
“先生既然来了,不如在府中用了晚食再回去?”
女子身上浅淡的海棠香传来,似雾般轻易沾上衣袖,凭空添上一抹甜香。
谢让微皱眉间,退后一步。
“不必。”
说完便越过姜姝向外走去,男子身姿绰约,行走间青白的衣衫下摆翻飞,隐隐露出修长的双腿。
灼热的视线一直跟到门口处才算断绝。
出了公主府,谢让仍感觉他身上还有那灼热的视线在游荡,心生怪异。
翟蓝看着大人铩羽而归,有些不解,大人明明可以将那玉佩拿回来,为何还要让它留在长公主手中?
“大人,那玉佩难道真的要让长公主留着?”
谢让翻身上马,墨眸微沉,“有了借口,出京才方便。”
“大人英明!”
……
皇后与长公主要去太华寺一事,关系重大。
虽名义上说的一切从简,但筹备起来了也用了好些时候。
姜姝坐在马车里,倚靠着软枕,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身前的乌发。
微风拂过车帘,隐约窥见外面的景色。
一抹青绿色的身影落入她眼中。
修长的手指紧握住缰绳,微侧的俊脸五官挺立。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他,目光向身后一转,便看见坐在马车里的姜姝。
目光炙热,丝毫不知道收敛。
黑眸微沉,跟身旁的侍卫交代完事情,便脱手离去。
一眨眼功夫,姜姝便再寻不到对方身影,颇有些遗憾的放下车帘。
慢悠悠的从小几上倒了杯茶水,端至唇边时。
车身突然一个踉跄,手杯盏中的清茶全数倒在衣襟上。
“公主您没事吧,有没有烫着您?”清荷连忙上前查看,拿着锦帕擦拭。
姜姝摇摇头,烫到是不烫,那茶水本就是温的。
只是胸前的衣襟全被浸湿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倒是有些不舒服。
见公主无事,清荷这才打开车门问责,“怎么驾车的!怎么在这平坦路上出这种事?”
马夫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连声讨饶道:“清荷姑娘恕罪,小人也没料到,这好好的马车竟然在此出了问题。”
清荷狐疑的下车看了眼车后轮,这马车后轮竟出现松动,现如今只怕是上不了路,需要休整一番才是。
姜姝撩开车帘,“清荷,怎么了?”
清荷上前将情况一一说明。
马车出问题了?
前方见身后出现掉队,自然是要过来察看一番。
马车坏了,坐不了人,姜姝被清荷扶着车上下来。
只是身前被浸湿的衣衫还未来得及更换,被冷风一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发生了何事?”谢让骑马赶来问道。
马夫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明,最后面露难色的说道:“这车轮若是要更换,只怕要些时候。”
她知道大部队的前进速度肯定不会因为她一个人而放慢,但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先生,别丢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姝走到他面前。
姜姝笼着绛红色斗篷,本该严严实实的将她遮住。
但不知是不是下车时行动匆忙了些,斗篷的细带有些松散。
谢让垂眸一看,便能看见女子内里的绰约风姿,后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转移。
姜姝莹白的小脸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瞧瞧靠近谢让,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先生若不与我同行,那玉佩我便再不还给先生了。”
男子漆眸微沉,“公主先前可不是这样与臣说的。”
想起先前承诺的事情,姜姝先是有些愧疚在心,但是随后又想到这玉佩在她手中,且提出的要求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小小要求就当是他还她这几天保管玉佩的功劳,这还是他赚了才是。
思及此,又挺直了身姿与他对视,“当日,学生只说了还给先生的条件,又没有算上保管玉佩的功劳。”
如此强词夺理,扭曲事实,偏对方还说的一脸坦荡。
谢让此时有些后悔当日自己放任那玉佩被她捏在手中,现如今被对方桎梏。
待到马车修好再次启程时,天边日光都已经微斜。
姜姝在冷风中站了好些时候,有些困乏,一上马车便倚靠软枕睡了过去。
她感觉还未走出多远,马车便又停了下来。
车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公主见谅,现如今天色已晚,实在找不到驿站休整。委屈公主下来用些晚食,今夜便在此处安歇了。”
姜姝撩起车帘看了看,金乌西沉,天边已经泛起乌黑来。
在车上也待了许久,闷得慌,扶着清荷的手下车来。
只是她总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下车时脚步虚浮,险些摔一跤。
还好身旁的清荷即使扶住,才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