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不好,怪我
哥哥已经在房间里酣睡,仔细听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显然不可能了,可另一张床上睡了另一个醉汉,胡桃这才发现,今夜好像要无处可去了。
唐菲见到胡桃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本以为胡桃也是出来冲澡,却瞥见她什么衣服也没拿,唐菲纳闷似的问道:“小桃妹子怎么还不睡?还有什么事没做吗?”
见嫂子一副“有活放着给我来”的架势,胡桃摇摇头,尴尬地解释道:“我,我出来坐坐,透透气。”
唐菲这才继续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还边调侃道:“你忙一下午也不嫌累啊,我现在都恨不得马上躺在床上。”说完便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准备冲凉。
胡桃笑笑表示附和便什么话也不多说了,等客厅重回安静后,胡桃肉眼丈量了一下这个小沙发,很显然这个年代的小沙发还不具备让人小睡一下的功能。
家里的沙发是个三件套,主沙发只可容纳两个人坐,旁边分列着两个单人沙发。胡桃灵机一动,将旁边的单人沙发挪到了主沙发旁,试躺了一下,除了架在单人沙发上的膝盖得一直打弯之外,好像也能将就着凑合凑合。
胡桃正躺在小沙发上微眯,迷迷瞪瞪地想着明天一定记得开窗通风,不要让孩子们闻到酒味才好。
等唐菲洗好澡出来后,她一眼就发现了客厅里沙发位置的挪动,而胡桃正躺在小沙发上好似睡着了,唐菲走过去轻轻摇了摇她,轻柔地喊着:“小桃妹子,醒醒,别在这睡,会着凉。”
胡桃被唐菲摇得清明过来,她睁开惺忪的双眼,回道:“嗯嗯,一会儿就回去。”
“现在就回去,人一倒下又该迷瞪着了。”唐菲哄道。
胡桃眼看唐菲是支不走了,非得看她进房间才安心,只好说了实话:“嫂子,我跟李不言,我们,我们是要离婚的。”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唐菲真想打开胡桃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放着知识分子老公不要,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作妖。
“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唐菲不依不饶地反问道。
胡桃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你所见,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啊。”她跟李不言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个夫妻关系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如我所见?我倒是看出来你不喜欢他了,我可没看出来他不喜欢你。”唐菲没好气地回道,想了想,唐菲还是毫不客气地揭开难堪的话题:“那你喜欢谁?那个教你读书识字的小白脸?胡桃妹子,别怪我说话难听,有时候不说难听些,你是不会醒悟的。”
胡桃本就昏昏欲睡的头此刻更像是被唐菲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似的。
唐菲站起来就把胡桃往李不言的房间带:“胡桃妹子,这才是你老公,合法的老公,你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收收,我就当不知道,你快跟他断了赶紧走回正道吧。”
唐菲的力气大,胡桃被连带着走到了李不言房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眼看不反抗就要被送进房门了,她急忙打落唐菲的手,不解地问道:“什么小白脸?跟谁断了?嫂子,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眼看胡桃这一脸不明就里的模样,唐菲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胡桃了,连忙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后欢喜地说道:“我就知道咱小桃妹子不是那样的人,没有小白脸就好,没有就好,快回去睡觉吧。”
胡桃摇摇头:“我不能和李不言在一个房间,因为我不喜欢他。”
只是唐菲的话还没说完,李不言房间的门便由内打开了。
李不言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似的烧得慌,他起身半坐了起来却还是难受,一阵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袭来,李不言强撑着昏沉的大脑和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房门口走去。
只是当他的手刚握紧门把手准备开门时,却听到门板外传来了胡桃的声音,隔着门他听的不真切具体的谈话内容,可他分明听到了小白脸、断了等等字眼。李不言用不太清醒的大脑努力思索着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却又听到胡桃字字清晰地说不喜欢李不言。
李不言花了几秒的时间将所有的元素终于排列组成了一句话。
胡桃不喜欢他,而且胡桃在外面,好像有喜欢的人了。